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0章 这便是帝王么?(1/1)
郑泰的眸子之中带着几分冷然。
似乎是早就已经看清楚了一切一样。
陈温的眸子之中带着几分凝重,在这个时候,他也意识到,不能够一切都听眼前这几个家伙的。深吸了一口气之后,才看着面前的郑泰,而后静静地说道:“那你说,现如今,应当如何?”
“吕布的帐下,现如今有五万大军。这大军,其实不足为虑,因为成军时间不长。真正算得上威胁的,也就只有吕布一个人而已!”
“张燕虽然有不少的骑兵,但是,山林限制了我们水师的脚步,对于骑兵的脚步却也依旧是有不小限制的!”
“至于张居正,则更是不足为虑!”
郑泰的眼神之中带着几分淡然:“我们只需要将大军分割开来,一部分的人,牵制住吕布!”
“不需要打赢,只需要将它们的脚步放缓!”
“至于张燕,则更是简单了。我们对付不了他的人,但是却可以对付他的马。我们只需要派遣一部分的细作出去,在他们马的饲料之中加一些东西!”
“到时候竟然首尾不相顾。人吃的东西他们可以防备,但是嘛,吃的东西他们如何去防备?”
“在这之前需要先让他们放松警惕……”
郑泰的声音很轻,然后一步一步的将自己的策略缓缓的说了出来,眼神之中带着几分淡淡的光芒,似乎是早就将这一切都谋划好了一样,说完之后静静的站在那里,眼神之中带着几分郑重!
“大人,若是按照我所说的这一些,那么想要拿下马鞍山则是非常轻松的一件事情!”
郑泰事实上是袁术的人,在这种情况之下,他自然而然还是希望拿下马鞍山的,这与死多少人和他无关,只要能够拿下马鞍山,将马鞍山彻底的纳入到扬州的版图之内,再想一个办法将陈温给处理掉!
袁术就可以彻底的将扬州据为己有。
“倒是有一些道理!”
陈温的眉头在这一瞬间缓缓的皱了起来,似乎是在思考,也似乎是在不断的衡量着利弊。事实上现如今拿下马鞍山其实也并不是非常的困难,或者说这件事情真正做起来反倒是能够做到的。
但是所需要付出的代价太大的话就有些得不偿失了,原本认为自己集结大军,只不过是对付一个小小的马鞍山而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能够拿下马鞍山,并且做到最低限度的伤亡,但是现如今看来反倒是陷入到了焦灼的战场之内!
甚至于经过短暂的接触,自己这边并没有占到任何的便宜,只不过是人马比较多而已!
陈温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尽量的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了下来。
此时此刻的他也不敢轻易的做决定,因为现如今期待他犯错误的人实在是太多了,甚至于包括面前的这个郑泰,郑泰所说的这一些对他而言,确确实实是有着很深很深的吸引力的,但是这一切的前提反而是最后的战争,能够胜利的基础上,如果说到最后战争不胜利,那就是一场虚妄。
甚至于如果说战争胜利了,到最后这个果子是不是自己的还很难决定。
他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州牧而已,真正可以决断的事情,其实并不是很多!
“好了!”
陈温摆了摆手,眼神之中带着几分无奈:“今日我也有些累了,暂且就先到这里吧!等到明日里我们再行商议,先让军队退下来,在安全的地方扎寨。尽量不要和对方产生什么太大的冲突,但是也不能够坠了我扬州的脸面!”
“是!”
下面的人稀稀拉拉的回答了两声之后,而后缓缓的退了出去。
所有的人面色都带着几分凝重,说实话,他们对于这一次的战争并不抱太大的希望,只是因为对面的人是刘琦。
刘琦的恶名他们可是有所耳闻的,甚至于包括现如今他带着人将董卓给围堵在了西凉之外,虽然说董卓侥幸逃回了西凉,但是现如今则是被刘琦给追的抱头鼠窜!
更让众人颤栗的,其实是刘琦那神鬼莫测的天雷!
这东西所有人都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但是如果说降临到自己头上的话,自己绝对没有任何的方法去抵挡,那东西又会爆炸又会着火,谁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而且也不知道应该如何防备!
就算是伤不了人,也能够烧毁你的房屋,烧毁你的稻田,烧毁你所拥有的一切!
……
大殿之上。
刘辩的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他也看到了从西凉那边拿回来的战报。
眼神之中带着几分淡淡的无奈,略微的顿了一下之后,轻声的说道:“姐夫啊姐夫,真的是让朕又爱又恨。你能够拥有如此强力的武器,可是却又不上交给朝廷。你让朕如何睡得好觉!”
“天雷……”
刘辩冷笑一声,而后接着说道:“朕信你,但是,你的后人呢?即便是你没有这样的野心,那么你的后人呢,朕总不能够将自己的屠刀挥向自己的侄儿!”
“哎!”
说到这里,刘辩急忙摇了摇头,眼神之中带着几分无奈:“朕一定是疯了,朕怎么会怀疑姐夫?”
“若是当初他有其他的心思,完完全全可以答应董卓,完完全全可以在朕去汝南的时候直接挟持与朕,即便是现在他也有能力来到洛阳而不是西凉!”
刘辩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眼神之中忽地露出了几分淡淡的迷茫!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时不时的陷入在怀疑和自我怀疑之中。好像全天下所有的人都不值得信任,但是他有无比的渴望能够信任一些人,能够从这些人的身上得到一些安全感和依靠感!
“这便是帝王吗?”
刘辩抬起头来看着天空,忽然之间眼角却是滴下了几滴清泪,过了片刻之后才微微的摇了摇头:“父皇啊,海尔有些不想当这个皇帝了,太累了,实在是太累了!”
“您当初,是如何做的呢?”刘辩似乎是在问天,又好像是在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