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不足为虑(1/1)
这一下,反倒是让刘辩有些措手不及。看着面前的王阳明。
似乎是想要弄明白王阳明的心中究竟在想些什么。
过了很长的时间之后,刘辩再次说道:“那,徐荣呢?”
“徐荣?”
王阳明的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略微的钝了一下之后才接着说道:“这样的人陛下应该留在身边,对于这种人,刚从敌营之中跳回来,陛下应该多多的观察一下!”
“也对!”
刘辩在这个时候则是彻底有些无语的,一时之间不知道能够说些什么,就能够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看着面前的王阳明:“王师,其实有的时候朕的心中是一场迷茫的,朕能够感受得到,不管是你还是姐姐还是姐夫,都是在一心一意的帮朕!”
“但是!”
刘辩的声音凝重,而后接着说道:“很多时候,朕不得不怀疑你们!”
“你们是否有着其他的想法,你们是否有着其他的目的。你们可以选择任何一个人,为什么偏偏是朕!”
刘辩的眼神之中似乎是带着几分淡淡的疯狂,沉迷了片刻之苦,才苦笑着:“不是朕非要猜忌你们,而是朕当傀儡当惯了,朕不想要当傀儡。朕不想要被人利用!”
“陛下!”
王阳明淡淡的笑了一声:“我明白!”
“那你劝劝朕!”
这个时候的刘辩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看着面前的王阳明,目光之中仿佛是异常的痛苦,在这个时候他终于敞开了心扉,看着面前的王阳明,想要将自己心中的那些愤怒全部都发泄出来,只不过在这个时候的王阳明却是格外的冷静。
“陛下,您也在利用我!”
王阳明的声音很轻,仿佛是在说着一件和自己无关的事情。
只是静静地看着面前的刘辩:“也在利用着太守大人,同样也在利用着公主!”
“这个世界之上从来不缺的就是互相利用,亲情其实也是一种互相利用,友情也是,君臣关系亦是!很多时候我们若是不想要被别人利用,那么首先就要做到一点,就是不再去利用别人去达成自己的任何目的!”
“……”
刘辩整个人在那一瞬间,仿佛是有些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样,整个人呆呆的站在那里!
沉吟了片刻之后,才接着说道:“朕明白了,正好像是王师所说的一样,这个世界上许许多多的关系其实不外乎是互相利用!”
“当然利用和利用之间也是不同的!”
这个时候的王阳明长出了一口气,自己刚才的那一番话打击是足够了,现如今也应该好好的安抚一下了,至少是让眼前的这个陛下没有那么的偏激!
“就好像是陛下,利用太守大人,也是为了恢复自己的汉家荣耀!”
“就好像是太守大人利用陛下,也是为了扫清那些他在汉室之上不断吸血的一些蛀虫。归根结底也是为了让陛下恢复汉家荣耀,至少在某种意义上而言!”
“陛下和太守大人在初期,你们的目标是一致!”
“到时候天底下会认为陛下乃是千古明君,而太守大人则是栋梁之臣!”
“很多事情,我也不知道未来会如何发展,但是现如今我能够明白的就只有一点。陛下可以怀疑太守大人,可以去猜忌太守大人,但是唯独有一点不能够不用太守大人!”
王阳明的声音很轻,却是将面前的刘辩震住了。
刘辩忽然间发现,王阳明的一番话,直接将所有的一切全部都挑开了。但是局面也忽然之间明朗了起来!
是啊,自己现如今根本就没有任何担忧的必要,自己现如今真正需要担忧的是刘琦能不能够做到他所说的那些!
自己在这个黄位置上坐着,只要安安稳稳的,只要不去搞那些乱七八糟的,那么这个皇位就永远都是自己的,天底下的百姓就要认自己这个皇帝!
“王师,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刘辩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眼神之中带着几分淡淡的无奈,略微的顿了一下之后才接着说道:“原本很多问题我都想不明白,但是现如今王师的一番话却是将我彻底震醒!”
“汝南城,我打算交给甘宁。除了他之外,其他的人怕是根本守不好入吧。而刘备此人,正如同王师所说的那样,也是一个野心勃勃之辈,或许他现如今并没有表露出来,但是未来谁也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汝南成这样的地方,交给一个刘备,朕不放心!”
刘辩的声音很轻,似乎是在诉说,也好像是在劝说自己!
“陛下,心中决断就好!”
王阳明的声音很轻:“太守大人将我送到汝南,其实不外乎就是为了让陛下能够自己思考,能够不断的从思考之中成长。”
“太守大人从来都不希望陛下乃是一个无用的傀儡!”
“陛下,您和太守大人,才是真真正正的互相成就,只有这样才能够不辜负太守大人的一片苦心!”王阳明的声音很轻,静静地说道。
刘辩点头。
“朕明白了,你且放心,朕是绝对不会让王师你和姐夫失望的!”
刘辩此时此刻的目光之中带着几分干净,好像是之前的疯狂已经被彻底的压制住了一样。
但是王阳明的心中也知道君威难测,谁也不知道,现如今逐渐想开的刘辩,未来会不会再继续钻牛角尖!
这都是人之常情,谁也没有任何的办法!
“好了!”
刘辩点了点头,沉吟了片刻之后才接着说道:“王师,你真的认为我们有搬迁回洛阳的必要吗?”
“若是不带大军的话,没有任何的必要,但是若是带领着大军回到洛阳的话,自然而然是最好的!洛阳乃是大汉的旧都,我们也必须要承认,天子居住在汝南,终归不是什么长久之计!”
“至于袁绍之流!”
王阳明在眼神之中带着几分淡淡的笑意,好像是从来都没有将袁绍放在心上一样:“不足为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