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雪族机缘(1/1)
牧歌看着这字字泣血的信,想来是这个顾书舒被那个断天河骗钱骗色了。她拿起锦盒里的玉佩,这就是雪族的传承与至宝了吧,牧歌划开指尖滴血在玉佩上,血从玉佩滚落,牧歌叹了口气。
看来自己不是那个有缘人,她把信纸折好,玉佩放回锦盒,想着既然不是自己的机缘,那就放回来,让它继续等着吧,她可以摘些果子走,这应该不过分吧。
只是当玉佩放回锦盒,上面残留的血液被锦盒吸收,锦盒慢慢发出金光,牧歌也被金光包裹,片刻以后金光褪去,牧歌整个人倒在寒冰玉床上,她痛苦地挣扎,脖子上的青筋暴起,整个人蜷缩在一起。
牧歌感觉到自己的经脉被巨大的灵力挤压冲击,她就快爆体而亡一样,她丹田的太极疯狂的旋转,转运着这些强大的灵力。
牧歌的气息紊乱,她怀里睡得正香的老六也发现了她的不对劲,钻了出来。它焦急的看着牧歌,张着嘴巴哈着,在牧歌脖颈处蹭来蹭去。
好在不一会儿,牧歌的气息就平稳下来,她睁开眼,来不及净身,看了眼脖子上挂着的小蛇,她直接打坐。
牧歌又来到那个混沌诀修炼的塔里,消化着身体里暴虐的灵力,和属于雪族的上古传承。
这个古老的族群很奇怪,他们的传承是植入血脉的,她拥有了来自整个雪族的记忆,当然只有一些大事件,和雪族的功法,以及雪族人的能力。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是没有的。
牧歌静下心,看着本来不起眼的冰系灵脉,已经暴涨成最粗壮的那个,甚至碾压了自己一直看好的木系灵根。
冰系灵根已经到了筑基后期的并且有了松动结丹的迹象,牧歌心想这可不行,她的别的灵脉还没有修炼那么好呢,她强压下结丹的冲动。用着体内剩下的灵力,一遍又一遍洗刷灵脉,稳固自己的根基,最后内视一下,好家伙,灵脉全部突破筑基了。
最弱的是火系,被冰系灵脉压制的死死的,才筑基初期,透明的灵根也有松动的迹象。
牧歌再运转灵力几遍,把所有的灵脉都给压实了。顺带着把混沌诀第三第四层给练好了。
混沌诀第二层是无怨,第三层不悔,第四层破煞。
不悔也是一层幻境,破煞是让修炼者正视内心黑暗面,凡人皆有七情六欲,神仙也有,正邪是对立面,也不能说孰是孰非,牧歌本来就有暗系灵根,两世的记忆,也比旁人活的通透。
等着牧歌睁眼,她身上已经有了一层薄灰,眼前的石室也已经冰雪褪去,里面一棵植物也不剩了。身下的寒冰玉床也变成石头床了。
……这又是过去多久?
牧歌看了一下边上的锦盒,里面的玉佩不见了,自己的手腕上多了一个莲花,一道流光闪过,莲花隐藏起来,牧歌伸手抚摸,就进入了一个小世界,森林湖泊都有,还有一个小竹楼,远处有一座雪山,山脚下就是莲池,莲池中央依旧是寒冰玉床。
还好东西还在,牧歌是空间的主人,她可以缩地成寸直接到莲池边上,来到边上她才发现这个莲池也不简单,竟然是个寒潭。
牧歌想起之前自己的行为,想必那也是顾书舒的试探而已,大概所有人过来都不可能一下子把玉佩滴血认主,也不可能给锦盒滴血认主,只有没有贪念的人,会把玉佩放回锦盒,通过玉佩的血才会被锦盒吸收。
那如果来人把玉佩擦干净了呢?或者直接把东西拿走了呢?
牧歌也想不明白,索性不想了,她,大概有自己的方法吧。
这一波试炼真是让她赢麻了。
牧歌出了空间,小蛇盘在她的肩头,蹭蹭她的下巴。
也不知道这里过去了多久,牧歌捡起锦盒下了石床,就在锦盒离开的瞬间,石室开始晃动,沙砾石子不停地从顶上掉下来,牧歌心道:“不好,山洞要塌!”
顺着来时的路,飞快地奔向洞口。
此刻的府邸也在晃动,身处府邸禁地的一个男人,身着铠甲,胡子拉碴,满脸沧桑,感受到府邸的动静,睁开了眼,眼底是疯狂和炽热。
她原谅自己了吗?
戏台上的女人感受了戏台的晃动,灰尘落下,她揉了揉眼睛,生出一种不可置信的神情。怎么会?她应该永远醒不过来了才对?怎么会?
牧歌出了石室,外面的甬道没有应声而亮的火光了,她跌跌撞撞,摸着黑跑了很久,才看见亮光。
身后的碎石声越来越大,就在她感觉快要被石头砸到的时候,老六蹭着她的脖子,给她加了一个防护罩。
牧歌看着脚下砸偏的时候,没敢停留继续向外跑去,真险,没有老六,她刚刚就要被开瓢了。
出了山洞她立马瘫倒在地,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听见一道急促的脚步声,牧歌抬头,只见是那个唱戏的女人。
女人看见出来的是牧歌,慌张的神情变得坦然,有些得意,又有些嘲讽。
牧歌看着她的神情有些烦躁,她心里涌起一些莫名的情绪,痛苦,悔恨,失望,还有一丝嫉妒?
这是什么意思?
她忽然感觉身体被人占据,牧歌有些慌了,但只是一瞬,一道声音和她的灵魂沟通。
“娃娃,借你身体一用,你的魂魄不用离体,只要把躯体交给我用一会儿。”
“为什么?”
“我是顾书舒。”
牧歌不再控制身体,她感受着自己从地上站起来,靠近那个唱戏的女人。
然后掐住她的脖子,因为身体的身高不够,女人弯着腰挣扎着。
“呵呵呵哈哈,是你是你对不对!”女人五官扭曲,又哭又笑,“为什么你这么阴魂不散?为什么?”
“红月,你这个人真的是贪婪又可悲。”
“我可悲?我哪里可悲?你知不知道,你拼命想得到都是我的,断天府的夫人位置是我的,断天河的爱是我的,哈哈哈哈,都是我的!”
“都是你的?你说的对。”牧歌感觉到自己有那么一丝落寞,她看着自己又狠狠地掐住红月的脖子。
“断天河于我,已经是恩断义绝,你能胜我的不过是我不要的垃圾,红月,你何必,一生追逐我的脚步呢,这一切我不要了。”
感受到旁边有人过来,牧歌着急想夺回自己身体控制权,还没来得及,就被一掌打飞出去。
一个身材伟岸的男子,胡子拉碴,一身狼狈,他看着牧歌:“你是谁?敢在断天府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