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青春（1/1）
少年瞳孔微缩，震惊道：“你，你也......”
“没错，所以我说，我们是一样的啊。好了，我主要是想告诉你，待会儿有人会来带你走，好好配合就行了，他们不会害你的。”
林澈话音刚落，就听到身后传来声音：“臭小子！这话说得好像我们是什么黑色组织似的！”
只见三个黑衣男人朝着他们走了过来，胸口处别着带有管理局标志的徽章，为首的一人嘴里还叼着烟。
“你们这身打扮很难让人觉得不像吧。”林澈嘴角抽搐。
刚才说话的男人再次开口道：“这里交给我们吧，你们可以走了。”
林澈点了点头，又上前拍着少年的肩膀笑道：“我先走了，不出意外的话，我们还会再见的。”
少年看了一眼那几个黑衣人，还想说些什么，但最终没有开口。
林澈和程曦回到楼下，再次骑上了小电驴。
“林澈，你刚才说的那些都是真的吗？”程曦问道。
“啥？”
“就是你以前被人欺负......”
“是真的，我以前在福利院的时候就没人愿意跟我玩，只有我姐对我很好，一直很照顾我。但是她比我大，后来我上初中，她已经上高中了，还不在一个学校。于是就经常有人欺负我。”
“那后来呢？”
“后来，谁欺负我，我就晚上埋伏在他们回家的路上，趁他们一个人的时候狠狠地打，然后第二天到学校又换我被打，晚上我又打回去。就这样过了几天，渐渐地就没人欺负我了。”
程曦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将手往前搂住林澈的腰，然后把头轻轻地靠在他的背上。
“喂！干嘛啊你？别吃我豆腐！”
“......”美好的气氛瞬间全无。
程曦红着脸抽回了手，狠狠地掐住林澈的腰。
“嘶，疼疼疼，你犯什么病啊你！”
“闭嘴！”......
下午最后一节课，307班教室内。
班主任捧着保温杯缓缓步入教室。
“起立！”班长起身喊道。
“老师好！”其他同学也跟着起身。
“哟，你们突然这么自觉我还有点儿不习惯。”班主任笑道。
“坐吧。”
班主任将保温杯放在讲台上，看着台下的众人，眼中也有着些许不舍。
“还有三天就高考了，虽然有点儿啰嗦，但你们别嫌弃，好好听。”班主任又给大家讲了一遍高考的注意事项，一再强调一定不要忘了带身份证和准考证。
“好了，这是你们高中的最后一堂课，咱们来聊聊天吧。”
“好！”众人情绪原本有些低落，但很快又被调动起来。
“你们眼里的未来是怎样的呢？”
“我要当老板！赚大钱！”
“我要当医生！救死扶伤！”
“我想环游世界！”
“我想娶老婆！”......
众人七嘴八舌地回答，纷纷畅想着美好的未来。
“我想当电竞职业选手！狗澈，你呢？”王东也兴致满满。
“我？当然是为人民服务，拯救世界了。”
“你拉倒吧，以后可别来找我借钱。”
“哎，什么话！你我弟兄，辈子弟兄！”
班主任看着满怀志气的学生们，实在不忍心告诉他们这个世界残酷的一面，语重心长地说道：“同学们，请记住这一刻，记住你们的理想，我希望，不管你们未来是否如同你们所想的那样灿烂，都不要忘记你们曾经的志气！”
班主任的这番话很有道理，但是，真正能做到的又有多少呢？
......
几天后，高考结束。
一家饭店内，307班的学生们分坐在几张桌子前，班主任也在其中。
众人边谈话边吃饭，更有一些男生要来了白酒，誓要把班主任灌醉，气氛一片欢快。
林澈则在一边疯狂干饭，他本来不太想来的，但碍于王东苦苦劝说，最终还是来了。
不多时，另一群学生也涌入这家饭店聚会，好巧不巧，程曦也在其中。
她一眼就看到了角落里的林澈，开心地跑过来打招呼。两个班级也有不少认识的同学，干脆大家全都坐到一起，两个班主任则疲惫地应对一个又一个学生的敬酒。
“林澈，你不喝酒吗？”程曦问道。
“我不喜欢那玩意儿。”
“好吧，我也不太喜欢。”
酒过三巡，喝酒的众人已经有不少出现了醉态，什么高声唱歌的，扭动着跳舞的，现场一度有些混乱，王东这小子脸也红得跟猴屁股似的，在几个女生面前手舞足蹈。
终于，有人按捺不住，站到凳子上大喊：“xxx！我喜欢你！”这一声宛如导火索一般彻底引爆了全场。
众人欢呼雀跃，不管男生女生，一个个也都站到凳子上大喊起来。这不仅是对三年学习压力的倾泄，更是对青春懵懂感情的交代。
林澈清晰地听到程曦的名字出现了好几次，正想转头看看她的表情时，却发现对方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他，气氛顿时有些凝固。
程曦紧咬嘴唇，面露纠结。
然而这时，一名短发女生径直跑了过来，站到林澈跟前，漂亮的脸庞此刻有些红润，略带紧张地开口喊道：“林澈！我喜欢你！可以做我男朋友吗？”
林澈一脸懵逼，这女生是他们班的班长赵雪，平时接触得还算多，但是林澈真没想到赵雪会喜欢他。看着对方红扑扑的脸蛋和期待的目光，他一时有些不知所措，毕竟还从来没有女生向他表白过。
就在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时，程曦起身附在赵雪耳边悄悄说了什么。
然后赵雪的表情就突然变得十分精彩，先是震惊，然后是质疑，最后化为浓浓的遗憾与可惜。
“抱歉，打扰了。”赵雪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我靠！你跟她说了什么？”林澈非常好奇。
“怎么？坏了你的好事？”
“那倒没有，我正愁不知道怎么说呢。”
“那不就行了，反正我是在帮你。”程曦一脸得意。
“所以你到底说了什么？”
“不告诉你！”
“......”
聚会结束，林澈和程曦漫步在街道上。
“林澈，你要上哪个大学？”
“江大。”
“你？江大？”
“不信拉倒，反正我一定能上。”林澈自信道。
程曦撇了撇嘴，又问道：“你怎么不问问我上哪个大学？”
“你？关我屁事！”
“我要是离开江市你也不在意吗？”
“求之不得！”
“你！哼！”程曦气呼呼地快步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