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地洞下的半身人（1/1）
聂阳立刻后退，心念急转，大脑拼命的搜集关于这个老头子的信息。
西沙堆古战场里，有千年以前遗留下来的万万英魂，还有神秘的地下洞窟，但是聂阳不记有一个这样的老人，生存在地下，指挥着一群没皮猴子。
“几千年了，你是第一个找来这儿的人……”
聂阳眉头一皱，上阳真人明明比他先到，但是这个古怪的老头子却说自己是第一个找过来的人
上阳真人不是自愿过来的，遇到这些猴子之前，他就已经受了伤！
“那水脉台上的人，你认识？”
“是。”
“是小猴儿发现他，把他抬回来的，说是还有另外一个人在，你们带来了不该来的人。”
聂阳静下心来才发现老人家只有半个身子了，尽管聂阳能够听到他声音，他的嘴巴却是根本没有开过口。
传音入耳，他脸颊空瘪凹陷，舌头牙齿都没了。
他没有腿，上半身嵌在偌大的石台上，长长的胡须头发遮掩了体型，才会看起来的像猴子，皱皱巴巴的皮肤垂下来，浑身散发着腐朽苍老的味道，这样的味道让聂阳想起了自己的爷爷，记忆里他也是发出这样的味道，暖暖的带有年轮的气息，在一个雨后永远的闭上了眼。
这个只有半身的老人，快要走到自己生命的终点了。
聂阳仔细查看的了他的额头，透过乱蓬蓬的头发，聂阳看到了他额头一道长长的疤痕。
他想起了他的原著里：西沙堆下，有个苟延残喘的老人家，遇到方元为首的主角团时，刁难了又刁难，不断为难方元他们，找人完成自己的遗愿。
“老前辈在此固守至今，是有什么遗愿尚未完成？”聂阳直接了当的问了，怕上阳真人有什么不妙，越拖越不好。
半身老人看见聂阳微微弯腰，放低视线，忽然动了怒气，“遗愿？你是说我要死了？”
怒意蒸腾，聂阳周围的其他猴子们跟着暴怒，对着聂阳龇牙威胁。
金算盘吓得往后一退，方元抬头半张脸上血淋淋的，对着没皮猴子的眼神也有了狠意。
聂阳横刀在前，刀刃抵在半身老人脖颈，“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对你有点好意，也不是你的免死金牌。”
“你以为我会怕死？你们是杀不了我的！我才是最后的赢家！”
聂阳冷笑一声，别人不敢说，他偏偏是那个能知道一切的人，“你不怕死，怎么会苟延残喘到今天？你以为你的软肋没人知道？”
半身老人忽然停了咆哮，惊疑不定的看着聂阳，把金算盘和方元更是大量了好几遍。”你们是他派来的人！我就说怎么他的气息和这些下等人不一样……”半身老人看向石台子上的上阳真人，眼里满是贪婪，“只要我吃了他……我就能回去！我就能回去！”
聂阳甩手用剑鞘狠狠打他的嘴上，这个半身老人居然有了吃人的邪念！
“吼！杀了他们！”
聂阳迅速后撤，挡在方元和金算盘的前面，给了他一大把的符箓，“算盘，他们怕火畏惧亮光，你护好我师弟，我去结果了他！”
“好咧，这就是个妖邪怪物，弄死了干净！”
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半身老人已经动嘴撕咬上阳真人的胳膊了！
“住口！”
聂阳双手开弓，丢出剑鞘，紧接着撩起一剑，差点儿削掉他的半个下巴！
“你们都得死！迟早会进我的肚皮，又何必反抗呢！”
“要死也是你先死，你会堕落成今日这般，也是迟早的事，你又何必苟活至今！”
攻防来往的同时的，半身老人还不忘拿过身边的小猴子来为自己挡剑，小猴子眼神清亮，望着聂阳很是无辜，没有一丝一缕的恶意，活像是一个小小的婴儿。
聂阳迟疑了不到一瞬，肩膀被另一只小猴子抓破了！
“哈哈哈哈！对着这些吃肉喝血的畜生，你居然还会心软！我已经看到了你的死期了！”
半身老人故意把一只只小猴子抓来当在自己身前，另一只手却上长长的指甲已经刺破了上阳真人手肘内的皮肤。
没有别的选择了！
聂阳闭闭眼，回头看了眼一力难支的金算盘，和马上沦为鱼肉的上阳真人，长处一口气，一刀一剑，不带情绪的挥出，猩红滚烫的热血落在满是裂缝的地面上，冒气黑漆漆的烟雾，腥臭异常，很快化成一缕，回到了半身老人身上。
“我，不会同情畜生！”
话音未落，聂阳连剑如风，雪白的剑光如霜，带起大片的血雾！迅速逼近了被禁锢在这一处的半身老人面前。
“当初，你对同伴下手，就该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是你活该！”
半身老人如遭雷击，脖子以奇异的角度扭到了背后，“你是谁，你怎么知道？不是我害他们的，是他们先来害我的！怎么能怪我！”
他尖锐的指甲奋力想要抓到聂阳，可身体却一动也不能动，其他的没皮猴子忽然齐刷刷的掉头，奋不顾身的扑向聂阳。
聂阳头也不回的往前冲，满是裂痕的地洞里，只有半身老人和他背后的平台，光洁平滑，像是有人刻意维护的。
用力挥斩，剑身似快似慢，在地下带起呼呼的风裂声，龙猫蓄力已久，像凭空一道闪电撕裂了这阴暗诡谲的一角。
聂阳放出自己乾坤袋里巨大的神鬼傀儡，“神官不妨抬头看看，可还认得故人！”
伴随着叹息一声，偌大的地洞，忽然出现了许多的蓝莹莹的磷火，一个个贴着，像是摩肩接踵远赴的前方的将士，默默的看着地上的半身老人。
没有人说话。
聂阳便头看了一眼肩膀上的抓痕，皮肉泛起，伤口附近的血都黑了，右臂一阵阵无力，悄无声息的把龙猫换到了左手。
半身老人的看着半空，磷火中显现了一张张脸，他的瞳孔骤然放大，又缩到了一点，半是惶恐半是惧怕，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可惜地缝虽然多，但是他却在原地，不能移动半分。
“别看我！不是我……不是我！要就怪你们自己运气不好，怪你们自己不中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