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九组虐杀平民??(1/1)
我听见这熟悉的脚步声,立马开口大喊:“红姐!你为什么要给长青戴那种东西?!”
她极其镇定的幽幽走到禁闭室门口,从探监窗口直视我因愤怒而有些猩红的眼眶。
“先老实待着吧,其他的一星期之后再说。”
我伸手抓着探监窗口那两个铁柱,手指关节泛白青筋暴起,愤怒的质问她:
“我问你为什么要给长青带那种东西?!你知不知道这个已经违反了星际法了!”
她无奈的叹了口气,向我解释道:“小欧野,对于这个我很抱歉,但不能解开。”
我刚要问为什么,可接下来的内容更是直接让整个九组如坠冰窑。
“有人在星际联合法庭上控诉你们故意虐杀平民,老大好不容易才将你们保在列车里。
原告强烈要求时长青带上这个,说如果不带上,就不答应你们留在这里,由星际联盟来调查真伪。”
我目瞪口呆的愣在原地,整个人仿佛瞬间染上一抹绝望的色彩,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中,有些神经质的呢喃着:“杀人?是我吗?……小也,你看见我杀人了吗?”
此刻,我只怀疑自己是在某个任务中遗忘的状态下又脑抽,才会导致这样。
展也不知所措的看着展吏,一阵的心慌让他逐渐不安,展吏用力的拉了我一下,对我说没有。
“我们九组基本上都是两三个人以上在一起,而且以我的了解是根本不可能在任务途中虐杀人类,我要申请调查执勤记录。”
红姐摇摇头,对他叹口气说:“列车上的相信你们是清白的,但离奇的是,你们那天的执勤记录全部被删除了。
而对方又拿着视频证据指控,画面清晰的拍到了长青的脸以及虐杀现场。
目前,老大与21组的组长出面,正在试图从中找到造假痕迹,只能委屈你们先在这里待会了。”
听到这儿,我终于缓过神开始重新问她:“那长青怎么办?再这样下去会出事的!”
红姐摇摇头,眼神暗淡的看着我:“欧野,我现在没有办法帮助他。
刚才是因为老大突然传来的紧急命令,让我立马找借口把你们关起来,并把这东西带上,要不然星际联合军就要来抓你们进监狱。
这东西的钥匙在原告那里,一旦戴上就拿不下来。我本想着这段时间你们不出任务,就呆在这里,反正他们也不会知道。
可那个人一口咬定说我们没给长青带上,说我们列车在包庇罪犯,非要带着星际联合军过来检查,抱歉了,朋友们。”
听完一切后,我有些无力的顺着铁门滑坐下去,眼神呆滞的看着。我始终想不到,这些事有一天能跟九组扯上关系。
“组长,我们该怎么办?”
赵小雅因房间太过漆黑,并没有发现这里的状况,只是有些不安的看着门口的方向。
听到这话,我随即打起精神站起来:“先等结果吧,迟子,你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帮长青缓解一下痛苦。”
展吏的手一直抓着我,连带着他哥展边一起将我们拽回原位。
我强行命令自己调整好情绪,接着故作轻松的告诉大家:
“现在不是沮丧的时候,既然不能出去调查真相,那我们就先想想办法帮长青,我们要相信老大。”
见众人答应之后,气氛再一次陷入沉默,不同的是,这一次的沉默带了些许荒谬的感觉。
方迟从随身携带的医疗包里找了好几样东西,不停的在黑暗情况下试图疏导妖力。
不到一会儿,他便满头大汗。
在这种视力不佳的情况下,必须准确的找准穴位进行针灸,而史莱姆的穴位与人类不一样,因此对他来说考验并不小。
“暂时只能这样了,都散了吧,先去睡觉,在这围着也只会堵着空气流通。”
在众人散去之后,他将自己的床与时长青的床并在一起,他得随时照看这只病弱的草团子。
昏暗的地方,没人在说话,禁闭室里唯一的光源或许就是展也涂在头上的绿色荧光剂,和探监窗口那一丢的光芒。
展也和展吏两个人挤着一张床,展吏看着不停扒拉自己的荧光绿章鱼,安抚似的摸他的脑袋,对他小声嘀咕道:“哥哥,我在这里。”
赵小雅把自己整个人都缩在被子里,从外面看圆滚滚的,她还是有些害怕这个消息。
我躺在床上整个人心乱如麻,怎么都想不通,长青明明一直跟我们在一块,那视频里的那个时长青又是谁?
如果视频是真的,为什么在拍完长青虐杀之后他还能完好无损的将视频递给星际监狱?
越想越乱,我听着墙上的滴答声,从来没感觉在禁闭室的时间会过得那么慢。
没办法,只能物理入睡。在跟其他人打了个招呼后,我对着自己的头就是一拳,接着成功入眠……
方迟用绷带不停擦拭着时长青额上的汗珠,将他的眼镜摘了下来,放到一旁。
黑暗中他看不清他的脸,却能隐约发现他眼尾处淡淡发着青光的妖纹,很美。
妖魂散发出的荧光却也照亮不了他的眼睛,方迟无法想象这样脆弱的时长青会是怎样?那个样子会让他感到惊慌。
他默默计算着时间,在时间够了之后,摸索着将针取下,将时长青整个人轻轻拢在怀里,慢慢的拍打着他的后背。
时长青身体一僵,缓慢的抬手拉住方迟的衣服,颤颤巍巍的将头埋在他胸口,此刻,他已经痛得有些神志不清了。
光是这个举动就已经耗费了他所有的力气,感受了身体传来阵阵撕裂般的痛苦,他拼命抑制着喉咙里的痛呼声。
力量在体内暴走,顺着筋脉横冲直撞到处乱窜,很不好受。
他只感觉自己像是被丢进冷藏柜的史莱姆,周身一片冰冷,同时又像是被人用钝刀凌迟般的折磨。
方迟感受到他身体不断的颤抖,心里难受得紧,晶莹的泪珠在黑暗中并没有那么显眼,滚烫的砸在时长青颤抖的身上。
当看到自己的战友被折磨的痛不欲生倒在身旁,而他曾引以为傲的医术却什么都做不了时。
他从没感觉到人生如此失败过,脑子里不停的翻找着各种方法希望能缓解,可唯一的针灸法已经用过。
这种东西之所以禁止,就是因为它不仅折磨,而且根本除了钥匙没有其他东西能解开。
只能学着小时候奶奶哄他睡觉的姿势,希望身旁的人早些入眠,梦里也许就没有那么痛苦了。
“还是很疼吗?”他有些颤抖的小声问,小幅度的低头靠近埋在他胸口的脑袋,不希望打扰到其他人休息。
“…不…疼…”时长青倔着性子,断断续续的回答,抱着他从怀里汲取着温暖,仿佛这热源就像有魔力一般,让他眼皮越来越沉。
方迟抚摸着他的脑袋,看向门口的微弱的光,光源仿佛被什么禁锢一样停留在探监口最外围的地方。
一墙之隔,两方天地。
方迟突然好笑的认为,九组的各位就像是电视剧里演的苦命鸳鸯,与其不同的是他们中的部分都甚至没有正式的说出口过…
星际里没有白天黑夜,而他们将会一直在这黑暗中,等待最终的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