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出狱、分手(1/1)
清晨,第一缕阳光射进窗户里,萧静听到敲门声响起,便穿着睡衣去开门。
“枫哥,别这样,还没到晚上……”
“白天怎么了,晚上我还会再来的。”
萧静话没说完,这位男子褪去身上的西装,一脸禽兽模样的把她扑到沙发上。
尽管穿着宽松的睡衣,但依旧无法掩盖她那婀娜的身姿。
她只是象征性的推了推男子,便任其妄为了。
……
“枫哥,按照时间推算,陈寻差不多也快出狱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娶我啊。”
事后,萧静靠在男子怀里,眼中柔情似水。
“他出狱怎么了,现在你是我的女人,他还敢怎么着不成?”
男子昂着下巴,在萧静的大腿上掐了一把。
萧静闻言没有说话了,她白了男子一眼,眼中含笑。
“小静,我回来了。”
就在这时,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突然响起。
萧静一听,脸色微变,刚才竟由于一时疏忽忘记锁门了。
她连忙推开男子,如惊弓之鸟般猛的起身,衣服也只是穿到一半,卧室的门就被推了开来。
来人一张棱角分明的脸,眼眸如星辰般深邃,只是与他长相显得不搭调的,是那一身蓝色囚服。
此人,正是刚刚刑满释放的陈寻。
当陈寻见到床上的二人,大脑一阵天旋地转,他双拳紧握,想把这股怒火填满爆发出来,却是腿一软,差点栽倒在地。
感觉心被刀狠狠扎了一下。
他奉如珍宝、十几年都不曾碰过的女友,居然跟一名男子躺在床上。
而这个男子,竟然还是当初把他送进牢房的那个人。
“你……你们。”
陈寻怒火中烧,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三个字。
这时,男子已经穿好了衣服,他整了整衣襟,搂着萧静的腰,似笑非笑道:“陈寻,既然被你看到了,那也没什么可隐瞒的,萧静现在已经是我的女人了。”
陈寻没有管陌生男子,目光一直定在萧静身上。
此刻,萧静也正在注视着他。
两人四目相对,距离很近,又好似很远。
陈寻从她的眼中已经看不到曾经的爱慕,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陌生感。
这种感觉,让他的心不禁沉到了谷底。
“为什么?我是为了保护你才被抓进去,而你却跟当初非礼你的人在一起,到底为什么?”
萧静面无表情,脸上不见一丝感情,她就那么看着陈寻,不说话。
好像解释了,又好像什么也没解释。
见到这一幕,陈寻一度认为是男子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得到了萧静。
念及至此,他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抄起地上的凳子就要打人。
然而在下一刻,他却忽的停住,心中最后一丝侥幸也烟消云散。
因为萧静已经上前一步,张开双臂护住了男子。
她道:“够了!陈寻!我是自愿的,你是想二进宫吗?”
陈寻用了十几秒来消化这句话。
他与萧静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可未曾做过什么对不起她的事。
当初,那男子酒后试图非礼萧静,他与其发生冲突,奈何此人有备而来,伙同好几名青年把他打伤,最后还以寻衅滋事为由,把他送进了牢房。
整整三年时光,他从未后悔过。
男子像一头斗胜的公鸡昂头挺胸,站在萧静身后叫嚣,“打啊,狗比,你敢吗?”
陈寻双眼微眯,最后把手中的椅子往地上一丢,愤然转身。
见状,男子眼中闪过一抹轻蔑,冷笑道:“狗比,记好了,我叫柳元枫,你要不服尽管来报复。”
陈寻忽地停住,豁地转身,黑白分明的眼眸中闪过一道精芒,冲上前去,一拳砸在了柳元枫脸上。
“草,狗比,你知道我是谁吗?信不信我再把你送进去……”
柳元枫吐出一口血沫子,没嚷嚷完,陈寻又一拳轰了过去。
一道闷响声传出,柳元枫露出痛苦的神色。
反应过来的他,自知以陈寻现在的精神状态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一对一的情况下,谁胜谁负不好说。
不等陈寻再次动手,他便撂下一句话,仓皇而逃,“狗比,你给我等着!”
“陈寻,你赶紧逃命去吧,依照枫哥的性子,你怕是没有活路。”
陈寻正要追呢,萧静冒出来这么一句。
“不用你管。”
语落,陈寻便追了出去。
当年,他被此人打,却反被送进牢房,本就一肚子火,加上现在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让他的怒火一发不可收拾。
只是,当追到楼下时,一辆保时捷扬长而去。
陈寻死死盯着那辆车,眼眸中闪过一抹戾气。
依照柳元枫的秉性,断然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念及至此,陈寻稍作停留,便打了一辆出租车远去。
他并不是要追柳元枫,而是要去见萧静的爷爷。
眼下康城市是待不下去了,得跟爷爷道个别,再另寻出路。
他是被萧静的爷爷萧腾一手带大的,爷爷供他吃喝拉撒,供他上学读书,他现在回来了,不能不去看爷爷。
尽管他跟萧静分手,以后要离开萧家,那也应该跟爷爷说一声。
半个小时后,萧家住宅。
萧静比陈寻先到一步,如今陈寻既然已经都知道了,那她也没必要再瞒着萧腾。
更何况,柳元枫说过要娶她的,萧腾早晚都会知道的。
“爷爷,陈寻回来了。”
萧静神色从容,对着院子里正在晒太阳的萧腾说道。
“回来了。”萧腾浑浊的双眸缩了缩,略一沉默,微微侧头看向萧静:“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呢?”
萧静犹豫了一下,方才开口说道:“爷爷,我跟他已经分手了,我跟他不合适。”
萧腾摇头一叹,没有过多表露,只是淡淡道:“你这孩子,糊涂啊!”
萧静见状黛眉微蹙。
以她对萧腾的了解,他应该要大发雷霆才是。
因为打小时候起,萧腾就很看好陈寻,有意撮合他俩。
“爷爷,你早就知道了?”
萧腾犹豫了一下,这才徐徐出声:“自从小寻入狱后,你换了奔驰车,衣服什么的都是名牌,我虽然不是很懂这些,但这点眼力还是有的。”
他接着道:“你啊,是被物质冲昏头了。”
萧静闻言倒也没有生气。
既然爷爷早就有所察觉,那事情就好办多了。
这时,一辆出租车停在了萧家门口。
萧静抬眼望去,当看到下来的人时,不禁蹙眉。
“陈寻,你跟着我干什么,我们已经不可能了,你还不明白吗?”
陈寻没有管萧静,而是径直来到萧腾身旁,“爷爷,我来看看你。”
萧腾年过八旬,早已是老态龙钟,看见陈寻后,皱巴巴的手抬到半空,激动得颤抖。
只是嘴张到一半,还未开口说话,萧静抢先道:“陈寻,没想到你这么无耻,想跟爷爷求情让我对你回心转意吗?”
“你别痴心妄想了,我告诉你,不可能!”
陈寻看着她,声音陡然变冷:“我是来跟爷爷道别的。”
看着二人剑拔弩张,萧腾也是老脸一僵。
他一直把陈寻当亲孙子看待,有意撮合二人,没想到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
“小寻,爷爷对不起你。”
萧腾握着陈寻的手,一脸愧疚。
陈寻对萧静的付出他都看在眼里,是萧静对不起陈寻,自己孙女做出这样的选择,作为长辈,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爷爷,没什么对不起的,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大家都有自己的选择。”
“再者说,您养我这么大,我怎么都不应该埋怨您的。”
陈寻面不改色,不疾不徐道。
时过三年,陈寻依稀记得小时候,萧腾对他的照顾。
可现在他没有什么能回报的,相反,还有些自身难保。
看得出来,萧腾的身体大不如前,脸上已有些病态。
“说完了吗?说完了赶紧走吧,枫哥看见了又要误会了。”
萧静有些不耐烦,三年时间,早就把她对陈寻的感情消磨殆尽了。
更何况,陈寻现在还是个刚出狱的劳改犯。
一想到这,萧静后退两步,看见陈寻一眼,那表情就跟陈寻刚从臭水沟里出来一样。
要多厌恶有多厌恶。
陈寻跪下,给萧腾磕了三个头,算是感谢萧腾这些年的养育之恩。
萧腾看在眼里,仿佛一下子又苍老了许多。
他从袖中拿出一枚蓝色的水晶球,道:“这是当初我捡到你时,放在你身边的东西,既然你要走,就顺便拿走吧。”
陈寻观察着。
水晶球有巴掌那么大,通体蓝色,看起来比大海还要澄澈。
踌躇片刻,拿起水晶球,转身就走。
如今他得罪了柳元枫,得尽快离开康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