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金盘定位（1/1）
边故正在研究金盘，他不是判官，自然无法通过金盘去看见既定事实，关察跟他大概讲解了金盘的作用，边故自此对其他事物都失去了兴趣，眼里只有金盘。
寻常人是不能接触到金盘的，甚至不可见，判官手中投下的金盘投影是他们唯一可以看到的与金盘有关的东西。
边故是源的宿主，定然是不一样的，他不光能看到，还可以摸到，甚至可以借用源的力量去研究它。
虽然只是一些皮毛，但依旧让边故欣喜若狂！
关察和边故已经尝试过，仅凭边故自己的源散发出的波动不足以感知到张大爷身体里另一块源的位置。
为此，他们不得不借助金盘的力量，可惜关察对于金盘的利用只留于表面，通过金盘观察时间，投影时间他可以做到，如何利用金盘去搜寻源，关察不懂。
关察就在边故的后面悬浮着，边故无法独立研究金盘，他无法勾动金盘的力量，只有判官才可以做到这件事。
边故的源变成恢复成萤火虫的形态依附在金盘中央纹路的集合处，源的力量是不被金盘排斥的，边故也是基于此才可以窥探一角。
不过，对于边故而言，金盘是有限制的，超过五分钟的窥探就会强制使他进入昏睡状态，无法克制的那种。
关察在他身边一方面是需要协助他，另一方面，也是要保证他在昏睡的一瞬间不会直挺挺地掉在地下。
关察也尝试过让边故用灵魂力量去研究金盘，不过那差点要了他的命，边故的灵魂不能向判官一样直视金盘，否则就会被金盘吸收，死无葬身之地。
“看不懂，看不懂啊！”
“不过这样才更有意思！”
“这是什么，符文吗？阵法吗？”
“没有头绪啊！”
“这！这是时间的力量，不！这是法则！”
关察已经见怪不怪了，边故一直是这种状态，疯言疯语，每隔一段时间边故就会突然睡着，关察把他放在桌子上以后，不到半个小时他自己就会醒来，然后继续疯疯癫癫的飞上去研究金盘。
边故这边忙着研究金盘，关察有点发呆，他还挺羡慕边故的，能有自己这么感兴趣的事，一门心思扑在上面，什么也不想，只专心做一件事。
那种感觉应该很充实很幸福吧。
人一闲下来就容易胡思乱想，关察总会想起他和张大爷第一次相见的那天。
判官的责任自那天开始强加在了他的身上，即使他看到了一切，即使张大爷跟他讲了很多，他依旧找不到自己作为判官的意义。
一年的时间过去，他并没有感受到召唤，虽然在他身上时间是近乎停止的，但是外部流失的时间，在某种意义上冲淡了他对判官这个身份的迷茫。
判官的身份就快变成了透明的存在。
关察抬手，金盘投影降临在他的手掌上，边故的既定事实不受影响，他要深入了解一下边故这个人。
投影转动，边故的前半生映射在关察脑海中，关察是可以调节时间流速的，所以不用担心边故一会儿睡着的时候自己接不到他。
完美。
这是关察看完了之后唯一的评价。
这就是所谓的别人家的孩子，学习成绩优秀，不逃课不早恋，高考成绩全省状元，大学成绩科科第一，奖学金拿到手软，没到毕业就已经有龙头科研企业抛来了橄榄枝，不过边故并没有答应，而是回到了市医院，入职就是主任，初中开始情书不断，不过人家没兴趣，一心扑在研究上。
用他自己的话：“创造人类哪里有研究人类好玩。”
还真有同学问过边故对未来是否感到迷茫，那时边故正忙着解剖青蛙，爱答不理的回了一句：“迷茫？我看你就是闲的。”
“有了！”
边故的叫声叫回了关察的思绪，只见边故手中金光灿灿，迷你的小号金盘就躺在他的手中熠熠生辉！
“你这是？”关察问道。
“看好了啊！”边故的神情满是激动，声调也不自觉地拔高了几分。
蓝色萤火虫散发点点氤氲光芒覆盖在迷你金盘之上，金色蓝色交融竟不分彼此，仿佛他们本就该是一体。
“厉害！”关察也不禁赞叹道。
听关察这样说边故更是得意，炫耀般的介绍道：“我现在的见识和能力仅仅能做到把它的外形拓印下来，就像是一张照片儿，有其行却无其神。”
“甚至这个形都只是粗略的形，金盘实在是太玄奥了，不过也正因如此，仅仅是它的外形就可以为我们所用。”
“那我们现在可以定位另一块儿源了？”
“可以，相当可以！”边故的眼睛一刻都离不开自己的心肝大宝贝儿。
“你有没有什么要准备的？准备一下，我们就得走了，不一定要多久才能回来。”关察小声提醒着。
这并不是出去旅游一趟，而且跨越几个世界，如果顺利的话，他还可以把别人送回这个世界，如果不顺利的话，这个世界都会毁掉。
自己虽然没有什么可以留恋的，但是说不准边故有呢。
“没有什么好准备的，我家就剩下我自己了，你准备好了，我们现在就可以走。”
边故说的平静，关察却听得有些悲伤。
是啊，边故什么都没有了，他现在在乎的可能只有他自己的求知欲了吧。
时至今日，关察心里还有那么一个小疙瘩，他仍旧想在走之前去见自己父母一面。
他们两个是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不过这个想法很快便被他自己否定了。
理由还是一样——别去打扰他们了吧。
“那我们现在就走吧……”
边故闻言，手中迷你金盘冲天而起，蓝金色光芒大放融入天穹之上的金盘。
“我的这个迷你金盘就是个信号发送器，利用我身体里这块源的能量，就可以在整个金盘中定位另一块源的大概位置。”
“大概位置？”
“误差不会太大，因为隔着世界，那块源又没有被激活，所以只能定位大概位置。”
“不过也别担心，运气好的话还是能一次成功的。”
“运气不好呢？”
“我没想过……”
关察突然觉得边故又没那么靠谱了。
死寂的大星开始运行，它们在边故的调度下，以特定的轨迹排列组合，用无边的伟力去推算另一个源的位置。
看着关察担忧和不信任的神色，边故没忍住笑出了声，揭穿了自己的恶趣味：“逗你的！哈哈哈哈哈！”
“啊？”关察一下子松了一口气。
这要是定位到其他的世界，他们可就真没办法去找张大爷了，除非张大爷能用卷轴召唤他，判官可是无法主动跨越世界的啊。
“世界坐标不会变，只是降临的位置不一定在哪，降落之后费点时间找人就是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边故心情奇好，朗声大笑。
“嘿嘿，你逗我，我也逗了你，一会儿给你看点疯狂的！”关察神情剧变，整个人的气质陡然一转，偏执，疯狂，他露出白森森的牙齿，笑得边故心里发毛。
“什么意思？”
“判官是无法在无人召唤的情况下主动跨越世界的，有金盘的坐标也不行！”
“那我们怎么过去？”
“嘿嘿！”关察不再说话，腾空而起，黑色的判官令遮天蔽日托着关察来到金盘上方。
蓝金色光芒化作丝线，一端连接着边故的胸膛，一端指向金盘的某处纹路，这是两块源的呼应，是关察跨越世界的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