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驱狼吞猛虎(1/1)
耿超一惊,让我三个回合?你一个小小金丹,我好歹一个元婴六层中期,你是真傻?还是瞧不起谁?不由心中怒气盈胸,大喝一声,拍马舞刀,直冲过去!
两马相交,耿超一紧手中钢刀,刀尖前指,使刀当枪,直刺张去尘胸口,张去尘扭身避过刀尖,堪堪从左肋下穿过。
耿超刀刺不中,刀杆绕身一转,呼的一声,使一招类似犀牛望月,回头挥刀斩向张去尘后脑。
这等粗糙招式,哪看在从小练武的张去尘眼中,身躯一低,伏鞍躲过,大刀“嗡”地一声,斩空而过。
各自挽马回头,再度相交,耿超心中已有计较,远远就如全善发一样拦腰一刀横砍而来,张去尘见他照葫芦画瓢,必有后手,自然不会像傅全义伏鞍躲过。
右手一按雕鞍,黑蛋低头潜身下伏,张去尘飞身而起,躲过横刀。
谁知耿超横刀是虚,手腕一转,刀锋一折,向上斩出,砍向空中无处借力的张去尘。
张去尘早有警觉,见脚下刀锋砍来,神识如炬,瞧得仔细,使一招武当“登云梯”,左脚一踏刀侧,借力扭身,一个“鹞子翻身”斜斜向前飞出,刚刚落到前奔的黑蛋鞍上。
双方士卒大声喝彩,耿超也暗暗佩服,果然有几把刷子。可是两回合已过,人家兵刃都未格挡,自已寸功未建,这老脸有些挂不住了!
再次回马,耿超横刀雕鞍低头催马,也不作任何攻击动作。
张去尘心中疑惑,这老小子在憋什么大招,只怕有诈,得小心提防,神识大张,注意他身体的细微变动。
两马即将相交之际,耿超交刀左手,单手执刀下垂,横砍黑蛋前腿,右手偷偷摘下雕鞍右侧的打将鞭,“呼”的一声,打向张去尘后背!
好个奸诈的老小子,不讲武德,哪有对阵单挑伤人座骑的!
战马是很重要的战略资源,无论敌我双方,都会尽量避免伤害战马,毕竟胜负未分之际,谁能知最后的归属。
张去尘早已瞧出端倪,见耿超不怀好意,将头一低,让过打将鞭,画戟前指,小枝卡住刀柄一挑,
耿超单手把握不住,大刀被画戟高高挑起,脱手飞出,心中大惊,再也顾不得脸面,急向本阵逃去,怀中掏出一杆小红旗,向前阵前一摇。
盟军中军刀盾手从中裂开,露出阵中早已整装待发的精锐铁骑。
“咚!咚咚!咚咚咚……”盟军振威鼓如雷响起,铁甲骑兵开始加速,戈予与铁甲相踫,叮当作响,马蹄踏地,如地心振动,
“杀!”
“杀,杀,杀…!”数万骑兵举枪怒吼,如半空中响起一声炸雷。
这是耿超的秘密武器,集中起所有精骑,藏于阵心,突然出击,不给对手反应的机会,不足千米的距离,相对于骑兵不过瞬息即至,对手在没有壕沟和拒马的掩护,仅靠刀盾手结阵,根本就不可以抵挡骑兵的冲击!
只待敌方阵式稍乱,步卒一拥而上,以三倍于对手的兵力,再差劲的老爷兵也能发挥几分战斗力,打个顺风仗还是可以的,这点把握耿超还是有的,不然也不会独领这西路军!
张去尘笑了,曾有军事专家说过,自从机枪问世,最强的骑兵也不过是排队点名!
右手长戟一扬,大喝一声,
“开阵!铁甲兵团注意!准备射击!”
中军前面刀盾手如潮水般退去,露出后面两横列三十二台迷彩涂装的钢铁大疙瘩,长长的炮管几乎水平,炮塔上的重机枪手,身着甲胄,有些不伦不类。
盟军骑兵有些懵,这是些啥玩意,说是拒马吗,又摆得太疏稀了,根本防不住,说是妖兽吗?分明感觉不到生气,难道还能咬人吗?
“射击!”
传令官红旗一招展,乌沉冗长的金属管火光一闪,三十二台铁疙瘩齐齐一抖,一声低沉的闷响,白烟弥漫,尘土飞扬。
黑衣黑甲的盟军骑兵群,那一块黑土地,齐齐犁开三十二道沟,那是三十二道血内飞溅的沟!
“哒哒哒!”炮塔上重机枪吐出长长的火舌,飞奔的盟军骑兵,感觉突然被巨大的力量撞击一下,随之整个身心一空,感觉和思维飞快地流逝,然后,然后一头栽倒。
刚刚才被犁开三十二道血肉深沟的盟军骑兵田地,又遭遇到了无形的大型收割机,骑兵被一把无形的长镰如麦子般纷纷割倒。不到十几个呼吸,盟军骑兵在宽阔的草地上倒下一半。
耿超像被定了魂一样呆住了,良久才转动如同冻住的思想,这是啥?这是两军对阵吗?这还有天理吗!
三十二台铁疙瘩再次轰鸣,三十二枚新创的灵石榴弹炮弹,落在盟军阵中,白光一闪,直径百米内的人马瞬间消失,留下一个十多米的深坑。
巨大的死亡震惊了双方将士,又崩溃了盟军最后一点信心,士卒们如发疯般四处冲突,纷纷逃散,死亡的阴影如水波般扩散。
两翼的盟军阵式还不待炎黄帝国骑兵冲击,就如雪崩般的坍塌,连耿超都懒得约束士兵,在这巨大的打击能力面前,面对这样的收割神器,再多的士兵,再坚强的信心,都是个笑话,还不如让他们逃生一个是一个。
兵败如山倒,大兵团作战真如其是,败兵只恨少生了两条腿,一路丢盔弃甲,夺路而逃!
而炎黄帝国两只骑兵兵团,如两块夹板,死死地控制败军两侧,所以企图向两翼逃路的盟军败兵,全部击杀,后面三十二台铁疙瘩收割神器,轰隆隆不紧不慢如催魂般追赶,败军除了跪地投降的,只能泄洪般冲向落阳屯方向。
羊胜虎早早升帐吩咐各营开拔,预计中午左右能与耿超部汇合,总算及时赶到了虎头关,不至于让耿超部得了攻入炎黄帝都的大功,心情不错,就着早餐,还破例饮了几杯酒,众近卫簇拥上了马,一路迤逦向虎头关而来。
走了个把时辰,行程也将过半,虽然修士军体力胜于常人,但毕竟是血肉凡躯,一只气行军六十余里,也有些困乏。
羊胜虎传令就地休息片刻,一时间刀枪倒地,士卒纷纷解囊饮水小解。
羊胜虎在树荫下下了马,近卫奉上饮水,正待席地休息,忽听得前军喧哗,立马有近卫前去查看。
刚饮过水,近卫捧过果哺来,嚼了几口,只见查探的近卫飞奔而来,来不及下马便大喊。
“大帅,耿超大败,败兵正向我部冲来!”
“怎么?”羊胜虎大惊失色,昨天都联系过,耿超静待两军汇合,不会轻举妄动,怎么一上午都没守住,败了?
那是七十余万人马呐!七十余万条猪也够炎黄帝国杀上几天的,这怎么可能?耿超也是多年宿将,行军布阵,派兵遣将不弱于已啊。
十几人上马奔上山坡,远远一望,只是黑压压的败兵如溃堤之水,一路滚滚而至,漫天遍野,摧枯拉朽,一往向前,势不可挡!
我操!有没有搞错,我们都是盟军啊,有这士气咋不冲向炎黄帝国的士兵。
羊胜虎心中一片绝望,这种狭路相逢,勇者胜谁?满腔苦涩,一时说不出话来。
“大帅,怎么办,宜早作计划!”
羊胜虎回过神来,“快!传令,各营列纵队迎敌,留够空间,放过溃兵!”
溃兵如水漫过沙石,耿超部的败兵与羊胜虎部闪躲不及,一时间逃命要紧,谁挡老子,老子就砍谁,自相残杀者不少,加上张去尘安排了数百伪装的暗卫,大肆渲扬前军惨烈大败。
大败的消息如瘟疫般传散,一些小国将领闻之,立马打起退场鼓,老子是来发财的,可不是给你羊胜虎卖命的,耿超大败,这势不可为,趁现在还没有损失,三十六计,走为上计,纷纷率本部人马悄悄回撤,招呼都懒得打。
好不容易让过溃逃的败军,羊胜虎将勉强整理起来的十余列纵队,正要变阵迎敌。
衔尾而来的是三十二台改装重坦,面对横亘在前面的羊胜虎余部,立马开启收割模式。
看着毫无抵抗纷纷倒地不起的中山国将士,羊胜虎心中在滴血,同时也知道了耿超大败的原因。
“都撤了吧!逃生去吧!”
羊胜虎长叹一声,在近卫的护卫下,随着大队向来路跑。
炎黄帝国方面追赶不紧不慢,并没有赶尽杀绝的态势,乱军中,耿超遇上了羊胜虎,二帅一时相对无言,都逃了两天,炎黄帝国依然紧紧咬住,与其说是追杀,不如说是驱赶。
第三天,再次来到临川河草桥渡附近,盟军两翼被炎黄骑兵夹住,正面是三十二辆重坦一字排开,后面压阵着二十余万步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