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九组长的新副业(1/1)
各位听众晚上好,这里是时旅九组独家制作的心灵助眠电台,我是九组长欧野,你们可以叫我小欧。
由于时旅列车经费紧张,红姐让我滚出来自己挣九组的活动经费,于是我就开了个助眠电台用来分享我曾经的故事。
因为老大说过这很寻常,有时候听得他想睡觉,所以我觉得以助眠电台的形式挣点经费也不错。
该说些什么呢?
哦,对了,那就先跟你们讲讲我所隶属的时旅列车吧。
一辆穿梭于各时间线之间的支援列车,它的来历只有老大和红姐知道。
而列车的驾驶员小贾会带领我们前往需要支援的时间线,对相关人员进行救助。
由于我们在其他时间线属于特殊存在,非指定对象是无法接触到的。
至于这个标准如何确定,我不太记得清楚。
好像是非寻常失踪或死亡人口的才能接触,除此之外,心灵纯洁之人也能触碰到我们。
但接触的同时,也代表着加入列车,一般情况下,我们不会以任何方式接触当地时间线人物。
除非特殊情况或者当事人自愿加入列车。
时旅列车的大家大部分都是处于失踪或已死亡阶段,生物时间完全停止。
小部分人群是特殊物种存在,为了某种愿望与列车达成协议,生物时间也被冻结。
所以我们通常用骨龄来表示年龄。
千万别小看列车上的任何少年孩子,指不定他待在列车上的时间有十几,甚至上百年。
老大的代号叫白鸽,是一位眼神中略带杀气的仙风道骨的中年男人,我曾经偶然翻到过他指挥室里的那张染血的破旧白布。
直到现在我还清晰的记着上面苍劲有力的毛笔字:倭寇除尽日,我儿还家时。
而红姐是跟他同一时期出现的,全名叫红蝶,依我猜测也是代号。
红姐是负责列车上的财务工作,管理着我们日常支援所需要的经费,是一位英姿飒爽的年轻女性,一度成为列车上众人的偶像。
我没有发现过红姐的秘密,只知道她和老大会在特定的日子里,对着一面国旗庄严的敬礼。
每到这个时候,列车上的大家也会停止手上的工作,迅速站起来,朝着国旗的方向一起敬礼。
……
而九组呢,是属于时旅列车之一的守护小组,任务目标是简单的运送物资,守护指定对象等等。
除此之外,还有负责科研的七组,负责高危险战斗等级任务的一组,以及后勤的八组……
全列车总共有21个小组,常驻列车小组就只有一组、七组、八组、九组、十一组、十六组,余下的基本都在出外勤接任务。
用白鸽老大的话来说就是:“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
介绍完时旅列车的大家,那今天第一个睡前故事,我就来说说我刚加入的时候吧。
那时候我骨龄19,当然现在也一样。
在末时间线处于失踪阶段,听老大说他是在一片废墟里捡到我的。
那时候我被乱七八糟的破砖烂瓦压着,露出半截脏兮兮的腿。
我命大,碰巧有一块斜着的水泥板替我挡住了大部分重量,虽然就剩一口气,但他们还是把我救活了。
是老大带着红姐用手把我从那里刨出来的。
那天晚上下着暴雨,密集杂乱的雨水让人睁不开眼睛。
黑沉的乌云中,夹杂着闷声的雷吼。
白鸽老大和红姐相互扶持走在雨中,脚步沉重的迈在泥泞的大地里。
他们今天要去救一个孩子,却不慎落入时禁军的圈套,十几个时禁军包围着他们,孩子被当他们的面虐杀…
老大疯了一样冲上去跟面前恶心丑陋的怪物厮打着,猩红的眼眶止不住的杀意。
此刻,白鸽只恨自己不是那雄壮的猎鹰,能戳瞎他们的双眼将他们碎尸万段。
红姐一声怒吼下强行从地上爬起来,挣扎着拿出炸药想要同归于尽。
之前为了救下那孩子,她的左腿被时禁军用锤子活生生打断了。
一下又一下,怪物阴森地笑着。血流了一地,腿上血肉模糊的地方,露出了森森白骨。
怀里的孩子吓得瑟瑟发抖,紧紧的抓着她的手臂无声的哭泣着。
红姐头上冒着豆大的汗珠,死死咬着苍白的下唇,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眼神犹如看死人一般,望着那群怪物。
时禁军对红姐的反应并不满意,从她怀里连拖带拽抢走了孩子,还恶意的反复碾压她的伤口。
一声怪叫吸引红姐和被包围的白鸽老大注意力后,当着他们的面将孩子残忍的虐杀…
愤怒的嘶吼着,不停的挣扎着,在绝望的处境下,他们仍旧想要从敌人手上硬生生咬下一块肉。
她只恨自己没有强大到杀了这群畜牲,明明那个孩子在前几分钟还笑着叫她姐姐,说长大后也要加入志愿军去帮助更多人的孩子……
现在却身首异处的躺在冰冷的地板上,血染红了天,一瞬之间怒吼着下暴雨。
他的头正面对着红姐,保持着生前哭泣的姿态,红姐甚至还能清楚地看着他沾血的脸上还未滴落的泪珠…
幼小瘦弱的手指上竟是被掰断指甲的痕迹,一个六岁的小孩子,却遍体鳞伤的躺在那……
那天她和老大违反了列车规定,强行使用了禁术。
让那群畜牲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那对他们的身体造成了强烈的负担,二人进入虚弱期。
老大肩膀中了一枪,红姐的左腿被时禁军打断,被老大用另一只胳膊架着走。
血印子从战场指向了废墟,红姐的感知力在一瞬间感应到这附近的地底下还有一个生命存活着,却又瞬间消失。
他们默契的走向废墟,他们也想快一点跑过去,可他们实在是太虚弱。
两人都不是普通人,身体素质也非常人能比。
即便如此,长时间的失血以及恶劣的环境还是让他们感觉到强烈的不适与虚弱。
就在这时,红姐眼尖的看见废墟底下的一只腿。
她和老大跪在地上使劲刨着泥土,血水顺着他们的身形缓缓滴落,流向更深的地方。
不知道过了多久,老大单手撑着水泥板和上面的碎石,红姐眼疾手快的将我从那抱了出来,并对其进行急救。
在意识到我能活下去时,她抱着我痛哭起来。
我当时眼皮沉重的睁不开,只是隐约听到有人断断续续的说她还活着,她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