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拍卖会(1/1)
其实这种公益性的拍卖,大多都是走个过场,几乎没人会恶意竞拍,或者拍走别人的物品。
这也是顾夫人敢拿出来这套首饰的主要原因。
其实这里大多数人,都会借此名义,在这里展示一下心爱之物,也是为了显摆。
豪门生活无趣,好不容易搜罗一年的好东西,可不得趁着这个机会,拿出来让大家看看。
这也是对于你所代表的公司,上一年经营状况的展示,也是实力的展示。
孟家所属的国坤集团,在目前来说比较处于拔尖的地位,所以对这种就不用太过上心。
即便如此,孟母还是拿出一件古董胸针,是位顶级大师的遗作,这些年深得顾母喜欢。
最后以八百万的价格被孟宴臣拍下,这也基本是公认的价格。
顾家此次回国,想要迅速站住脚跟,第一步就是拿到这个中秋酒会的举办权。
第二步,就是拿出三件藏品,来向大家展示他们家的实力。
不管什么时候,钱总是展示实力最好的方法。
可顾景榆才不管这些,顾家站不站的住对他来说无所谓,他又没有继承权。
他只知道既然摆出来就是让人竞拍,价高者得。
更何况,他心仪这套东西很久,觉得是时候该换个主人,这样的好东西,在那样的女人手里确实糟蹋。
顾夫人目前来说也不在乎,反正顾家为这套首饰准备八百万的资金,她才不信这小兔崽子手里有这么多钱。
从他放弃继承权后,就再也没从家里拿过钱,想来这些年就是靠老爷子补贴。
老爷子手里能有多少钱。
听到有人加价,有心之人也就开始下一波浪潮。
“13号,五百五十万。”
“那边,36号五百六十万。”
“还没有更高的出价?”
顾夫人顺势举起牌子,“02号,这边出到六百万。”她转头看向角落里的顾景榆,露出一抹嘲笑。
心想,“受老爷子喜欢有什么用,手里没钱,什么时候都没办法硬气。”
明玉当然也看到顾夫人朝他们这里看。
她不自觉的看向顾景榆,想知道他的想法,可他脸上却丝毫没有波澜,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
明玉以为他来参加这场拍卖,是为了拿回他母亲的画,现在看来她猜错了。
猜错也无所谓,反正是富人们之间无聊的游戏。
不过以她对顾景榆的了解,但凡他这副模样,基本没什么问题。
“妹妹,你看那串风油精觉得怎么样?”孟宴臣这一世性格又明显变化,说话也幽默风趣起来。
他这个年纪,现在是看不上这些东西,总觉得不好看。
而且对于这种拍卖的规矩,孟宴臣心中自然明白。
明玉过来参加多半是因为顾景榆,还有就是好奇,想看看他母亲的画。
“我觉得挺漂亮,没想到这顾夫人手中还有这种货色。”
明玉对于翡翠的了解,还是因为上一世有个客户喜欢,当时也跟着有幸见识过赌石。
那可真是,一刀天堂,一刀地狱。
顾夫人拿出来这套,虽说不是很大,不过胜在水头儿好。
用郭德纲老师的话来说,那里面的水头儿都荡漾。
确实像一瓶瓶风油精串一起。
顾景榆听到明玉的话,整个人神色的认真起来。
刚才可能势在必得的决心只有百分之八十,现在他百分之百确定,他要拿到手。
这个想法明玉当然不知道,她兴致不高的端坐在那里。
穿着礼服果然不方便,即便不穿礼服,出门在外她也不能给孟家丢脸。
至于其他的明争暗斗,对她来说不值一提。
他们说话间,又有不少人举起牌子。
顾景榆就坐在那里,根本不为所动,好像刚才挑起这场风波的人不是他。
直到…这一波儿热潮再次过去。
“780万,不知道,还有没有人再次加价。”
话音刚落,顾景榆举起牌子,直接加价到八百万。
顾夫人这下子彻底急了,站起来看向顾景榆,大声喊道,“顾景榆,你知不知道,这是顾家的拍品?”
顾景榆根本懒得搭理她,真是聒噪。
顾父则是全程低头轻笑,根本不参与这场争端,直到顾夫人站起来叫唤。
顾父才用力将她拉下在,让她赶紧坐好,别失体面。
之后赶紧点头,跟其他人表示抱歉。
随后低下头小声儿斥责她,“景榆也是顾家的人,谁拍走不一样,你这样站起来大喊大叫,丢不丢人。”
顾夫人当然不满,“这可是我的东西,你们凭什么拿出来义拍?”
“凭什么?你是不是忘记什么?”顾父不耐烦的看着她。
“是你在知道顾家即将拿出景榆母亲画作当做义拍品的时候,自己主动拿出来,进行攀比,现在被别人拍去, 你急什么?”
“呵...别人?难道不是你给钱让顾景榆拍走,顾景榆他没有股份没有资产,从哪里拿得出手这八百万。”顾夫人是万分不信,满脸的不耐烦。
顾父故不做声儿,其实他也没有想明白,最后只说一句。
“放心,公司的账目随便查,我没蠢到这种地步。”
眼看着拍卖师敲锤,顾景榆即将以八百万拍下这套翡翠的时候,明玉惊讶的看向他。
“没想到这些年你不吭声儿,竟然攒这么多钱。”
明玉是丝毫不怀疑他是意气用事,这家伙精致的生活,哪样不是钱堆起来。
意气用事?小孩子的把戏,他确实不会。
顾景榆嬉皮笑脸的的看着明玉,靠过去低头,小声儿低语道,“我这可是老婆本,这下子花完后,就只能嫁给老大您了。”
“滚…我没钱娶你。”
顾父本以为顾景榆会来跟他说软话,毕竟家中准备这份钱,可他却迟迟没有等来。
这些年,他越来越看不懂这个儿子。
最后一件拍品,是顾景榆母亲的遗作。
“这幅《钟馗捉鬼图》乃是顾夫人苏锦语大师遗作,也是这次顾家拿出来的最后一件拍品。”身穿旗袍的小姑娘拿着托盘将画作端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