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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久小说网 > 茶花忆 > 第1章 死去

第1章 死去(1/1)

七月的最后一天。

雨将下未下,天空被层层乌云笼罩着,低沉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A大校园的操场空荡荡的,只有草坪中间突兀站着一个身影,戴有一顶黑色的鸭舌帽,故意压下的帽檐却也只能遮住小半张脸,露出几层肉的下巴和被咬的发白微微渗出血迹的嘴唇。

偶尔的几个人也都在悄悄议论着。

“天啊,你看那个人,怎么这么胖啊”

“这体型少说也有几百斤了吧”

“我家养的猪都没有这么胖哈哈哈”

“这人有点像之前很火的那个吃播,叫什么来着,苏什么的”

“说的是苏砚吧,那个撺掇闺蜜给人家当小三,破坏人家家庭的恶人,果真是人丑心也丑”

“快走吧走吧,她跟那个陆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呸”

雨,快要落下来了。

苏砚像是没听到这些奚落一般,微微偏着头向着操场入口方向,似乎在固执的等着什么,一动不动。

呼呼的风肆无忌惮的在平整宽阔的操场上游荡着,咆哮着,似乎在诉说着不满和怨愤,带起入口处的被打开的青色隔离网门,砰砰的来回撞击着卡在门边网栏处的一把透明黑杆长把伞弯弯的伞把。

砰,砰,一击又一击,那瘦弱的已被撞出弯折痕迹的雨伞好像快支撑不住了,但依旧倔强的那样立着,等着。

忽的,那隔离网门被一只修长的手猛地抓住,用力往外一拉,咯吱一声,就将卡在网栏里的伞把撞断了,那原本就摇摇欲坠的伞身,没有了伞把的制衡,利落的“啪搭”一声砸向了土里。

苏砚听到声响,微微抬起帽檐,顺着响声看过去。

那个自己放在心尖上恋了三年的人——付亦,还是像往常一样,利落的迈着大步流星的步伐走过来。

就像初见时那样。

却又,迥然不同。

付亦并不是一个人来的,他的右臂被一个齐肩短发的女生揽在怀里,两人十指紧扣。

是齐捺。

苏砚死死的盯着走来的两个人,终于放开了紧咬的下唇,忽地摇头,咧开嘴笑了起来,扯动唇上的伤口往外一点点的冒着血珠子,鲜红。

付亦此刻阴沉着脸,紧皱眉头走过来,原先总是明媚盛满笑意的双眼此刻正满是厌恶的看着眼前的人。

苏砚扶着自己因剧烈大笑而弯下的腰,缓缓直起背。看着近在咫尺的两人,失望,伤心,愤怒,苦涩一股脑猛地涌进苏砚的心头,她用手紧紧扯着心口的衣服,似乎一放松就要被这些情绪吞没,无法自控。

她止了笑,努力挺直了腰,对上付亦冰冷的眼神,扯了扯血迹将干未干的唇,定定的道“为什么?”

“呵”齐捺闻言,抱起双臂,不屑的向着苏砚翻了个白眼,“为什么?因为你一直都只是个引流的饵子罢了,既然现在引不来流量了,那留着还有什么用呢?”,说着毫无顾忌的捂着嘴笑了起来。

苏砚沉默着,没有接话,眼神还是固执的盯在付亦身上。

她在等一个回答。

黑云愈压愈低,滴滴点点的雨珠零散的落下了。

付亦的眼神越来越冷,他看着苏砚这副倔强无畏的模样,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咬着牙道:“苏砚,你知道吗?你现在真的胖的让人恶心,我最讨厌你这副蠢到家的自以为是的固执。”

“不过也是多亏你”他转了语气,那用力紧捏着苏砚下巴的手也缓缓抚上她的苍白的脸颊,“如果不是你,我又怎么能如此顺利获得这么多粉丝的流量号呢?”

苏砚闻言,怔了怔,不可置信的踉踉跄跄往后退了两步,“可是,阿斐…”

“陆斐?只怪她非要和你当朋友”齐捺轻蔑看了苏砚一眼,凑到她耳边道:“一无所有,如丧家之犬人人喊打的滋味怎样?”

苏砚听到此,猛地冲上去就要去撕扯齐捺,却被一旁的付亦直接抓住手腕,往旁边甩去。

“轰”的一声闷雷响起,雨点越来越密集了。

苏砚绝望的抬起头,任由雨珠砸红了眼眶,也不愿眨眼。

“所以”苏砚沙哑着开口“我们一起相处的点点滴滴,这些都是假的?你们只是为了要流量么?”

“嗤”付亦轻笑了一声,“那些啊,也不知道你这体型做吃播是走了什么运火起来的?花费那么一点点功夫就能把拥有这么大人气和流量,何乐而不为呢?而且,你应该感谢我们给你提供平台,你不做吃播谁会认识你?”

苏砚咧开嘴疯了似的狂笑,“我这体型?我这体型还不是做了吃播吃的?感谢你?感谢你们用那些上不了台面的手段设计我,让我被全网谩骂唾弃?感谢你虚伪的承诺让我心甘情愿不计得失的吐了又吃,吃了又吐?感谢你骗我说毕业了就和我在一起,就...就和我结婚?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从来没有对不起过你们!”苏砚的手越抓越紧,心脏传来的律动越来越不规律,丝丝闷痛不断向全身蔓延着。

齐捺低着头,一副委屈的模样:“就是因为你对的起,我们才要大费周折嘛,不然的话,网友们会说我们不道德吧?况且,你不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嘛”齐捺晃了晃二人紧扣的双手,愉悦的弯了弯唇继续道:“实话和你说吧,我和付亦,在认识你之前就在一起了哦,像你这样的胖子是没有人会喜欢的”

“我,付亦,自始至终,就从来没有一丁点,喜,欢,过,你”。

说罢,盯着齐捺深情款款道,“我的心里自始至终只有齐捺一个人。”

齐捺得意的冲着苏砚扬起了唇角。

“你,你们”苏砚感觉自己的心脏就要从嗓子眼蹦出来了,苍白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呼吸越来越困难,抓不到空气的窒息让苏砚的头越来越重,她狼狈的趴在地上,大口又艰难的喘着气。

“怎么?又犯病了?”付砚撇了一眼地上那缩成一团的人,像往常一样,从口袋里掏出熟悉的药瓶,居高临下的扔了过去。“这玩意,以后终于不需要带了”。

苏砚痛苦的张着嘴,用力将那熟悉的药盒甩到一边,撑着最后一口气“我不用!滚!”。

付亦又恢复了以往阳光明媚的模样,摇了摇手中刚通过话的手机,“给你叫救护车了哦,捺捺,走吧”说罢撑开伞,揽着齐捺转身离去。

狂风卷着暴雨,像无数条鞭子,狠命地往苏砚身上抽。

苏砚的意识越来越模糊。

隐隐约约听到救护车的鸣笛声,雨声,嘈乱的脚步声,说话声···

“手术费10万左右,想救人的话,签了字,快筹钱吧”陌生的声音。

“这么贵?医生,我们没有那么多钱,我们还要生活,她弟弟还要上学啊”中年女性尖着嗓子叫到。

这声音苏砚如何能分辨不出?这是每个月都打电话找她要钱的母亲的声音啊。

“上学重要还是这孩子的命重要?快点决定,再不进行手术真的来不及了,你们···”

耳边絮絮叨叨的声音吵得苏砚的心脏更疼了,如果可以重新来过···

不重要了,都不重要了,苏砚任由自己的意识消散。在大脑空白的最后一瞬间,苏砚看到的是奶奶笑吟吟的脸,招着手叫她过去。

没人发现,苏砚腕上那已经褪色的红线串上的玉珠子在冷白灯光的照耀下散着淡淡的温润光泽,似乎在给予弥留之人最后的温暖。

胖胖的手腕忽地从担架上垂下,再未抬起来。

连带着手腕上的珠子也失了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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