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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掉落的马铃(1/1)

滕叫天激灵一下,是马铃声,是掉到地上的声音。

他愣了一下,起身往院子里去,那马铃落到了地上,南北也出来了,呆呆的看着。

那马铃滕叫用是用铁丝挂在树上的,竟然掉下来了。

滕叫天走近看,铁丝竟然断了,他愣了一下。

滕叫天把马铃捡起来,又找了铁丝,系上。

“没事,忙你的。”滕叫天对南北说。

这事也是奇怪了,钱丝竟然断了,也许是巧合,但是让滕叫天的心里不安。

滕叫天接着喝茶。

下午,南北的活儿扎完,滕叫天跟着去送扎,他坐在车里没有下车,以前他从来不跟着,这次他跟着了,因为害怕出什么事情。

送扎回来,滕叫天去了一元纸铺。

伊一元坐在纸铺前,发呆。

滕叫天叫了一声,伊一元才“啊!”的一声。

“是滕先生。”

进去,坐下喝茶。

“活儿是完成了,但是要等九天,见到果落花开,我再重新插花挂果,这活儿就成了。”滕叫天说。

“嗯,谢谢滕先生。”

“你不用客套了,我们现在是朋友。”滕叫天说。

尽管伊一元胆子小,做事有点拘着了,但是真有事儿的时候,还是要抱成团的。

“最近总是陌生人,到纸铺这儿来转,伊正发现过两次,我发现过一次。”伊一元说。

“做自己的活儿,不用想那么多。”滕叫说天。

就最近的时间里,也是奇怪,事情不断的出,但是祸事没来,除了孝天纸铺。

那孝天纸铺是意外吗?

滕叫天觉得不是。

冥地纸铺,幽暗的老宅子里,月光下,有六个人,吊在院子里的树上,一棵几百年的老树上,三男三女,男的左脚上的鞋少了一只,女的是右脚的鞋少了一只……

滕叫天这是忘记不了的,以前出过这样的事情,在现场也出现了丁人,那就不是巧合了,难道这事和叫天纸铺有关系吗?

传了千年的纸铺,谁都不敢说,几十辈子扎纸人中,有得罪人的事情。

“滕先生,滕先生……”伊一元叫滕叫天。

滕叫天有点走神。

“噢,伊先生,说。”

“去天桥茶场?”伊一元说。

滕叫天犹豫了一下说:“我去过,没人理我,所以我不去了。”

伊一元说:“我也去过,你知道,生口过去,那些消息人根本就不理你。”

确实是,天桥茶场那儿,你是生口,就是生人,给多少钱,都不给消息,也是防着。

有一些消息给错了,容易要命,在天桥茶场,被打断腿的就有几个,还有两个差点没丢了命,这口饭也不是好吃的。

“伊先生,你这儿有什么事发生吗?”滕叫天问。

“唐三儿跑扎,纸铁,纸标,其它的事还真没有发生,纸活到现在也正常,但是我担心,南城我们两家纸铺是明纸,百姓认为是最大的纸铺,如果真是洗纸,首当其冲的就是我们两家纸铺,就是连坐,我们受罚恐怕也是最重的。”伊一元说。

伊一元想得多,滕叫天并没有想那么多。

“确实是,可是现在我们能做什么?如果真是洗纸,我们恐怕是没招儿,以前出过洗纸,最终也是没有查到是谁洗的纸。”滕叫天说。

这次伊一元没有提联纸的事情。

又聊了一会儿,滕叫天从叫天纸铺出来。

伊一元说得有道理,但是他这么着急,恐怕并不是唐三儿跑扎的事情,他只是没说。

这个伊一元玩心眼,并不坦诚。

滕叫天在街上走着,天黑下来,冷风一吹,不禁的让他打了一个哆嗦。

滕叫天紧了紧衣服,他走到小十街的时候,他看到了送灯的。

东北送灯,上百人,围着,纸牛,还有扎房,一起楼的。

滕叫天站在那儿看,纸活是普活儿。

但是,滕叫天看送灯还是很少的。

他看着,纸牛,一起楼,扔进了火堆里,马上就火光冲天。

这是低扎,滕叫天看着。

不管扎得再好,最后也是一把火,就像人一样,你有多少钱,最后也是一把灰。

滕叫天感觉有点冷,紧了紧衣服,就往回走。

一辆车过来,停下来。

“滕爷。”那五下车来,叫着。

滕叫天站住了。

“那五爷。”

“滕爷,这是干什么去?”那五问。

“转转。”滕叫天说。

“饭口了,滕爷上车,吃酒去。”那五说。

“不了。”滕叫天说完,抄手走了。

滕叫天往回走,小北风确实是冷。

滕叫天手机响了,竟然是姚苗苗,他想了一会儿,没接。

手机又响了,滕叫天接了。

“姚先生,有事吗?”滕叫天问。

“滕先生,确实是有事,我知道,不应该打扰您,但是实在没办法……”这姚苗苗说了一大堆。

“姚先生,您不用客套,直接说我上什么地方?”滕叫天其实心挺烦的。

“哈赤楼。”姚苗苗说。

滕叫天进哈赤楼,三楼。

三楼的一个房间。

进去,姚苗苗站起来了。

“辛苦滕先生。”

“不用客套。”

坐在窗户那儿,看着外面,车水马龙的。

菜上来,满菜,精致。

喝酒,滕叫天问:“姚先生,有男朋友没有?”

把姚苗苗问得满脸通红:“没有。”

“姚先生今天多大了?”滕叫天问。

姚苗苗想了半天:“三十二岁。”

这个有点尴尬了。

“我徒弟南北挺好的,二十六岁,差五岁,也不算多。”

滕叫天不走谱儿,就怕姚苗苗说事儿。

姚纸的事儿,不办还不好,已经是拒绝过两次了,得罪姚纸也不是什么好事儿,谁知道将来纸铺的发展,会不会是往扎艺上走呢?

自己不能把路走死了。

这姚苗苗低头,耳朵都红了。

滕叫天不过一说,没有想到,姚苗苗竟然说,有空会去纸铺拜访。

滕叫天闭嘴了,他这么说,其实,他也不愿意,自己的徒弟二十六岁,厚诚,就跟自己的儿子一样。

“滕先生,就金银树的事情,怎么样了?”姚苗苗说。

这是着急?隔着锅台可就上炕了,这事不地道呀!

“滕先生,您别多想,伊先生说,让我联系您,这事他就是过事儿。”姚苗苗说。

原来伊一元有话儿。

“嗯,要等九天,七天落果九天开花。”滕叫天说。

“辛苦滕先生了。”姚苗苗说。

“这事我到是想问一下,二十万值吗?”滕叫天想知道,扎这金银树,送到墓里,是什么墓。

“我接的活儿,说实话,我也想学活儿,这活儿最后就是送到墓里。”姚苗苗说。

下面的话就不应该问了,扎活不问事儿,但是这事得问。

滕叫天问送到什么墓里。

姚苗苗的回应让他一下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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