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宇宙边界的寻常事 通天杖现世（1/1）
遥远的宇宙边缘，一个初入星际的文明正默默地迎来他们的末日。
数十光年的本恒星系之外，无尽的虚空正超光速接近。超光速飞船的尾迹带出虚空，在星系中画出许多突兀的黑线，吞噬着周遭的一切，久久没有闭合。
庞大的空间站内，文明领导者默然地看着这末日的混乱。
“主，您得乘坐穿梭机离开了。”一个浸泡在透明液体服中的生物敬声道。
主却一动不动，反问道：“你说……这些还在试验阶段的超光速飞船，会去到哪里呢？”
“当然是被虚空吞噬，本星系也会因空间结构的重新排列逐渐失去平衡，最后坠入恒星。”随从很疑惑，这个结论在模拟试验中已经被证实了无数次了。
主闭上了双眼，那象征着智慧和无畏，位于眉心的第三只眼也缓缓闭合。
“晓，我们的文明自开启灵眼以来，已经一千多个时轮了吧？”
“是的，主。”
“如果再给我们三百个时轮，我们一定能实现超距瞬移吧……”主的的话语透着一抹苍凉。灵眼能视世间灵气，这也让他的文明在科技和修为上大大提升。但奈何灵气枯竭，他们不得不在本恒星系中开辟新的宜居星球。
讽刺的是，正当他们如火如荼地向星际进发时，派出的几支星际先遣队就全部失踪了。
即时通讯的灵力传输器中，他们看到了恐怖的一幕——无尽的虚无正超光速袭来。这是最后出发的一艘飞船发来的，如此距离的灵力传输，想必是用了飞船所有的灵力储备。
这是文明统一以来，上天给他们开的最大玩笑。
“主，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主默然转身，脱去了液态宇航服。他们是海洋生物，但修为高深的主，这点不适还是能忍耐的。
“你说……这个世上会不会真的有神存在？”
“我……我不知道，主。”星系边缘的探测器已经没了音讯，随从有些着急，但也不敢忤逆主。
星光依旧璀璨，映在主的深蓝色瞳孔中显得美丽梦幻。但和那不知已经到什么地方的虚无一样，主猜想，星光中一定也随处隐藏着未知的恐怖存在。
“没有了文明，我们逃去哪里？我们……逃得掉吗？”
面对主的问题，随从也无言了。穿梭机也不成熟，一次瞬移后要搜集很长时间的暗能量才能再次瞬移。
他们逃不掉的，这点，其实所有文明成员都清楚。
“你是谁？！”
思索的随从被主的惊呼声吓到，然后条件反射地拨出了能量武器冲向了赤身的主。
能量柱射向了主对面那个不明物体，却在接触到它的刹那化为无形。
“什么人？！”护着主退向紧急通道，随从质问着拖延时间。他实在想不到，在这末日之时，还有哪个势力想要刺杀主。
这没什么意义。
令随从和主都震惊的是，那团蠕动的黑色物质，竟在眨眼间变成了一个三目巨兽。他的九只触须如顶天立地般穿透了实体的飞船，直入望不到边的宇宙空间。
那是……他们文化中掌管一切的神明模样！
“三目神……”不仅仅是随从，连主也忘了移动，怔怔地望着这个传说中的存在。
随从反应了过来，这等奇异景象，用他的知识是解释不通的。
“神！请您救救您的子民！”随从为表并尊重，急忙脱下了液态外衣，匍匐在地。撤去了灵力支撑的他，此时像一滩死水。
“子民？为什么要救你们？”
两人的脑海中同时响起了三目神的低语。
主也缓缓趴下，和随从一样散成了一滩液体，他恳求道：“神……我们一直供奉您，还请您像一万时轮前一样，救救我们！”
但那三目神没再接话。
等到空间站震动不止时，两人才运转灵力抬头望去。
可哪还有什么三目神的身影？
苦笑着，两人只以为是绝望中的幻觉。他们不想逃了，引力的异常，意识着一切已经晚了。
“是啊，就算是同源，神明为什么要出手相救呢？”声音再次响起，却不似之前那般冷漠，有种沁人心脾的暖意。
“是的，谢谢您在最后时刻显现，我的神。”主勉强坐到了固定椅上，空间站已经开始因为空间异常损坏了。
此刻，直面死亡的他多了坦然与释怀。
突然，一个身着不明衣物，身形修长的生物凭空出现在主和随从面前。
“我可不是你们的神。”女子面目线条柔和，不似施心靓丽，也不似龙水月明艳，气质和谐庄严。
她对怔住的两人缓缓道：“去到别处，然后好好修行，不要乱生祸端。”
无尽虚空一扫而过，一切回归于无。而在元宇宙另一个地方，庞大的黑洞瞬间消失。之后，一个相比较小的黑洞取而代之，在它周围，无数繁星闪耀着生命的光芒，其间还有一道道慢慢闭合的虚无空间。
低眉的因观，望向某处，自言道：“没想到，你还真的办到了……”随即，白衣消散，不知去到了何处。
……
重回星空，全力瞬移的几人只用了几天就来到了一面晶体墙前。让已经没了上下概念的几人重新有了方向感。
晶体其实是由灵气凝聚而成，以几人的灵魂之力都看不到边，更探测不到有多厚。抱着谨慎的态度，几人放慢了速度。一个不知为何的存在送来的消息，他们还是不敢完全相信。
“这些灵石的灵气含量比灵源空间还要高出不少了吧！”明渺一边穿行在灵石层中，一边对龙水月感叹。
“我想这些沉底的灵气，应该是受到了元宇宙世界的法则吸引吧。”方止东张西望，还是不放弃感知这些灵石的边缘在哪。
王莽一拳轰在了灵石上，在几人后方形成了一个庞大的空洞。灵石浓度被瞬间压缩，扭曲部分空间形成了一个不可见的虚空通道。
见几人惊慌地回望，他才不好意思道：“抱歉，想试试这里的灵石是不是也不受引力影响……”
结果很明显，龙水月是对的，这里的灵气也和元宇宙一样不受各大基本力作用。之所以会淤积在关闭的通道底部，正是受到了元宇宙法则的吸引。
“怎么在这种地方也会有夷灵？”
正数落着王莽的小李糖，注意到了明渺的低声自语。
“在哪？”李糖好奇地问道。
“来了……”
话音未落，一声似哭似笑的低吟同时传入了几人的灵域深处。纯粹的恶意透过厚厚的灵石，直击几人的心灵。
“这……堪比仙君境神明了吧……”方止还是第一次见识到如此强大的夷灵。
同时，明渺的眼白也爬上了黑雾……
有生灵的地方，就会产生夷灵，但这个没有实体的夷灵还是几人遇到的第一个。
片刻，方止就看着微闭双眼的明渺，咬牙切齿：“可恶！让他装到了！“
空洞中，明渺飘然而立，那刚刚还释放着恐怖恶意的夷灵已经被他的黑雾俘获，彻底没了踪影。虽然在场的几人都能办到秒杀，但如此轻松还是让他们开了眼界。
“这就是夷灵之心的力量么……”李糖的小嘴还没合上，就蹦上前问道：“明渺，你既然可以操控这些夷灵，那一直吞噬他们，不就不用修炼了么？”
明渺故作深沉，声音压得很低：“小姑娘，大道之路道阻且长，你可不要把天道想得太简单。所谓天道忌盈,业不求满,水满则溢,月盈则亏。吸得多了，可能洒家就会是下一个夷灵之祖了。到时候……第一个吃了你！哈哈！”
李糖的表情从好奇转变成了嫌弃，假装什么都没听到一样，回到了施心身边。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方止制止了明渺的进一步念叨，率先遁入了灵石晶体。
一路无话，但越是接近目的地，几人就越觉得怪异。
不是因为又遇到了强大夷灵或是妖物，而是因为……没有其他神明。他们都有一种感觉，如果这真的是一个陷阱，那他们就像被好奇心驱使的野兽一样，自已奔向天罗地网。
没多久，几人都有些疲惫了。实体穿梭，还是在灵石中，即使是他们也很吃力。而向后望去，也已经感知不到边界的存在了。
商量过后，几人还是打算就地休息。毕竟这个深度，无论是夷灵和妖兽的强度，还是灵石的压迫感，都已经淘汰了大部分修为不够的神明。
但闲谈间，明渺忽觉风声吹过，身边无尽的灵石就顷刻消失了。
“好久不见啊！”笑容和蔼，在金光中孙悟缓缓走来。
本来受惊的李糖眼前一亮，蹦蹦跳跳地就上前打招呼去了。明渺却不感到意外，甚至他都猜测，孙悟也收到了消息。
交谈后才知道，孙悟被一融合了许多上古异兽的怪物吞噬，和地球众神失散了。
“所以我在那东西放出消息后就来找你们了，他显然是想让众神来围剿你们。”孙悟解释道。
听罢，龙水月和明渺对视后，都若有所思。
孙悟也没多说，从怀中掏出一个奇异的果子就看向了空间之外的灵石世界。
“孙叔叔……不是要去找通天杖吗？您把我们拉进这隐秘的空间干啥？”李糖一脸的问号，看了看悠闲的孙悟，又看向如同大屏幕的空间投影。
孙悟笑而不语，只是又掏出几个果子扔向了几人。
男孩子还好，王莽甚至还对果子的味道称赞不已。但龙水月和李糖就为难了。
瞟了瞟孙悟那半露的领口，两人默默地将果子递给了各自男友……
“他是怎么知道的……”明渺再三确定，孙悟看的方向，正是通天杖的所在！
在这大得可怕的遗迹中寻找几人，对明渺来说就像大海捞针。但他又摸不清孙悟的实力，一时间只能偷偷地观察起这个孙悟。
在遗迹呆久了，每一个重新出现的人明渺都会加以防备。
这点对任何人都一样。
投影中的的影像，让每人都仿佛置身其中。排排坐的几人看着灵石慢慢变得透明，视角也向着那通天杖的方向快速移动，速度极快。
是孙悟在开辟的空间中带着他们前进。
但……为什么要隐藏起来呢？明渺百思不得其解。是有连孙悟也忌惮的可怕存在守护着通天杖？
“父亲能找到我们，其他……久远的神明是不是也……”
施心看懂了明渺的疑惑，悄悄说出了自己的猜想。
果子有滋润灵魂，稳固灵力的作用。虽然对如今的几人已经没有多大用处，明渺还是觉得身心一阵舒爽。
飘飘然的，空间外的投影显示，他们已经到了预定的位置。
但这里还是一片寂然，连夷灵或是妖物也没有了。
“孙叔，需要我们出去搜一下么？”李糖的大眼睛眨巴着看向一脸惬意的孙悟。
孙悟神秘道：“不急，会有人给我们找出来的。”
“父亲，我们……是不是还是被跟踪了？”施心不放心地问。
“呵呵……倒也不错。但……有没有一种可能，你们遇到的那东西……不单单只告诉了你们几个通天杖的位置呢？”
明渺恍然大悟。
是的，被众神追击时威压虽然强，但他估计也就几十个。甚至很多神明从气息上判断比小李糖还弱。
等待是漫长的。投影中灵石在感知中发着微光，安静得可怕。
“孙叔，你知道……那东西是什么吗？和那个引导我们进入古域的神秘存在，是一个东西吗？”王莽受不了这诡异的安静，便请教起了见多识广的孙悟。
孙悟笑笑，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世间能化形的事物很多，这次我们见到的，其实是通天杖所化。”
明渺一直在意着孙悟的真假，见他眼中金光闪过，“火眼金睛”一词也浮上了脑海。不禁又想到，华夏那四大名著之一的《西游记》是不是孙悟无聊时的神识凡间具现。
“至于带你们来到古域的那家伙嘛……你们可以看作是宇宙的唯一主神。”
一语惊人，几人都张大了嘴。明渺暗暗地其实已经猜到了，但由孙悟亲品说出来，还是很震憾。有兴奋，也伴随着莫名的恐惧。
“那您……是见过这主神的真身的？”明渺想到了孙悟所说的打赌，和觅空缺失了的那段记忆。
“无处不在的唯一神，哪有真身之说。宇宙本身，甚至你我，都可以算是他的真身。”
孙悟沉思了一会儿，然后扫了扫几个年轻人。
“如今遗迹被锁，你们的实力也都有了成长，抢夺通天杖是我们离开这里的唯一途径。我再不说可能就会误事了……”孙悟想起了轮回殿主在陨落前的话：“在合适的时机把一切都告诉他们。”
几人神情各异，孙悟说起了他自己的故事。
……
在孙悟的时代里，各个宇宙的秩序比现在还要极端。只要有实力，甚至可以凭自己的意志随意支配所在的宇宙。虽然有许多心怀仁慈的神明也组成过反抗组织，但还是被当时的元宇宙统治者“吞”给一一抹杀。
于是众神缄默，夷灵四起，生灵涂炭。亁等人也是在那时候开始出现在众神的视线里。靠着和吞的合作，他们也在暗中在每个宇宙培养了许多的强大夷灵。
但这时，孙悟出世了。
虽然不是元宇宙生物，他却有着无可匹敌的神通，战无不胜。
在假意屈服了五百个时空轮回幻境之后，孙悟等来了那个在模糊的未来时空中看到的神明——轮回殿主。
传说轮回殿的传承只有过个位数的神明，但其中每一个都深刻地改变过宇宙的历史。
而元宇宙之所以还留有白柔等崇尚和平的神明，就是因为轮回殿主的存在。
轮回殿主和吞之间发生过什么，至今仍然个谜。
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吞惧怕他。
在孙悟说服了一直不问世事的轮回殿主后，众神也分成了两派。那场跨越了无数多重宇宙的诸神之战，长达了几亿年之久。许多宇宙因此坍缩毁灭，轮回殿主也殒落在了胜利前夕。
“孙叔，您这身本事……是跟谁学的？”明渺打断了孙悟的讲述，问了个不太合适的问题。
孙悟笑了笑，淡淡道：“万物有灵，我……可能是那个宇宙的自身意识凝聚而成。至于我这身本事嘛……”孙悟的眼角闪过一丝狡黠：“佛曰，不可说。”
“菩提祖师咩？”李糖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
孙悟拍着李糖的脑袋，哈哈大笑：“哈哈……你们可以这样理解！”
他压低了声音，神秘道：“你们想想，如果真的有那终极，他……或者他们，是不是也会有内部矛盾？”
“竟然出了吞那种崇尚混乱的至强者，是不是也得出一个像我一样正义凛然的反抗者？”
几人点头。成为了至高神后，他们也越来越体会到，宇宙间的一切都是平衡的。而这次的坍缩危机，一定也是宇宙中某种平衡被打破的表现。
“那当时的轮回殿主呢？”施心问道：“他真的复活了吗？”轮回殿主在这遗迹复生的一幕让施心难以忘怀。
孙悟沉默了会才答道：“我当年可没说服他，他只是答应了不帮助任何一方而已。”
“可在最后，他却在我虚弱之时死在了一众邪神手中。”孙悟咬着牙，难掩愤怒，也不知是对那些邪神，还是对轮回殿主。
孙悟望向那依然平静的空间投影，缓缓道：“复活……生灵坏灭，本来如常。但……你们真的觉得，只要连灵魂也一模一样，就是真的复活吗？”
几人默然。
龙水月想到了来到古域时与孙悟一模一样的人，想到了在震的大殿中那个和明渺一样的人。
“我们……都只是某种存在的玩物而已……”
在李糖有些颓丧之时，施心却轻声道：“玩物又怎么样，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是什么三头六臂的怪物！”
孙悟喜笑颜开，赞道：“不愧是我孙悟的女儿！对！咱们得好好瞧瞧那个唯一！若是看不顺眼，管他什么狗屁秩序，都得吃上老孙一棍！”
“还有那个什么打赌呢？”明渺憋了很久，终于是找到了时机。
几人迷惑地看向明渺，他们都没有听孙悟说起过什么打赌。
孙悟大大咧咧地又吃起了果子，随口道：“哦，就是和那个唯一神打的赌，赌我能阻止这次宇宙坍缩。”
他看向众人，眼中划过疯狂：“而赌注，就是所有宇宙是否终结！”
如果那唯一神能冒充孙悟，肯定也能复制出宇宙历史上的所有至高神！而他若能轻易地使宇宙规则倒转，极速坍缩，是不是也意味着……他也能在一个念头间就灭了所有神明，包括孙悟？
想来这次，复生的轮回殿主一定是在那个存在的支配下，站在地球神界的对立面的。
但如果按孙悟所说，世间一切都是出自这唯一神，那他自己也不例外。转了这么大圈，就是为了和自己的创造物打个赌？！
是在自娱自乐？还是有什么最终目的？这是第一次，还是已经有过很多次了？
几人相顾无言，都被这胜负明了的赌局惊到了。明渺的记忆甚至也慢慢复苏，一些模糊的影像告诉他，觅空确实是在来到古域之后殒落在和自己一样的神明手中。
“真刺激……”
施心的话出人意料，看着她眼中的狂热，明渺暗自腹诽：“真是个战斗狂……”
不过瞥了一眼同样按捺着激动的孙悟，明渺也就不在意了。在他的记忆中，孙悟即使是在剿灭了所有敌对势力后，还是一心求败。所以后来才选择了回归幕后，整日穿梭各个宇宙寻找邪神。
但没有敌手的他，很快就来到了地球凡世，寻到了施心。
“呵呵……好戏上场了。”
随着孙悟的低语，空间投影开始剧烈震动。
只见那无边的灵石世界无声碎裂，像被某种力量吸收了一样很快消失。随后，一个如小城般巨大的物体凭空显现。
“好高深的隐藏手段！”王莽感受着那如千丝缠绕的灵力波动，不禁赞道。
几人中，就连和无慧研习过各种奇异神法的龙水月，都没有发现这藏在灵石空间中的神秘物体。
李糖眼睛都不眨一下，惊到：“这就是通天杖？怎么是个棒槌？！”
“那不是一个巨人吗？”方止不解。
“我看到的是一座构成不明的高山。”王莽挠着大头说道。
明渺不太敢说话，神情古怪。他看到的是一个身姿曼妙，容颜美艳的女子，和龙水月有些相似。
龙水月似有所感，也皱着眉头与明渺对视了一眼。
显然，他们看到的分别就是觅雪和觅空。
孙悟玩味地瞟了眼脸色绯红的女儿，解释道：“通天杖不在世间属类，会根据所见之人的意识改变。而且，不是实力强劲就能触碰到它的……”
虛影突然闪过，在场除了孙悟之外只有龙水月能勉强看到。
“哈哈哈哈……已灵，看来你没这机缘啦！！”
一声嘲笑后，一个占据了半个空间投影的暗黑生物自虚空出现，二话不说就抓向了近在咫尺的通天杖。
闪过掠过，亮度之高使得明渺几人都不得不闭上了双眼。
“呜……”
传音低沉悠远，仿佛来自重重虚空。只是无意义的低吟就让几人心颤，可见这声音的主人是何等强悍。
反观那巨大的黑暗生物，伸出的身体部分被一一斩断，在灵石空洞中飘着黑烟。
“这黑烟的恶意……竟然都快比得上夷灵之心的力量了！”明渺勉强睁眼，深受震撼。
“父亲，这些古神，您认识吗？”施心低声问起。
孙悟嘴角向上，一股天生的战意弥漫心头：“宇宙之大，不是每一个神明都喜欢抛头露面的……”
只有孙悟知道，当初能把绾带回地球，不仅仅是靠自己的实力的威名，还有这些暗处制衡的各个远古神明。毕竟，古域入口放在一个大家都知道的地方，是最公平的。
而在进入古域时，孙悟也感知到了许多陌生的强大气息。宇宙终局，无数沉睡的古神也从无尽的梦境中苏醒，带着各自的目的来到了古域。
回到现实，那看不清实体的巨大生物一声狂吼，一把锋厉的黑刺就如同斩断空间一样划过通天杖，直入那瞬间成型的虚空入口。
几乎同时，在那虚空中也研出了一张大嘴，竟是一口吞下了黑刺。
“嗷！”虚空碎裂，入口快速延伸，像一个深深的疤痕印在空间中。
“这另一个古神竟也能随意召唤虚空生物……”明渺认出了那被舍弃的虚空生物。他有夷灵之心的力量，这种法门也能信手拈来，但对方以一种他都没看明白的方式召唤，还是让他张大了嘴巴。
古神之能，竟是如此的玄妙！
随意时间的流逝，一个又一个的古神加入了争夺之战。而他们诡异莫测的能力，更是给这原本宁静的遗迹底部，增加了恐怖危险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