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眼球（1/1）

过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张启灵，不过因为命格的原因，西王母并没有选中张启灵，而是选择了张瑞麟。

在看到张瑞麟之前，张启灵也同最开始的张瑞麟一样漫无目的的走着，只是唯一不同的是，他的道路有了其他的选择。

直到张瑞麟将西王母击杀后，由西王母构造出来的幻象空间，才将真正的道路显现出来，而张启灵赶过来时，看到的便是西王母将张瑞麟甩出去，导致张瑞麟手臂断裂的画面。

张启灵愣在了原地，直到西王母倒地时发出的巨响，才使他缓过神来，张启灵这才慌张的走上前去，看见张瑞麟那一点点长出来的血肉，一股陌生的情绪涌上心头，张启灵并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种情绪，这股陌生感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昏过去的张瑞麟似有察觉一般，颤了颤睫毛便渐渐清醒过来，他斜躺在张启灵的身前，白皙的肌肤上布满了青青紫紫的淤痕，尽管脖颈上的勒痕逐渐淡去，可依旧被他白了几尽透明的肤色衬得可怖。

张瑞麟一睁眼恍然间，便看见有些无措的看着他的张起灵，竟觉得自己是在梦里，可哪怕觉得眼前发生的一切是幻境，也不想让任何人因为他表现出这样的神情。

他声音沙哑，思绪有些混沌，嘴巴张了张，却愣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族长…这个表情…不适合你…不要这样了…好好的…都要好好的…”

张启灵没有说话，只是愣愣的看着，张瑞麟那只尚且完好的手，轻轻的覆盖在自己的手上，像哄小孩一般安抚性的拍了拍。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的待着，张启灵想为张瑞麟包扎伤口，可是进来时，他除了那个之前张瑞麟丢给他的匕首以外，其他的他都留在了洞外。

等时间渐渐淡化张瑞麟身上的疼痛，直到张瑞麟可以接受的程度，而断裂的手臂要长好，也仅仅只是时间问题。

张瑞麟被张启灵扶着靠坐在了石墙上，虽说张瑞麟一遍又一遍的强调自己可以动了，但张启灵偏偏此时倔的像头牛一样，无论张瑞麟如何说，也不同意他起来走动，张瑞麟无法，只得乖乖靠在墙上，看着张启灵检查西王母倒在地上的尸体。

在张启灵的视线回到，西王母那已经完全变成干尸样的脸上时，猛的跟西王母死前那愤恨的眼神对上，恍惚间，眼前血红一片，如同有上千根细小的针，在扎他的眼睛一般，剧烈的疼痛使他昏倒在地。

几乎是张启灵倒地的瞬间，张瑞麟便已经冲了过来将人扶住，随后扭头看向西王母，那双正泛着幽光的眼睛，刚对视上的刹那便又立即移开。

张瑞麟将人轻轻放在地上，随后顾不得身上的疼痛，立刻用完好的那只手从地上捡起张启灵之前拿着匕首走到西王母身前，蹲下身闭着眼凭着感觉用匕首将西王母的两颗眼球给剜了下来。

当眼球彻底脱离眼眶后，眼球泛着的幽光也逐渐消失，张瑞麟将眼球握在手中，低下头看了看躺倒在地上的张启灵，不知张启灵在晕倒后看见了什么，眉头紧锁着还隐隐冒着冷汗。

等到光芒彻底消失后，张瑞麟便把眼球放在了出发前，朝黑瞎子讨要的一个福袋里，原先是为了这趟行程里可能出现的脏东西而准备的福袋，之前一直没处用此时也总算派上了用场，虽说张瑞麟也不太拿得准，这俩眼球到底算不算得上脏东西。

在张瑞麟将眼球装进福袋后，躺在地上的张启灵的表情也逐渐缓和，像是只是睡过去了一般。

张瑞麟看了看自己还有一个小臂没长出来的手许久都没有进行下一步动作，就那样呆愣的站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又过了一会儿，张瑞麟叹了口气将两把匕首擦干净插进裤腰里，随后又将之前被西王母撕的粉碎的上衣削了两块比较长的布料将张启灵绑在了自己身上。

不过因为只有一只手操作，所以还花了不少时间，不过在此期间张启灵仍然没有醒过来的样子，张瑞麟虽然知道张启灵只是因为看了眼睛而陷入幻境但是难免还是有一些担心。

所以在绑好张启灵后，便走出了石室。

外面因为没有了西王母的干扰，石道变得宽敞了不少，至少张瑞麟背了个张启灵，走的也不算太费劲。

张瑞麟全程凭着感觉走，周围的环境都是极为陌生的，所以一路上耽搁了不少时间，如若不是背后张启灵那微弱的几乎可以忽略的呼吸声，张瑞麟恐怕就要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还活着了。

中途张启灵醒过一次，不过也只是开口念叨了几句，念叨完后又恢复了昏迷的状态，本来就已经心神俱疲的张瑞麟听到张启灵那如同蚊子般小声的念叨怎样都分辨不清他到底说了些什么。

两人进来时都没有带干粮和水，此时的张瑞麟已经不知走了多久了，体力跟精神在这个压缩空间里越发虚弱，在当他终于快要坚持不下去时，远处的一点微弱的亮光给了张瑞麟最后一丝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