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重逢后的第一次谈话（1/1）

许笙贪婪的打量着，客厅装饰的很温馨，色彩偏奶油色系，跟她的风格很搭，书架上罗列着不少绘画类设计类的书籍，一敞开的收纳盒里，装满各色开封过的颜料，画笔插在两个原生大竹筒里，书桌墙上固定着一张网，上面夹着很多张纯手绘的明信片，旁边画架上是一副未完的乡村风景图。

“这是我在江雅老家随手拍的照片，那天翻手机看到这张照片就拿出来练手了，旁边笔筒是我爸帮我割的茨竹筒，你小时候爬过茨竹吗？”，徐思若出来看到许笙怔在画架旁出声介绍。

许笙勾了下嘴角：“想象不出来，高中时候大家的清冷女神，居然会爬竹子玩。”

徐思若见许笙还会调侃，试探着小声问道：“你高中毕业后还回过江雅吗？”

许笙紧抿着嘴，顿了两秒，幽幽回答听不出情绪：“没有……高考结束当天就坐火车去了北城打工。”

“难怪填高考志愿、毕业聚餐的时候都没看见你”，徐思若悠悠开口。

许笙闻言侧头看了下身旁的徐思若，有点惊讶她会这么说，这句表明在当年两人关系降至冰点的时候，她还关注自己，“高考志愿我在北城一家网吧里，线上填报的。”

“一个人，人生地不熟的在那边，很辛苦吧？”

“还好，去之前已经做好思想准备。那时幸好已满18，找工作很顺利，在一家房屋中介上班，两个月不到，开了5单，老板后面还舍不得我走，最后没有扣钱，提成全结算给我，大一的学费生活费基本挣够”

徐思若听后第一反应是怀疑：“你当时那闷葫芦的样子，去中介卖房子？客户难道看你长得帅？”

许笙闷笑出声：“谢谢你的肯定，看来在你眼中，我的帅气还值点钱。”

徐思若听后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他。

许笙这才解释：“那时的我就想去个没人认识的地方，放下一切拼一番，所以才选择北城。”

“也许是换了地方，也许是没有退路，白天在中介那两个月，强迫自己变得乐观开朗，傍晚回到青年旅社群租屋，取下面具又回归到沉寂的状态。

那时候一闭眼，看到的都是你，想象着你就在身边嘘寒问暖、想象着我们两个依偎在一起喃喃低语。

后来的后来，形成了习惯，我所有的梦境，你都是第一主角，有我的地方，你都在。”

徐思若取了颗草莓进嘴里，嚼了嚼，瞟了一眼许笙撇嘴道：“信你个大头鬼，在这装情圣呢，我看起来有那么好骗。”

许笙知道经历过那些事，现在说得再多，都苍白无力。低叹一声，另起话题。

“我在北城读大学那几年，无论周末节假日，还是寒暑假都在北城打零工，学业从没落下，大四的时候获得斯坦福大学商学院全额奖学金，就出国继续深造，毕业后在华尔街打拼，每天忙的昏天黑地，最近才回国发展”

短短几句概述完他的十年。

听得徐思若挺难过的，但又不想他看出来，遂嘴硬的找茬：“说的跟苦行僧似的，十年就没什么有意思的艳遇？”

许笙看着生气灵动的徐思若，没忍住用手摸了摸她头顶：“某人天天在我脑袋里念紧箍咒，我哪敢有其他心思！”

末了还加一句“我的心很小，只装得下一个你 。”

嘶，徐思若听得汗毛竖起：“许笙这么多年不见，别的本事暂时没看出来，但你这说情话的本事，言情作家都快比不上你，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啊”

许笙笑睨着徐思若：“你呢？美丽优雅的徐同学，这么多年可有遇上喜欢的？”

徐思若气冲冲的回：“还说呢，跟你们男人沾上关系都没好事，当年你说的那些话，我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而且让我后来对男人产生抗拒，正常社交还没事，但要是一跟我表白或者追求我，看到他们我就生理性飞遁，这么多年一个男朋友没交成，想想就亏得慌！都怪你！”

说着就双手齐上，拍打着许笙胳膊。

许笙璀然一笑：“没想到我对你影响如此大，本着负责的原则，鄙人不才，能否赏个男朋友当当，要是老公更好。”

一段打趣冲掉空气中的沉闷哀伤，徐思若也不想他再去回想那段暗黑时光，“懒得理你，我现在对一切对我有想法的男人都敬谢不敏，尤其你首当其冲排第一！”

“第一？意思还有二、三、四？”许笙佯装生气的样子质问。

徐思若想到大学时候那个才华横溢的学长，自己把他当学长敬佩，磕他跟别人的CP，没想到最后他却突然跟自己表白，为此跟当时最好的闺蜜兼搭档闹翻。

如此糟心事没必要说出来，“哼，你管我，就我这倾城之姿，觊觎我的人如过江之鲫，有几个绯闻对象有什么问题？”

“绯闻对象？你不是说没交成男朋友？”

“没交成功，还不兴有几个绯闻对象啊”，徐思若不服气的回到，然后很小声的吐槽，虽然都是被动的。

许笙突然歪着身子，侧头靠近徐思若耳际低声说道：“那些都是歪瓜裂枣，辣眼睛，仙女有眼光，还是我比较适合转正。”

徐思若耳朵被许笙故意的吹气，弄得痒酥酥的不舒服，不客气的一顿九阴白骨爪招呼，“本小姐我有颜有钱，自由潇洒，要男人这种生物有什么用。”

“有用，要是找我的话，你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徐思若听得瞪大眼睛，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许笙，国外待几年变这样了？你再说些奇奇怪怪擦边的话试试！”，看本小姐不打得你满地找牙。

许笙看着徐思若，痞笑着：“当年你可是说过，想把我当小白脸养的，现在我来报到。”

徐思若才不吃这一套：“当年给你机会，你不是自尊心大过天吗，现在想来，门都没有，本小姐我要找也不找你。”

许笙今晚是完全放飞自我，徐徐诱导：“那时年轻不懂事，为了弥补，只要你愿意收我，以后我和我的一切都是你的，白天出去工作挣得钱、房子都给你，晚上给你做饭暖床。”

徐思若看着许笙跟他此时长相、穿着、气质，严重违和的样子，没好气的说：“收起你这套，本小姐不需要。”

“今天突然不想说话了，回你的豪顿去，等哪天本姑娘心情好了再议”徐思若说完，抄着双臂生气的转身走到沙发旁。

许笙知道她突然获知这么多消息，需要时间去消化，蹉跎这么多年，沟壑不是一天能填满的，纵有万般不舍，最后也告辞离开。

下到一楼的许笙，抬头看着9楼亮着灯光的窗口，沉寂多年的心里暖意满满，嘴角自然的上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