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臣子太努力,陛下摸摸鱼(1/1)
半个月后,各级督税署基本筹办完毕,第一家国银署也在天京开业。
突然完善商税督查征收,一时间让商户们怨声载道,但同时,对于农税的减免,却也让更大基数的平民百姓对夏清晏感恩戴德。
国运不减反增。
第一季的商税征收上来,经过治栗内史的筹算统计,竟达三千万两黄金,八千万两白银。
而帮助夏清晏,促成完善商税律的楚天阔和张俊龙两人,此时却并不算高兴。
自从他们发现大夏的官职、官印,会赋予他们一些法术一样的能力后,两人削尖了脑袋的想要升官,升官!
发财什么的都无所谓,升官就得了!
然而,尽管他们能力出众,却并不属于朝堂中的任何一系,江彻一系、姜禄一系,甚至穆如风的武将一系,都不怎么待见他们,不给他们展示自己的机会。
好不容易在朝堂上找到一个机会,向夏清晏提出他们的想法建议,他们是奔着升官去的。
谁知道,夏清晏并没有给他们升官的想法,只是赏赐他们一堆珍宝,又赏了个爵位罢了。
大夏二十爵,他们的爵位还真不算高,也就是芝麻绿豆般的爵位而已。
爵位与官职不同,仅仅代表他们的身份,由平民变成了贵族,能够享受到一些贵族阶级的优待,并且可以领取爵位俸禄。
相比起爵位,他们更在乎官职,或者说是官职带来的法术力量。
然而,随着这半个月的摸索下来,他们却惊讶的发现,这爵位,似乎也不完全是没有用处的。
最明显的一点,他们的运气变好了。
什么出门捡到钱,逢赌必赢之类的,一次两次是巧合,一直如此,那就不是巧合了吧?
两人对比了封爵之前与封爵之后的一些事件,确认了爵位对运气是有加成的!
第二个加成,却是在气质、气势这方面。
刚开始,家里的仆从都说什么公子当官以来,威势渐隆什么的,他们还没有太放在心上。
但一天之内四五次的从不同人口中听到类似的话,那就不是错觉了。
对着镜子观摩一番,他俩也发现对比之前,确实是有了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种种变化,更加坚定了两人想要升官进爵的想法。
于是乎……
张俊龙看向自己好不容易找齐材料调配出来的黑火药,又看向一旁精心绘制的火炮图纸。
另一处宅邸,楚天阔收起一叠资料,交给下人,意图在大夏建立起第一家,能够批量制造他的改进琉璃的琉璃厂。
两人都很努力。
而此时,夏清晏并不在皇宫批阅他的奏折,而是来到了鹊春楼,嗯——勾栏听曲。
毕竟,臣子都那么努力了,他这个皇帝当然不能辜负他们的努力。
要享受一下。
刚进鹊春楼,一位风情万种的半老徐娘迎了过来,是鹊春楼大嬷嬷梁嫲嫲。
鹊春楼作为天京最大的青楼,楼中有六位主事嫲嫲,这梁嫲嫲却是地位最高的一个,可当半个老板。
自然,眼光也是毒辣。
夏清晏走到门口时,她就注意到这位尊客,虽然身后并未跟着从众如云的仆从小厮,这一身清贵气质,她这辈子也没见过几回,于是连忙迎了上去。
“公子有些面生,不知是否有相熟的姑娘,嫲嫲这便去与您叫来。”梁嫲嫲轻笑着,语调热情,却是绢扇掩面,风情款款,并未上前拉拽。
夏清晏眉眼微垂,并未正眼看她,淡淡道:“花容。”
说着,递出一张银票。
梁嫲嫲瞟了一眼那银票,一时却是迟疑未接。
这个价格,即使是鹊春楼两大花魁之一的花容,也抵不上这个身价,除非……
这位公子要买的并不只是一曲一舞而已。
要知道,这青楼不当那红楼,别说花魁,就是一般的姑娘,平常也是卖艺不身的。
就花容、寒月这两大花魁,一年来那么一次花魁巡街,出去给人看两眼,表演个才艺,她也能赚得盆满钵满。
要想培养这样一个花魁,需从七八岁就开始培养,琴棋书画,诗词歌赋,绣工舞艺,样样都不能落下,还必须有一样拔尖能名动京城的。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这容貌,必得是倾国倾城,风华绝代才行。
不说已经成名的,就是花魁胚子,那也是百里挑一。
这样一个花魁胚子长成了,先是在楼中初展才艺,渐渐将名气培养起来,随后去各诗会、曲会、花魁排名等活动,进一步扬名,等到成名时,也差不多能够达到一曲千金的程度。
如此,一个真正的顶级花魁培养出来,少说花费万两白银。
嫲嫲自然是不肯轻易让她们破身的,最好是能与城中某位达官显贵,建立起长久的关系,若是能成其禁脔,倒也可以考虑破身之事。
若是没有,等到花魁年纪渐大,便会安排一场拍卖会,尽可能将初夜拍个高价。
总之,这样的散客,是不接的。
“咳——这位公子果真是财大气粗,花容姑娘这两日身子不便,嫲嫲我这倒有个真正天姿国色的,要不公子您看看再说?”梁嫲嫲摇动绢扇,将银票推了回去,笑着说道。
夏清晏淡淡瞟了她一眼,梁嫲嫲不禁感到背后一寒,莫名升起一阵惶恐。
“也行,不过那姑娘的容貌若是没有你说的天姿国色,比不上花容,你鹊春楼,就等着灰飞烟灭吧!”
夏清晏嘴角噙着一丝笑意,语调也并不高亢,没有什么威胁的意味,仿佛只是在讲述一个事实。
事实上,他也不至于去威胁一个青楼老鸨,没必要且没品。
梁嫲嫲下意识将绢扇捂在胸口,眼皮直跳,心脏倒比眼皮跳得还快些。
见鬼,这种不怒自威,由内而外的威严,是真实存在的吗?
明明那人笑着,笑得和煦,她却感觉惊恐莫名,甚至比曾经见过的一些世子、王爷发怒时,还要可怕。
“这是当然,您请跟我来!”梁嫲嫲讪笑了一声壮壮胆,带着夏清晏往二楼走去。
一直走到二楼角落的一个房间,梁嫲嫲低头站在门前,一时竟有些犹豫要不要推门。
她倒是没有骗夏清晏,这姑娘确实天姿国色,就是才进楼里没多久,性格孤傲,看着也不像轻易愿意卖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