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一场硬仗(1/1)
翻开本皮,里面有两个地址,每个地址旁边赵桂芝还细心的记录了邮戳时间信息。
第一个地址是黑省佳市饶河830农场1967年9月2日。
第二个地址是黑省哈市五长县红星公社七星大队1971年5月16日。
楚恬心里默念几遍,把这两个地址熟记于心。
她抬起头来对赵桂芝感激一笑,“太谢谢你了桂芝,这可解决了我的大问题,还有这张纸能给我吗?”
赵桂芝二话不说,把写着字的纸撕下来递给了楚恬,“这有什么好谢的。”
楚恬接过来,揣在了兜里,实则放在了空间里。
她又跟赵桂芝聊了会天,才提出告辞。
虽然杨兰母女百般挽留,但她还是决定回便宜大伯家,那还有一场硬仗等着她打呢。
对于讨伐大伯一家这件事上,拜上一世所赐,她经验丰富的很。
出了赵家,她找了一个没人的角落,把晚饭吃了,养精蓄锐了好一会。
她感觉吃了药后,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更好了点。
感觉差不多了,楚恬才拿出一个纱布口罩戴上,往大伯家走去。
之前喷防狼喷雾的时候,还是受到了一些刺激。
走近一看,大门四敞大开着。
她大摇大摆直接走了进去,屋里的味道已经淡了一些。
便宜大伯一家正吃饭呢。
“你个死丫头怎么还有脸回来?!”许小芹最先发现楚恬,她怒不可遏的开口。
家里的男人们都回来了,她底气足了,率先发难,直接把筷子往楚恬身上扔。
丈夫楚德刚和她的两个儿子楚文、楚武一下班回来,她眼泪都不用抹,就哗啦啦的往外流。
向他们把自己的今天的遭遇竹筒倒豆子的说了,楚欣也在一旁添油加醋。
父子三人将信将疑,楚恬无依无靠,柔弱可欺的印象,这么多年来在他们心里已经根深蒂固。
但看着许小芹红肿的眼睛,又想她撒这个谎,根本也没有必要。
再加上,得知楚恬竟然考上了机械厂的工作,都是喜出望外。
除了楚德刚是轴承厂司机班的司机外,其他的两个儿子还都是打杂的临时工呢。
这机械厂的工作就跟天上掉馅饼,白捡的一样,几个人都乐的找不到北了。
所以,此时见许小芹发难,他们都一个个的看好戏,待会等楚恬害怕了。
他们再打圆场,让她感激涕零的交出入职信。
楚恬见筷子扔过来,她立刻拿起门边的洗脸盆。里面正好都是不见底的脏水。
她一滴不落的都泼到了对面吃饭的一家人身上,将他们淋了一个落汤鸡!
几个人尖叫这想躲已经晚了,结结实实的淋了一个透心凉!
“楚恬!你要干啥?!”
“死丫头,我弄死你!”
“不孝女,小心我的巴掌!”
“爸,大哥,二哥,快收拾这个疯丫头!”
“你们看见了吧,再不管这个死丫头,她要上天了!”
楚恬见许小芹还张牙舞爪的,眼睛瞬间定在了许小芹身上,“天晴了,雨停了,你又觉得你行了?
我看你是今天的大餐,还没吃够啊!
我不介意再‘孝敬孝敬’你。”
许小芹闻言,哆嗦了一下,感觉眼睛更疼了。
如果再来一下,她感觉自己应该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眼睛瞎都是迟早的事了。
这辈子都没有流过这么多的眼泪鼻涕,这个辣椒水的味道也特别冲,呼吸多了嗓子也火辣辣的。
但看到坐在自己身旁的,三个如同护法金刚的丈夫儿子,她确实觉得自己又行了。
她就不信了,他们五个人还压服不住一个小丫头片子!
一小瓶辣椒水,应该也没有多少了,就算他们车轮战,也能耗死她。
“回到家里了也不知道叫个人,规矩、教养都学到畜生身上去了?”
“对啊,学到你肚子里去了呗。”楚恬翻了一个白眼怼道。
“你这个不孝女!”许小芹气的直拍胸口。
“你想让我孝顺你,行呀?
只要你挂在墙上,我保准把你夹板供起来,一天早晚三炷香。”楚恬慢悠悠的气死人不偿命。
楚文惊诧的看了一眼,这个从他来没正眼瞧过,嘴巴子突然变得利索起来的堂妹。
听到她说的难听话,厌恶的皱了一下眉头。
楚武闻言直接撂下碗筷,站起身,“你个小逼崽子,怎么跟我妈说话呢!”
楚德刚心里诧异楚恬平时唯唯诺诺,怎么一天不见变得伶牙俐齿起来。
见到二儿子起身,他才不咸不淡道:“小武你这是干什么?
小恬跟咱们是一家人,她有不对的地方教就是了,怎么能动手?”
楚武狠狠的瞪了楚恬一眼,又哼了一声才坐了回去。
楚德刚看着许小芹确实被气的不轻,脸色都发铁青了。
板着脸痛心疾首的训斥,“楚恬,你说的什么混账话?
就是这么对拉扯你长大,对你有养育之恩的长辈该说的话?
你大伯娘含辛茹苦把你养大,听了你的话得多寒心啊!”
许小芹也不知道是辣的还是气的,真在旁边抹起了眼泪,嘴里嚷嚷着,“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楚恬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家丑恶的嘴脸,还在她这唱起了红脸白脸了,看他们能演出什么花样。
接着,楚德刚又缓和了语气,语重心长,“楚恬啊,你爸妈把你托付给我,就是我的责任。
是我这个做大伯的不称职啊。
但我工作太忙,有时候根本顾不上,这些责任就都落到了你大伯娘身上。
你大伯娘家里家外一把抓,她就算有错的地方,都是功大于过的。
不管怎么说你都得跟她赔个不是,她不会跟你一个孩子计较的。
你看她自己都不舍得吃舍不得喝,还给你煮了鸡蛋吃。”
“啪!啪!啪!”楚恬笑着鼓掌,“没想到大伯你不仅手腕子厉害,嘴皮子也溜的很。
我在这个家住了这么多年,这还是你第一次对我说了这么多话呢,真是令我受宠若惊啊。
责任?
那是责任吗?
你那是罪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