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狗咬狗才精彩(1/1)
这件事情今天在京都闹得沸沸扬扬,听说白天看热闹的人把大理寺外的一条街围的水泄不通。
李澈这几日风光无限,结果现在糟了反噬,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对于这群难民的指控,靖王府大门紧闭,至今没有给过任何回应。
据围观的百姓说他从早上出了门后就没有回过靖王府。
不过云初念根据小道消息得知他其实是乔装成仆人模样,从靖王府的后门进去了。
堂堂靖王,沦落到这种地步,只能说是他自己自作自受,属实活该。
“我身为大理寺卿,自然是要主持公道的。”
萧云祁义正言辞的正色道:“只是……靖王殿下和这些难民无冤无仇,如何会想要杀害他们?靖王完全没有犯罪动机,只恐是有人在其中浑水摸鱼,想陷害靖王。”
云初念挑眉。
萧云祁意味深长的说:“这个时间想要陷害靖王的人,身份必定非同一般。这些王公贵族间的神仙打架,大理寺也不好定罪。不如待我查明其中原委,再在早朝时将此事禀报皇上,由他来做定夺。”
“让他们去狗咬狗才精彩。”萧云祁笑得不怀好意:“这种热闹,难道你不想看吗?”
云初念一愣,随即噗嗤一声笑起来:“经你这么一说,到确实挺想看的。”
那些难民死的不明不白,今日去大理寺伸冤的难民也明显是受到了高人指点,那人做这些的目的明显就是见不惯李澈这些日子大出风头,想搞臭他的名声。
所以,这件事情一旦闹大,无论在背后操纵此事的人是谁,最后都必定和李澈一起落得个两败俱伤的下场。
璃王反倒可以安静的在一旁坐山观虎斗。
她们两人在这上面倒是不谋而合。
两人又交流了一些彼此手上的信息,最后略略一合计,萧云祁心中的计谋也逐渐成型。
从云家一出来,他就去了群芳阁。
既然李澈敢趁着自己不在京都时对镇国公府下手,那就也怪不得他事后慢慢算账。
他必定给李澈准备一份永生难忘的大礼。
……
翌日
李恪已喝了三杯酒,花卿羽却还迟迟没有露面。
李恪的耐心正在肉眼可见的消失,就在他暴怒的想踹翻面前的桌子的时候,花卿羽终于红着眼眶,哀切的自外面进来了。
“让殿下久等了,殿下恕罪!”花卿羽哑着声音向李恪一福身,情绪恹恹的,垂着头不敢抬头看他。
李恪如秃鹫一般阴沉沉的盯着她:“怎么回事?头抬起来!”
花卿羽期期艾艾的抬头,微红的眼尾还有泪水未干。
李恪拉了她一把:“怎么回事?有人欺负你?”
花卿羽摇头,借着他的手劲倒进李恪怀中,圈住他的脖子可怜兮兮的撒娇:“今日,群芳阁救了一个饿倒在路边的小孩儿,奴家听了她的故事才哭的。”
李恪嗤之以鼻,喝了一口酒不以为然的说:“这有什么好值得哭的?你现在去城外看看,吃不饱饭的大有人在。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被人花钱供着,每天好酒好菜伺候着?”
说话间,李恪轻浮的掐了一把她纤细的腰肢。
花卿羽压下心底的厌恶,眼泪如断线的珍珠大滴大滴往下掉:“可奴家看她说的实在可怜,和外面那些人都不一样……”
美人垂泪,李恪也不能无动于衷,当下心疼的哄着她:“你且说说,她怎么可怜了?”
“她说她是从衡州来的,家乡遭了蝗灾……”
“等会儿!”李恪皱眉,神色古怪的打断花卿羽的话:“什么蝗灾?”
“奴家并没有细问,不太清楚。”
李恪眉毛拧紧,对身后的心腹说:“去,把她说的那个小丫鬟给我带过来。”
花卿羽说的那个小孩儿看起来只有十三四岁,面黄肌瘦,头发干枯的像稻草一般,被带进来后就畏畏缩缩的跪在李恪面前,说话跟猫儿一样小声。
李恪沉声问:“衡州的蝗灾是怎么回事?”
他看起来十分严肃,小女孩有几分惧怕,好半天后才在花卿羽的安抚下大着胆子说:“幽州,衡州,衢州等地在一个多月前就发生了很严重的蝗灾,田里的粮食全部被蝗虫吃完了,饿死了好多人。”
李恪用力一拍桌子:“这么大的事情,为何没人汇报?”
他的愤怒吓得小女孩身子一抖,惨白着脸小心翼翼的说:“因为有人不让我们离开,进京的路都被封死了。我和家里人一起逃荒,结果还没离开衡州的地界,就被那伙人在路上截杀了。我的父母兄长全死在那伙人手中,我命大,在追杀途中掉进湖里,漂了好久才被好心人救起来。之后坐了恩人的船才有命来到京都。”
“可知拦你们的人是谁?”
“不知!”
既不知,那这其中可操作的空间就大了。
李恪沉默下来,摩挲着手上的扳指,眼底闪过一抹算计的光芒。
过了许久,他突然将身上的花卿羽推开:“她留下,你出去!”
花卿羽不依,跺脚撒娇:“殿下怎么嫌弃奴家了?”
说话间,她娇柔的往李恪身上倒去,但还没来得及碰到李恪的衣衫,他的侍卫就上前来一左一右架住花卿羽的手臂,不由分说的将她拖了出去。
偌大一个房间内只剩下李恪和小女孩儿两人。
小女孩畏惧的往后退了退,满眼防备。
“你不必害怕,这里是天子脚下,我不会害你的。”李恪眯眼笑问:“你刚才说的话可否属实?”
“句句属实,不敢欺瞒。”
李恪的笑容越发灿烂。
他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在桌上一张一张摊开,极尽温和的说:“这里是五千两银票,你帮我办一件事情,事成之后,这些银票全部是你的。”
小女孩看着面前的银票,下意识咽了口唾沫。
兄长在私塾念书,她也跟着习了一些字,所以她能看得出来这些银票都是真的。
小女孩儿双手环胸,避开他的视线:“我……我不卖自己的身子。”
李恪有些嫌弃的看了一眼她干瘪的身材和黝黑的皮肤:“放心,你可值不起这个价钱。”
“你只需要做个证人就行。”
李恪笑得像只狡猾的鬣狗。
小女孩畏惧的望着他,最后还是没有忍下金钱的诱惑,胆怯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