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辩理(1/1)
两个天元宗女弟子旁边,还有一个年龄稍大一点的男弟子。
此刻男弟子一脸难以置信地望着前方的许子仙:
我以为你对萱儿师妹有意,才好不容易约她出来,谁知道来的地方居然是青楼。
有约中意的姑娘来逛青楼的吗?
此刻他很想问问,你们学宫的人行事都如此逆天吗?
“萱儿姑娘,此地有一曲,名为《蟾宫折桂》,此曲高逸大气,有锐意勃发,一往无前之意,可谓余音绕梁,三日不绝……”
许子仙一脸兴致勃勃的样子,丝毫没看见周围同伴震惊的表情。
不愧是柳老高第啊,这行事果然不同常人。
仿佛是看到对面天元宗男弟子看向他们的表情,许子仙一旁的同伴连忙用神色回应到:
别这样看我们,只有他是这样,我们没这份功力。
“楚师姐,我看我们还是回去吧。”
一旁长相秀丽的年轻女弟子摇了摇楚师姐的胳膊,同时恶狠狠地瞪了男弟子一眼。
天元宗男弟子一脸无辜。
“不是挺好的嘛,费心思邀约的人这么多,还真没人约我来过这地方。”
楚萱儿面容清冷,神情不变,把长剑往桌子一放,顺势往凳子上坐了下来。
许子仙一旁的同伴连忙打圆场:“卫兄,怎么现在才来,可是遇上了什么麻烦?”
天元宗男弟子反应过来:“小事儿,路上遇到有人出言不逊,教训了他们一顿……”
陈岩见看了四下,悄悄把长刀映月拿了出来。拔刀术培养刀意,当然要随身携带才能进行。
之前他不知道场内能不能带武器,就把长刀收到了储物戒指中。
现在看下方有人带着武器进来,也就拿了出来。
不一会儿,下方的争执声传来,一名学宫弟子说到兴起处,手舞足蹈。
四周有人谈论他们的身份,之前那几人是学宫弟子,通脉境界武者耳聪目明,自然能听到其他人的讨论。
“要我说,就得搞这类的学堂,给他们这些贩夫走卒也好好上上课,知道什么是礼义廉耻。”
四周不少人听了这话都皱起了眉头,来这里的可不都是什么达官贵人、文人雅士。
他们有许多人,包括富商,也是贩夫走卒之列。这话等于将他们都骂进去了。
这嘴炮范围太大了。
别人惹你关我们什么事,今天来坐这儿听曲儿莫名其妙就被人骂不懂礼义,不知廉耻。
三楼劲装打扮的女子秀眉一竖,站起身道:
“二哥,他骂咱们,我们齐家开镖局在江湖上混这么久,各位同道哪个不比他们读书的知道什么叫礼,什么叫义?”
被叫二哥的男子赶紧宽慰她坐下来,作为地头蛇,倒不是怕他们。
只是他们知道这些人的嘴皮子功夫厉害,怕待会儿斗不过,在醉玉楼一众美人面前丢丑。
此刻已经有不少美人出场演奏了。还有两位被称作仙玉的女子,就在高楼的屏风后面。
肯定能听到他们谈话。
许子仙听了一旁紫衣同伴的话,没有马上回应,他在思索,随后不解道:
“以前听过老师说过一些市井之民的质朴,现在出来,总觉得和自己想的大不相同。”
“哼,不知醉玉楼是怎么想的,他们平时就该去勾栏之地,哪儿懂得仁义礼节,吟诗作赋,扰了此地清雅。”紫衣男子一脸不屑。
其他楼层有些富商和江湖人士面露不悦之色。
嘿,特么逛个青楼还逛出优越感来了,明明都是来这儿享受声色的,怎么就你这么能装逼。
这些在座的谁没点身份,学宫势大,但一个学宫弟子,他们还真不怕。
紫衣青年见此,却也是丝毫不惧。
陈岩听了这些理论也只是摇头笑笑。
学宫,和朝廷的关系密切,就是不知道叛乱或改朝换代时,是扮演什么样的角色呢?
“你笑什么?”紫衣青年朝陈岩望了过来,见其他人不悦,青年也丝毫不惧。
可偏偏没想到会有人在笑他。这还就是之前那个门口磨蹭的人。
我笑你也管?
“哼,你这类胸无半点墨的人,也不懂仁义礼智信。”紫衣青年见陈岩没有吭声,不屑道。
嘿,我好歹一个读了这么多年书的大学生,你说我胸无半点墨?
平时因为这个危机四伏的世界,马不停蹄地修炼。
今天好不容易出来放松一下心情,在嘴皮子上还能让你给欺负了?
“我自然是笑可笑之人,笑可笑之事。”陈岩缓缓放下茶杯说道。
“你说什么?”
“怎么,这位公子自诩学富五车,听不懂这话吗?”陈岩回应。
姚灵儿转过头,来了兴致,她也想看看平时嘴上功夫不饶人的陈岩,如何反驳。
“我说你刚才谈论之言可笑,你更可笑。
而且,陈某虽不是学富五车,也不懂吟诗作赋,但还轮不到一个才学浅薄,只会说稚子之言的人说我胸无点墨。”
“什么?你凭什么怎么说,不过一介贩夫走卒,不懂吟诗作赋,还敢妄论才学。
我们常在此地以醉玉楼仙子为题作诗分才学胜负,你又如何能懂?但凡你能作出半句,也算你胜,不过,就凭你……”
“哈哈哈……”
“你笑什么?”
陈岩回答:
“你以给此地仙子作诗分才学高低为荣,我来此地闲暇赏美,被人说扰此地清雅。
论到比才学,却觉得凭此爱好就能证明才学见识高我一等?
你们学宫弟子,不是都这般格局吧?”
许子仙听了这话,打断了身边准备说话的紫衣青年,站起身来:“不知兄台有何高见?”
陈岩回答道:“诗词,乃小道。既然你要比,就比真正能展现你们作为学宫弟子才学的东西吧。”
紫衣青年:“你想比什么?”
许子仙:“还请赐教。”
“你不是问我之前在笑什么吗?你们刚才说贩夫走卒出言粗俗,不知礼义廉耻。
在此谈论都需要教导其礼义廉耻,觉得这样方能解决问题?
那我们就以此为题,来辩一辩这个——理。”
“辩理?可笑,你尚且连诗词都不懂,难道还会有什么真知灼见?”紫衣青年嘲讽道。
“怎么,你不敢吗?”
“有何不敢,只是你一介贩夫走卒,若是胡搅蛮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