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君长烬给小狐狸起名字(1/1)
提起自家师父,公孙珩想起来意,连忙把断流年叮嘱的话也一并带到。
“对了,长烬。这次我专程前来,也是我家那老头子嘱咐我带给你一个消息。”
“他说,极寒之地盛开的融雪草,对你体内的琉火毒,有克制的功效。”
又看了眼烬王怀里那红艳艳的一团,公孙珩补充:
“虽然这只小狐狸能够压抑你体内毒性,但它的灵力尚未恢复。在此之前,我想你体内的琉火之毒,也只能采用融雪草暂时缓和。”
“融雪草百年只盛开一季,极寒之地地处最北境,路途遥远。此事宜早不宜迟,你若是要取,还是尽快动身为好。”
君长烬点头:“本王明白了。”
眼底流泻出一丝真心的谢意:“替我向你师父捎声谢。”
消息带到,公孙珩吐出口气,整个人松弛下来。
仔细看了眼烬王抱在怀里的小红狐,那毛色红艳艳的,勾动着他的眼,也勾动着他的魂。
公孙珩看得实在眼热,碍于君长烬在此不敢妄动,抑制住自己蠢蠢欲动的手,“长烬,你这小狐狸究竟是在哪儿逮的,我记得枯月寒潭坐落在万巢山,该不会就是那吧?”
真的话他改天也背着药篓捡一只去!
君长烬也不避讳,直接承认:“确实如此。”
“万巢山啊万巢山,那可真是山如其名,世间万兽之巢。里面待着的,可都是些厉害的狠角色啊!”公孙珩盯着小狐狸,摩挲着下巴感叹,“也不知道这小家伙在遇到你之前,都是怎么生存下来的。”
万巢山横亘月沧与花榕两国,是星落大陆境内最大最深的一座山。
山脉亘古辽阔,峻拔巍峨。绵延数千里亦无休止。
越是靠近山脉的内侧,越是容易碰见修为高深性情暴戾的灵兽。
便是有家族前去历练,也往往只敢选择外围那部分不怎么危险的地方。
最深处更是鲜少有人涉足,因为太过神秘,甚至萌发出了圣兽依然存世于此的传说。
不过想想在外山处还有些弱小的灵兽依附生存,若不深入山内,这小狐狸在此生活倒也不会有太多的危险。
公孙珩联想到这层,也并未多做怀疑。
君长烬却是眸色一沉,抚摸着小红狐的手霎时顿住。
公孙珩不知内情,他可是清楚得很。
这小东西可不是什么生活在万巢山外侧的灵兽,而是在他还未醒转过来之前,直直接接地出现在了山坳最深处里的枯月寒潭!
没有仙兽以上的实力,岂敢接近?!
再到后面它将自己唤醒,又因此失去了灵力……
君长烬眼底掠过一丝疑虑,只觉得手里这只小红狐身上涌现出了一团团看不清的迷雾。
啧。
这种无法掌控的感觉,可还真是……
令人厌恶。
毫不知情的公孙珩压根没有察觉到君长烬此刻内心的反常,还在一脸兴致勃勃的观看着君长烬手里的那只小狐狸。
当着烬王的面,他不敢伸手去摸,但又极其想要接近。
于是只好佝偻着自己高大的身材,委屈巴巴的挤到白挽梨身前蹲下。
眼睛都不舍得眨巴一下的观察着它。
“你给它起名儿没有?诶,瞧这毛色,可真鲜……”
小狐狸浑身披着火红的毛发,亮得就好像是炉子里的火焰在熊熊燃烧。
从背部到尾尖,红艳艳鲜亮亮得连一丝杂毛都没有。
就是……
“诶?它的额头那儿还有一小撮毛发是白的呢!”
公孙珩如同发现了什么新鲜事一般,忽然惊奇地站起身,指着白挽梨那颗灼红色的小脑袋给君长烬看。
在那里,一簇宛若白雪的绒毛在一地火红中盛开,好似一片雪白的梨花瓣静静飘落。
若不是公孙珩心细,他也险些忽略过去。
公孙珩瞬间兴趣更深了些,这小狐狸看着还真是特别,也不知道他到底能不能有那好运道捡只一模一样的回来。
又回头看了眼身后盯着自己眸色冷沉的男人,心底对白挽梨的同情顿时更加深了几分。
只可惜偏偏跟了君长烬那个恶魔主人,可怜!
就连自己都被他折磨惨了,也不知道小狐狸能在君长烬这座冰山的饲养下撑过几天……
这般想着,秉持着“要是不摸一下就遗憾终生”的念头,公孙珩再度鬼鬼祟祟地伸出手……
然后手腕骨险些叫人捏得粉碎。
君长烬冷着脸扫荡开公孙珩那双犹不死心的贼手,目光飘落在白挽梨额前那点与众不同的雪白上。
起名?
这位名震天下的邪王罕见的愣了愣神。
老实说他并没有过多饲养活物的经验。
“叫……”
“唧!”白挽梨满眼紧张地扬起脑袋,就连一旁嘶着口气搓揉着手腕的公孙珩,亦是一脸期待的盯着君长烬张开的薄唇。
在一人一狐的两双眼睛注目下,君长烬不负众望的开口——
“叫小白吧。”
白挽梨:“……”
公孙珩:“……”
“什么?”比白挽梨这只当事狐还要震惊的当属公孙珩。
“它是一只红狐狸!”
公孙珩用一种一言难尽的目光打量着君长烬。
忽然从药囊里捯饬出一堆瓶瓶罐罐开始推销起来,目光灼热得仿佛看见了财神爷:
“长烬,这些是治疗色盲之症的灵药,都是我千辛万苦一路跋山涉水搜集而来的珍贵药材,也不贵,只需两千颗灵珠便可到手一瓶……”
君长烬毫不留情地打断:“公孙珩,诳人也得讲点基本法。你那药王谷不遍地的药材吗?就这点级别的灵药,还用得着你亲自去寻?”
“咳咳,那什么,你多虑了,这不是重点。”公孙珩的小算盘被无情戳穿,仍旧厚脸皮的把药瓶硬塞到君长烬面前。
“疗效很好,三瓶起步,五个疗程,药到病除!要不要来点儿?看在熟人的份上,我给你打九五折……”
君长烬径直将他手连带着那几只瓶罐一并拂去,皙冷的指尖落在白挽梨前额的那一瓣梨白。
冷声质问:“这不是白的?”
公孙珩怔住,把药瓶重新拾掇进腰包间:“你没病?那你为什么不干脆叫它小红?”
起码听着还能更喜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