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灵器(1/1)
火辣辣的太阳下,吹过一阵微风却毫无清凉可言,在戈壁里,四处可见的都是滚烫波浪,卷起的沙子是行走的刀片网,打在脸上生疼。
投射下仅有的一片阴影,里面可见少许绿色与泥浆,这处清凉地来了几只不速之客。
头上长有两只弯曲的犄角,粗壮而通红,额头上簇拥着火焰印记,四只矫健蹄子强劲有力,优美的肌肉线条更具威慑力,抬起一只前蹄跺下,摇头打出喷嚏,从鼻孔中喷出两股热气。
“火羚羊虽然是食草动物,但性情暴躁,会主动攻击靠近自己的异类,它们并不适合大规模的群居,彼此额头上的火焰印记会灼烧附近,这处阴影过不了多久就会被五只火羚羊无意蒸发掉。”
裁丁盯着眼前的几只火羚羊。
“它们肉质紧凑,富有弹性,不缺钱的修士通常花重金求购,能卖出十枚灵石一斤的天价,每只成年羊都能产出两百斤的肉。”
“而且身上那对犄角具有很好的抗火性,对火属性灵气的吸收能力也强,作为材料不仅可以用在防具上,有些特定的武器也需要。”
灵气其实是一种侵蚀性很强的气体,虽然平日不显,但只要留意修士长时间用过的铁器就会发现,它们会比天天上山砍柴农夫手里的弯刀,烂的更快。
铁剑在起止境时使用还好,能坚持一个月,但到了地藏境修士的手里,恐怕一次剧烈的注入灵气,铁剑就承受不住化为铁粉,所以有一把灵器的重要性彰显出来。
而铸造灵器所需要的材料都苛刻刁难,单靠铁精铜母之物承受灵力,效果并不可靠,性价比也低,往往铸器师会添加类火羚羊角等物,让铸器生灵,性能提上去。
不同灵器对灵气的承受能力不同,磨损情况也会因灵气的种类而异。比方说加入火羚羊角铸造的灵剑,对于修士的水灵力承受效果极差,而对火灵力的承受效果却尤为突出。若是这两种灵力的修士同持这把灵剑,造成的威势迥异相差几成。
因此修士对灵器的选择上,不仅需要考虑灵器的品质,还需要考虑是否适合。
想到这里,裁丁将裁姐藏在铁剑里的小剑拿了出来,现在还看不出它的不凡。
收回后轻声念道。
“地藏境修士窍穴会有几率自主孕育出宝物,我的修为已经来到了止境,距离地藏一步之遥,但想要跨越这个大境界,却是无比困难。”
在同一大境界里,只需要努力修行灵气,小境界就能不断攀升。
从起止境一重到九重,有快有慢,但都只是时间问题,而想要突破到地藏,就是另一幅景象。可能有人花了五年达到止境,被称为天才,但接下来可能就被止境困住了一辈子,也可能有人花了五十年的时间才修炼到起止境九重,但突破到地藏却是一点窗户纸的事。
修行,没有三岁看大七岁看老。世事变幻莫测,人生纷纭多端。
“咩!!!”
在嘶鸣声中,裁丁投去视线,当即被所看到的一幕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火羚羊躲的那处泥沼阴影缩水了一半,燥热的环境驱使它本能的靠向阴凉处,而其它动物亦是如此。
这里面就是一只大力土铠蝎受到惊扰,它原本躲的泥沼已经干巴,而对于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自带热源的火羚羊,大力土铠蝎也就勉为其难的饱餐一顿。
它是这小块阴影的领主,有羊不打招呼进来,还让原本不富裕的小家缩水,自是不可饶恕。
在裁丁眼中,大力土铠蝎只有火羚羊的一半大小,但两只钳子却死死控制住一头火羚羊,而其余四只,正在暴躁的用头上火角顶撞,攻击落在其厚厚的土铠上,一点火星子都没冒。
大力土铠蝎似是烦躁,土钳子用力一夹,能看到土黄色的妖气做剪刀,火羚羊短暂抗争后化成两半,流出的血液滋润着这片土地。
火羚羊见同伴死后,四散奔逃,其中一只不幸被大力土铠蝎一剪夺去两肢,跪倒在地发出哀鸣,企图呼喊同伴拯救自己。
可惜无一回头,大力土铠蝎又是一剪,解决掉残废的火羚羊后,重新埋入泥沼里。
尸体都没动,显然是不饿。
“火羚羊在一级妖兽里算的上比较强的一类,但在这大力土铠蝎的面前,完全不够看,这里危机四伏,说不定还会有埋伏在暗处的毒蛇,不适合目前的我踏足。”
退回深林,裁丁也认清了路得一步一步走。
在这里,面对的是血尸狼,虽然难缠但不至于致命,又有了这么一条逃亡的路线,安全更多了一分保证。
加上经过这么多天对血尸狼的猎杀,面对一级巅峰的血尸狼,也有了一战之力,至于二级的血尸狼,裁丁还没遇见过。
......
剑宗,宗字山头,一位中年人居首座,堂下落座还有数人,缓缓开口道。
“那个方向的异动,调查清楚了吗?”中年人的语态平静,却又不怒自威。
一人恭敬站起身汇报道。
“启禀宗主,是来自狮驼岭。”
他的话引起了一阵嘀咕。
“狮驼岭!”
“这不是被驱赶的三头大妖待的地方,它们闹什么幺蛾子?”
“难道不死心,还想卷土重来?”
“哼!量它们也不敢!当初能有机会杀它们一次,现在依然可以。”落座在中年人左边的一位一拍桌椅,身形如剑笔直,衣袍上赫然有个剑字。
“唉,若不是一群鼠辈鼠目寸光,在最后关头居然畏畏缩缩,哪还有今日的放虎归山。”在另一侧的座席上,老人愁眉苦脸。
中年人轻轻敲击了长桌,肃清了周围的议论,看不出忧喜道。
“此次狮驼岭放出的信号,也可能是天地异宝出世,事情还没个定性,各峰峰主和长老们不必杞人忧天...,葛长老!”
被叫到名字的长老起身,掩饰不了那抹慌乱,小心翼翼道。
“宗主,您叫我何事?”
中年人面容没有一点起伏情绪,不对他的毛躁进行指责,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