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废掉一只手（1/1）
等众人赶到前面的时候，果然已闹的不成样子。
陈雾被五花大绑不说，还被打得满脸是血。
看到儿子的凄惨的模样，姜香兰惨叫一声扑了过去，“我的儿呀，我可怜的儿呀，到底是谁对你下这么重的手啊！”
她哭的痛彻心扉。
“夫君……”陶慧君咬着唇，一滴一滴的落泪，就是不知这泪是为谁流。
姜婉宁看到潜藏在人群里的余蓉锦，眼神眯了一下，也不知她是存了什么心思，居然没有第一时间扑向柳如琴。
看来是看到了柳如琴脸上的巴掌，这才迟疑了。
姜婉宁心头冷笑连连，还以为这两人有多牢不可破，没想到骨子里也不过都是自私自利的玩意儿。
那她必定要更努力些，最好让她们互相撕破脸才行。
“母亲快救我！”陈雾一见救兵到来立刻剧烈的挣扎，但他的挣扎惹怒了褚玉衡，仙尊的威压瞬间压的他吐了一大口血。
“扑哧！”
“雾儿！”
姜香兰尖叫，她拼命的扑了过去，把陈雾抱在怀里，痛不欲生的看着褚玉衡道：“玉衡仙尊，有话好好说我儿子犯了错，我必定会好好罚他，你这样滥用私刑也太过分了！到底有没有把我姜氏放在眼里。”
她轻而易举就把她儿子和整个姜氏捆绑在一起。
“姑婆此言差矣。”姜婉宁缓步而出，先对这褚玉衡行礼，“褚伯伯还请莫动气，今日之事必会给褚氏一个交代。”
“姜婉宁你给我滚！这里哪里有你说话的份！”姜香兰气得大叫，她大喊着，“昶陵，难道你真的要看着你的亲弟弟被人打死吗？”
姜昶陵还未开口，褚玉衡先不满的道：“姜仙君，我看在昶陵的面上给你几分脸面，却也不能容忍你信口雌黄，我何时说要打死你这个畜生不如的儿子，最多也就是废了他。”
他语气冷凝的扫视现场围着的人，褚氏的人个个义愤填膺，姜氏的人则曼联羞愧难当，独有那些好事之人事不关己，但也回避着他的目光。
“我只有这一个儿子，绝对不能有事！”姜香兰听着立刻抱着陈雾不撒手。
“姑母，他做的事情，在场的人都有目睹，玉衡向来处事公允，既然说了不会伤及性命，你便别纠缠了。”姜昶陵言罢对着褚玉衡点了点头。
一直暗自防备的褚玉衡这才松了口气。
他先前就怕姜昶陵又要说情，旁的事情他能退让，但今日受了委屈的是他的女儿，他杀人的心都有了。
若不是还存了理智，早就大开杀戒了。
“母亲救我啊！我根本就没碰到她，就扯了一把衣服。”陈雾不停扭动着身体，浑身鲜血被捆住的样子，就如一条蛆虫。
“玉衡仙尊，你女儿又没吃亏，就因为被扯了一下衣服，就要废了我儿子，也太道理了。”姜香兰依旧不肯罢休。
“我今日是故意来给我姜氏难堪！”
“姑母，我先前跟你说的话，你都已经忘了吗？”
姜昶陵冷然开口一脸失望的道：“这些年来我概念，你当年对我的恩惠，因而一直都有照顾你这一脉，但这不是你们可以变本加厉肆意妄为的底气。
我姜氏立足世间，求的是问心无愧，修的是大道有情。”
“你怎么可以如此忘恩负义，你说过会救我儿子！”姜香兰真的急了。
褚玉衡脸色难看的道：“我褚氏的帝姬被羞辱，没杀他已是给你们姜氏面子，若他真做出了欺辱灵儿的事，我早已将他挫骨扬灰。”
“你！恶毒！”姜香兰碎了一口，“明明就是仗势欺人，又何必说的这般冠冕堂皇。”
“帝姬又有什么珍贵？听说这姜氏的帝姬都要上赶着给妾。”
“难道我等就应该低人一等吗？”
忽然人群中传出了窃窃私语。
姜慎元一听脸色就难看了起来，他不管不顾的直接将说话的那人一把抓了出来，用灵力碾压。
“啊！”那人吐了一口血，却不敢多话，看着姜慎元那要杀人的目光吓的闭了嘴。
“阿元！”
“阿元弟弟，你怎么可以如此伤人，即使……即使这人说了对姐姐不利的话，你也不应该如此。”一直藏在人群里的余蓉锦悄声说着，她说话的声音虽小，但在场哪一个会听不见。
姜婉宁收住了原本打算拉人的手，她一双眼锐利非常的看向了余蓉锦。
这人还真是不会放过任何能作妖的机会。
余蓉锦仿佛受到惊吓那般，惊慌失措的好似小白兔一样，吞吞吐吐的道：“姐……姐姐……我错了，我不应该多嘴。”说着又慌忙捂住了嘴，好似怕说错话。
她笃定先前的事情，不会闹得人尽皆知，这才会听了柳如琴的话一起过来试探，果然事实也是如此。
只是没想到，他们居然会取消了原本就答应给她的遗迹试炼名额。
这让她惊讶不已又觉得情理之中。
果然是小气，不过才撕破脸，就迫不及待的要把她往泥里踩。
她偏偏不能让他们如意。
这么一想，余蓉锦面上越发做出惧怕和忐忑状，就连看向姜婉宁的眼神都透着胆怯。
看到她这番惺惺作态，姜婉宁浅笑，眉眼间风情显得她更明媚娇艳了几分。
“你给我闭嘴！再说一句别怪我不客气。”
姜慎元乖戾的对着余蓉锦捏紧了拳，他踹了躺在地上装死的人，轻蔑的目光看了另外说闲话的几人，直看得对方吓的连连后退，才满意的回到姜婉宁身侧。
“我……”余蓉锦咬着唇不敢再说话，低着头退回了人群。
“这姜氏的帝子也太猖狂了，两位仙尊的面前都敢动手。”
“可不是，没看自己女儿被欺负余氏族长话都不敢说一句。”
“果然是仗势欺人啊！”
听着一众围观人偶尔飘出的几句闲言碎语，余蓉锦眼中闪过得意。
今日来贺寿之人众多，眼见着局势似乎开始糟糕了起来。
姜婉宁忽然走向了陶慧君，“慧君小姨，我表叔做了什么你应该很清楚，何不劝一劝姑婆，若因此真失了姜氏庇佑，许是要让你们跟着姑婆回陈氏去。”
她面上云淡风轻，只是扶着陶慧君的手微微用了几分力。
她的话让姜香兰破口大骂，“你居然要赶我走，你父尊见了我都礼数周全，果然是个小贱坯子！”
“母亲快别说了。”
陶慧君听闻这话吓的立刻捂住了她的嘴，她从姜婉宁眼里看到的是威胁，她不能带着她的儿子离开姜氏灰溜溜的去陈氏。
这些年昶陵仙尊给了他们不少优待，即使之后收回，他们也不会在姜氏难过，前提是母亲不和昶陵仙尊撕破脸。
母亲真是疯了！
怎么能说这样的话！
她绞尽脑汁想着对策。
“弟妹，你还不快松手，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自己婆婆。”柳如琴皱着眉开口。
她在外惯会做人，先前去姜氏闹的那一出并没几个人知晓，她依旧是那个温柔博爱的如琴仙子。
陶慧君定定的看着她，眼里浮现出了恨意。
是了，就是她的怂恿，母亲才会来找昶陵仙尊倚老卖老，若是没有她，此刻夫君早就被保下了。
若姜婉宁能听到她的心中所想，定会赞一句，上一世没有发生姑婆倚老卖老逼迫父尊之事，因而父尊痛快的保住了人，只不过却让褚伯伯心中有气。
在之后与父尊疏远了不少。
姜婉宁看向静谧不语的褚玉衡，又看向了陶慧君，眼神意味深长看着她传音。
陶慧君听后心惊胆战，腿一软跪了下来。
“玉衡仙尊，昶陵仙尊，今日我夫君所犯之事还请两位仙尊定夺。”她低垂着头，态度恭敬。
“毒妇！”姜香兰被气的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晕了过去。
柳如琴更是捂着心口，“弟妹你这是……盼着我弟弟死不成！”
“柳如琴你给我闭嘴！我家的事情那容你一个外人多嘴，若不是你一直在婆婆面前搬弄是非，又怂恿我夫君作恶，会有今天的事吗？
你有这个闲工夫不如回去好生管教你的儿子，也就是昶陵仙尊心善，不然早将你赶出姜氏。”
陶慧君恨毒了她，配合着姜婉宁将事实都说了出来。
“你！胡说八道！我不过劝你几句不想听就算了。”
柳如琴心虚不已，她压着眉角，惺惺作态的甩袖，“既如此我也不在此处碍眼了。”
她瞬间施法离开。
她的果决让在场众人有些措手不及，倒把陶慧君的话听进去了不少。
柳如琴若是知道她心虚离开，反而做实了那些话，能气毁了肠子。
褚玉衡见无人在说话，背着手道：“既然陶仙君这般说了，我也不是那赶尽杀绝之人，今日就取这畜生一只手拔罢了。”
说着法术的光将陈雾的右手笼罩，有流光一寸一寸的圈住手腕，不断绞杀。
“啊！！”
“我的手！”
陈雾惨叫一声直接晕了过去。
陶慧君侧头不忍直视。
“把人请出去。”姜婉宁话落，立刻又姜氏子弟上前把昏厥的陈雾抬走，陶慧君抚着姜香兰行礼离开。
褚玉衡对姜婉宁有了几分审视，被当着透明人的姜昶陵给挡住了。
“玉衡兄，请。”
随着几人离开，一场闹剧这才落下帷幕。
姜婉宁盯着地上那滩血迹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