第51章 风骚哥和丝袜姐(1/1)
说话的人叫李风绍,是宁川瑶的追求者。由于“风绍”和“风骚”谐音,所以大家又都亲切的称呼李风绍为“风骚哥”。不过虽然风骚哥很符合李风绍的真实人设,但我还是更喜欢管他叫“撕袜战士”,因为李风绍在追求宁川瑶在酒馆基本上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并且攻势之猛、示爱之猛烈、方法之弱智比起毛茂追求杨婷只能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记得我刚来酒馆第一天,李风绍就拉着我看他的手机壁纸,一边看还一边指着宁川瑶说“哥们儿,你觉得这女人咋样?你帮我研究研究,看看我俩有没有戏。”
我正纳闷我才刚来酒馆他为什么要找我,就被他屏幕上的那张壁纸给吸引过去。
一个穿着夸张的红色丝袜的女人坐在那里曲着身体,用大腿挡住了自己裸露的上身,全身上下除了那条红色丝袜再无寸缕,我不禁站在原地开始疑惑这到底是一张黄图还是写真?
正当我站在那里疑惑,照片的主人就静悄悄的走了过来,我还没来得及反应,提前发现的李风绍就慌慌张张的把手机给收了起来,然后二话不说转身离开。而当我抬起头看见那张和照片上一样的脸出现在面前顿时被吓了一跳,因为此时那张脸正怒气冲冲的盯着我看。
这就是我跟李风绍和宁川瑶刚认识时的故事。事后我才知道在我来之前李风绍几乎逮人就问他跟宁川瑶合不合适,你要说合适,他就美滋滋的收起手机,但是你如果跟他说不合适,那他可就要好好跟你掰扯掰扯了。
就拿我举例,每当李风绍过来找我犯贱,如果我发挥稳定,一般骂他半小时左右他就能识趣离开,如果他发挥稳定,那我恐怕就要骂他一个小时甚至更久。同事问我为什么不顺着他说,我直接回答道是为了稳定社会和谐。
开什么玩笑,连白良都能被我骂破防了,我还能收拾不了他这么个精虫上脑的“撕袜战士”?
可现实却给了我惨痛的当头一棒。
我无法想象这个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么执着的人?我一开始还觉得李风绍每天乐此不疲的过来找骂还挺开心,但随着完全重复的日子慢慢推移,当李风绍拿着手机在我梦里出现问我他跟宁川瑶合不合适的那一晚起,我就知道,是我输了。
我害怕每天晚上都会被这个恶心的梦境惊醒,你白天过来找骂可以,但你晚上过来,那可就是找挨揍了。
于是这场长达近两个月之久的黏牙战争以我第二天一早跑到李风绍面前鞠躬认错作为结束,同事虽然好奇,但我也没解释,我怎么解释?难不成说我怂了?怎么可能!
再然后就是现在。以我这两个月对宁川瑶的观察,我可以笃定她是对李风绍有意思的,否则她怎么会到现在都没杀了李风绍灭口?
而李风绍,接近一米八的身高,还算健硕的身材,偏古铜的肤色,戴方框眼镜,留中短黑发,常穿蓝色牛仔裤和白色衬衫,我很难想象他怎么能穿着这样一身常见的装束彰显出一身不常见的傻逼气质,而且还能活到现在,真是他妈奇了怪了。
而当他提出要跟我一起和宁川瑶去解决服装问题时,老板只是短暂思考了一下就点头答应。因为平常这种杂活就是他们两个组团在做,而这次纯属是老板想教训一下我偷偷睡觉,所以才赶鸭子上架把我提了出来。
“那服装问题就交给你们三个负责,一会儿男的统一把身高体重报给风骚,女的统一把身高体重三围报给川瑶,吴仝你给他俩打下手,有问题没?”
“完全ok!”
我抬起手,毫无异样感觉,正相反,我心里高兴的要命。
如果是给别人当电灯泡、打下手,我恐怕自杀的心都有。但如果是他俩,那可就另当别论了。
因为永远不要小瞧一个男人想在心爱的女人面前表现的决心。就这么说吧,如果这回我们三个不是去负责服装,而是去工地,那只要宁川瑶一声令下,我都不用动弹,李风绍立马就能给你盖出一栋心形的不合理建筑,还能保证家家户户都是粉嫩的精装修。
所以有这种偷懒享福的机会我怎么可能不开心?
于是等开完会,老板离开以后,我随便找了张桌子坐下,翘着二郎腿,看着同事们一个个的走到他俩面前上报身高体重,仿佛我才是老板一样。
统计了许久,同事们陆续下班,宁川瑶拿着两张纸走到我面前坐下,把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睡着的我轻轻叫醒。
“吴仝?”
“嗯?”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抹了抹嘴。
不知道为什么,好像自打我来了大连以后睡觉总喜欢流口水,有时间得去医院看看,查查我是不是老年痴呆了什么的,我心里想。
“就差你的信息了。”宁川瑶拿起笔开始等我上报身高体重,穿着一双黑色丝袜的长腿翘着,脚尖勾着高跟鞋,仿佛时刻都会掉落下来。
“报给你吗?”
“嗯。”
“可我是男的啊。”
“我知道,李风绍肚子疼去厕所了,反正就剩你一个没报,谁写都一样。”
“噢。”我点点头,收起腿坐直身体。
“就要身高体重么?”
“嗯。”
“187。”
“这是身高还是体重?”
宁川瑶歪过头,上下打量了我一遍。
“你觉得这像是体重吗。”我晃了晃自己那皮包骨的手腕,无语道。
女人琢磨了一会,耸耸肩。
“那体重呢?”
“130。”
“公斤?”
“吨。”
“噗。”
她笑个不停,惹的我一头黑线。
“你怎么这么瘦?”等笑够了,她问起我。
“说的好像你胖似的。”
“我是女人啊,瘦一点不很正常?”
我咧咧嘴,倒也是。
“其实我上学那会挺胖的,不对,应该是挺壮的。因为那时候总是跟一帮孙子瞎作瞎闹,天天不是打架就是疯跑,虽然没学好习,倒是把身体练的不错。”
我点了根烟,盘旋而上的烟线在昏黄的棚顶灯边久聚不散。
“那后来怎么瘦下来了?”
“长大了呗。”我语气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