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那些雄虫很可怜（1/1）

歌舞剧的舞台是在一个华丽的剧场，飞行器掠过两条街就到了。

林焕一下飞行器就后悔了，来观看的人员的都身着礼服，而他穿了一套休闲服，鹤立鸡群太扎眼了，光想着和帕特里斯可以交流法律改进的事情，还忘了这茬。

“我已经让麦伦准备了你的礼服。”帕特里斯看出了他的不自在体贴的说，原来刚才那位管家样的雌虫叫麦伦，转头就看到麦伦手中拿着一只精美的袋子走了过来。

贵宾席包厢内。

林焕已经换上了白色礼服，不知道是不是受到车上那一幕的影响，礼服上透着若隐若现的玫瑰花香味，跟帕特里斯的信息素味道一模一样，被这个香味包裹着这让林焕有一种被对方拥入怀中的强烈错觉，对于雄虫来说好像领地被侵入，烦躁感让他有点坐立难安。

“礼服不合身吗？”帕特里斯轻柔地问着。

“不，很合身。”这礼服太合身了，简直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一样，林焕犹豫了下直说道：“我不是很喜欢衣服上带有香味”

“我是这家店的老客户，他们送过来的衣服会按照我的要求香薰过，很抱歉没有考虑到你的个人喜好，没有及时通知他们更改。”帕特里斯的眼神带着歉意，令人不忍责备。

“啊！是香薰那没事。”原来不是信息素的味道，林焕尽量忽略掉这味道，趁还没开始想跟帕特里斯阁下聊下改革法律的事情。刚张口，剧场的灯光暗下来了，现场逐渐安静，林焕只好暂时放弃，把目光转向舞台，音乐响起，帷幕渐渐打开，

“ 这歌舞剧演的是那段被称为黑暗时代的历史，围绕着一只雄虫的经历展开，从幸福的生活到囚禁强迫，精神与肉体受到双重折磨，但坚韧不拔的挺了下来，迎来了雄虫的新生。”帕特里斯的声音如清泉一样流淌过来，给林焕做着介绍。

歌舞剧开头是和谐美好的场景，饰演雄虫的演员轻快的在舞台上奔跑跳跃，歌声悠扬婉转，林焕不是很能欣赏这种艺术的都觉得唱的很动听，但渐渐的舞台氛围逐渐压抑。

舞台上，雄虫被几名高大的雌虫包围起来，雄虫用嘶哑的嗓音悲唱着，痛诉这一切，歌声有着直抵心灵的悲恨，让林焕胸口有点发堵

“喜欢这段歌曲吗？”帕特里斯轻柔的声音突然在自己的耳边响起，林焕吓了一跳，转头看到对方几乎要贴到自己脸上，太近了，林焕微微挪动了下身子。

“不喜欢。”

“为什么？”

“太压抑了，难道您喜欢？”

“非常喜欢，音乐能更直观的表达我们无法言说但永远不会沉默的恨（注1）。"灯光有点暗，看不清帕特里斯脸上的表情，但语气一如既往的温和。

剧中的另外一只雄虫郁郁而终未能再见自己爱人最后一眼，临死前的那段唱的太悲切，林焕有点听不懂。

“生命充满谬误，我把它还给虚无。（注2）”帕特里斯耐心地翻译给他听，说完停顿了下，很期待的看着林焕问道:“在这个舞台上演绎的雄虫的悲剧，是当年许多悲惨雄虫的缩影，你觉得那段时期雌虫做的事这么多年过去了可以被原谅吗？”

“我觉得这500年来，雌虫一直是在为那段期间发生的事情赎罪，如果新生的雄虫没有接受情——”不要告诉任何人！林焕想到之前塞涅的警告，赶紧闭嘴差点咬到舌头。

“我知道雄虫的情感传承，你不用担心。”帕特里斯每次都能猜到林焕心里在想什么，靠近林焕贴在他的耳边低语，说完旋即退开，保持着恰当的社交距离。

林焕松了一口气，眼神露出怜悯：“雄虫对雌虫恨被刻在本能里，如果新生的雄虫没有接受这些情绪这么多年来雄虫应该已经放下了，其实那些雄虫也很可怜，属于自己的虫生因为老一辈的仇恨弄得一塌糊涂，他们原本可以拥有一个快乐的虫生。”

“那些雄虫很可怜。”不知道为什么帕特里斯重复着这一句话，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等他说完这句话，帕特里斯的眼睛亮了起来，仿佛看到了自己心仪的猎物一般。

舞台上的灯光逐渐亮起，舞台上雄虫们从牢笼中被释放了出来，雌虫们匍匐在他们的脚下……表演结束。

“林焕，你果然——”观众席上掌声雷动，盖过了帕特里斯的声音，林焕努力去听还是没有听清楚。

好不容易等掌声结束，林焕再次询问，但是帕特里斯笑而不语，温柔的看着他，目光让林焕发毛。

演员们谢幕完毕，观众已经在陆续退场，林焕在帕特里斯的陪同下走出剧院，外面街道上的人来人往热闹非凡，被舞台剧影响的沉重心情逐渐剥离留在那剧场内，让林焕有种穿越时空重获新生的错觉。

“很抱歉，本来想跟你交流雌虫法律改进的可能，结果节日太精彩看得太投入了都顾不上说了。”

“如果你想来找我聊这方面的事话，就拿着这个，他们会让你进来的，地址发你光脑了。”帕特里斯拿出一个物件递给他，嘴角含着一丝微笑，“期待与你的下次见面。”

接林焕的飞行器到了，帕特里斯挥手向他送别，目送着飞行器远去。

“主人，那是拉尔阁下的纹章......”麦伦有点不解，主人向来重视拉尔阁下的物件今天怎么轻易送人了。

“麦伦，我很想他。”帕特里斯激动起来，眼神势在必得“你看到他说那番话的眼神了吗？跟拉尔一模一样……”

林焕看着手中的东西是一枚复古的金色戒指，接触面光滑，一看就是经常使用的，顶部宽面上刻有英文字母，华丽的花体字缠绕在一起林焕辨认了好久才拼出Lar，拉尔是谁？

到家还早塞涅还没回来，林焕把戒指随手放到了床头柜，换下礼服让机器人管家拿去清洗，才想起来自己的衣服忘记在帕特里斯那里了，一件衣服算了，没了就没了，没必要去打扰对方。

进浴室冲洗了好几遍，但玫瑰花的味道一直萦绕在鼻尖，这什么香薰效果这么持久！如果没有闻到过帕特里斯的信息素味道，他还能接受，但是现在真的是太膈应了，林焕有点不爽的关掉浴室花洒出来。

楼下塞涅已经接小林安回来了，看到林焕裹着浴袍一脸苦恼从房间出来。

“怎么了？”

“我身上沾到了香味，洗不掉。”

“没有味道啊！”塞涅仔细闻了闻，却没有闻任何味道，只有林焕洗完澡自身散发出来的清新的体味夹杂着一丝丝信息素味道，浴袍裹得宽松，脖颈处没有遮盖的地方露出昨晚留下的暧昧痕迹，塞涅有点口干。

“咦？没有嘛？难道是我大脑记忆这么好了……”林焕疑惑着，味道不浓，算了不管了，总会消散的，抬头看到塞涅的眼神，斯～是个男人都懂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