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玄术训练(1/1)
“呼”
妲透轻轻呼出一口气,站在门口等待晓东开车过来接她。
“这位客人,这是送您的小礼物,请你收好。”
妲透站在静园门口,掏出手机在不断翻刚刚加入的班级群的聊天记录。
突然就听到了身后传来的声音。
一个灰色茶服的服务员小姐扎着一个高发髻拿着个灰粉色的袋子递给她。
“给我的吗?”
妲透愣了愣,把手机放进口袋里,双手接过道谢。
原本她还想打开看一眼是什么东西,但是晓东已经取完车到了,就随手把袋子放到了后备箱。
“你刚刚在静园里面看到什么了?”
“emmm......就是一个纸人,在动......”
妲透不是很想再次回忆,但是晓东提起了这个话题还是让她有点难以回避,脑海中还是时不时会闪过一幕幕之前的场景。
“纸人?刚刚你喊的时候我也在看窗外啊,但是我什么都没看到?你不会看错了吧?!”
晓东开着车穿过午后的车流,晴朗的阳光打在妲透的膝盖上,妲透捏了捏身后的呱鹅子抱枕的鹅脚脚,还是一脸坚定地说:“不可能,我绝对不会看错的,那个静园里面一定古怪!”
之后不管晓东如何跟妲透说好话,妲透都没有再理会。
她一直在想玩什么纸人会在窗外出现,明明她之后就被晓东带出包厢了,也经过了那个池塘附近,但是根本没有看到什么纸人,别说纸人了连纸片都没见到。
她带着一肚子疑问回到了蕴璋华庭,刚到门口就听到了郑晓秋豪爽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是吗?对啊,这丫头打小就聪明,对啊对啊。”
不知道在跟谁聊天,郑晓秋的笑声毫不掩饰,对话中的随意语气也显得非常亲昵,应该关系非常好的人吧。
妲透下了车,抱着呱鹅子的手有些紧张地捏了捏鹅脖子,蹑手蹑脚地靠近落地窗,准备朝里看一眼。
“对啊,这丫头也有天赋,前几天那状龙女报恩的案子也是她解决的,对啊我们家丫头......啊那确实,比起你家小子也不遑多让啊。”
妲透被郑晓秋夸得脸上直冒热气。
什么啊,郑叔这个老头只会乱说话。
她朝里面看了一眼,有个背对着她穿着青灰色道服的男人,脑袋上顶了一个 白玉的莲花子午冠,那个玉冠晶莹剔透的,阳光透过子午冠的莲花芯子还折射出来许多的文字样式。
妲透好奇地看了眼打在墙面上的字,en反着的,还是繁体,看不懂,起码对于妲透来说繁体字并不在她的理解范围之内。
“小友如此好奇,不若进前来一观。”
就在妲透仔细看墙壁上的文字的时候,她的身影也被屋内的两个人看到了。
“哦丫头回来了,快进来快进来。”
郑晓秋看到妲透样子起身开了落地窗,招呼着妲透同男人打招呼。
“大头快叫叔叔,这是你大爷的忘年交,他是乐子胥的小师叔祖,辈分可大得很啊。”
“啊?!”
那个男人转过头来的时候着实是吓了妲透一跳,原本她以为的是一个至少是中年的道长,没想到年轻到几乎可能做郑晓秋的儿子了,想到这里妲透不由得狐疑地看了郑晓秋一眼。
“看什么看,叫叔!”
郑晓秋看到妲透的眼神就真的这丫头没憋什么好屁,一巴掌打到妲透的脑门上,催促道:“叫叔,你的玄术之后得靠人家虞天道长好好给你掰一掰呢。”
妲透被打的一踉跄,差点给这虞天道长跪下。
“道长好。”
“臭丫头,叫师叔!”
“哦,师叔。”
妲透被郑晓秋打了两个爆栗也没了反驳的心思,自然是郑晓秋说什么她叫什么,也不管是不是对的,反正跟着叫就完事儿了。
“我是你义父师傅的师弟的小徒弟,你义父是我师兄,按理我不应该越过你义父来教你我派的玄术,但是你义父有意让你拜我为师,我推辞不得,所以从今天开始你就要跟我学习道术和正统玄术,希望你不辞辛劳克服困难。”
虞天道长站起身朝着妲透也回了半礼。
“原来是师兄拜托你的啊,我就说除了他好像当今世上也没有几个人能够让你下山了。”
虞天微微笑了笑,颔首点了一下,“原本我也不想下山的,但是今年年初起卦的时候卦象就说我应当下山了,所以当师兄递信上山的时候我已经就同意了。”
“原来是是这样。”
郑晓秋点了点头,摸了摸妲透的脑袋,“那成,大头啊,快,你就直接喊师傅吧。”
妲透正要开口就被虞天制止了。
“可别,我师兄还在医院躺着呢,我希望在我还没有授课结束之前我还能全须全尾站在这里,不然一边在医院躺着一边又要教授你课业,我怕我会短寿。”
虞天抄着手,弯腰仔细看了看妲透的眼睛。
“天生的阴眼,确实是很适合学道术的料理,可惜是个女子,你是几时生人?”
“哦她啊,她属牛的,就前不久四月初一的早上辰时四刻不到一些。”
“嗯。”
虞天道长听到郑晓秋说完只应了一声点点头。
妲透不明所以小声问了一句:“大师,我这命是不是不好啊?”
虞天似笑非笑看着她,“嗯,不好。”
“我是不是命里缺金啊?”
“嗯,缺。”
“那我是不是很容易倒霉啊?”
“嗯,是。”
妲透越问脸色越白,忽然间她就感觉好像有一只打手紧紧抓住了她的心脏似的,她害怕地都快不能呼吸了一样。
“哎,回神。”
虞天揉了揉额角,发现这个小师侄的心智着实是不甚成熟,甚至于可以说他门派之中十二三岁的小道童的道心都比她要坚定得多,看来这个授课之路确实是漫漫路其修远兮。
“那虞天道长,我还有救吗?”
“没救了等死吧,明天早上五点,来你家后院这里的池塘边先吐纳入门吧。”
虞天道长甩了甩大袖子,背着手走出了妲透的家。
“他这是去哪里?”
“去乐子胥他家啊。”
“啊?为什么要去乐子胥的家?”
“我说的话你是一点都没往心里去啊?!他是乐子胥的师叔祖,你一个姑娘家,又不是真师徒,他肯定不能住你家啊。”
“那为什么晓东就可以?”
“啊这?”
郑晓秋被问得哑口无言,他怎么知道密保局什么意思啊,姑娘家家的居然家里住一个大男人。
晓东倚在门框上,忽然就被Q到,尴尬地摸摸鼻子。
“如果妲透小姐介意我可以住到密保局在蕴璋华庭的宿舍的。”
“其实没关系我不介意的哦。”
妲透忽然又说了这一句。
那你为什么要问这一句啊!
周围几个人在心里大喊。
“只是我觉得比较奇怪而已,毕竟密保局分到我这儿来的基本都是女孩子,只有晓东一个男的,是有什么特殊原因吗?”
妲透好像听到他们心底的呐喊一样,突然就蹦出来这句。
“你都忘记了吗?”
“什么?”
晓东说了之前被黑水污染反而被妲透拿黄泉花救了的事情。
“你是说,我拿黄泉花,救了你的命?”
她伸手比划了一下,“就我?揪你?!你做梦我做梦?”
“你救我,你做梦。”
妲透单手捏着呱鹅子的脖子,另一只手捂着脑袋。
“不行不行,我这个脑子不能再用了,我得去歇会儿......”
妲透说着从这几个人中间穿出去跑到了二楼卧室。
“呼,黄泉花吗?那个是现实吗?五月开的八月桂,呵居然真的不是做梦吗?那个真的是我的力量吗?”
妲透坐在卧室的南面窗户的飘窗上,脚踩在呱鹅子的肚子上,看着自己的双手。
那个梦境里的场景还是历历在目。
原本的她,虽然住在道观三五载,但是于道术一门上完完全全是一个外行,别说解决龙女报恩了,那个法阵要是放在以前,她别说是使用了,连画出来都十分困难。
她在飘窗上滚了一会儿拿出手机开始搜索
‘如果一个普通人使用玄术的话,会有什么影响?’
‘什么都不会的人突然能用玄术吗?’
‘运气差的人能学玄术改命吗?’
然后她就迷失在各种网页小游戏里了。
第二天一大早,妲透还在睡大觉,柔软的床铺里面放满了呱鹅子,就连床底也都是呱鹅子,深埋在呱鹅子堆里的妲透被一阵洪钟似的响声敲醒了。
“yue,咳咳咳......”
那个巨大的声音在妲透的脑海里不断回荡,就跟把脑袋放进了铜钟里来回晃荡似的,不光能听到声音,还能隐隐约约感受到声音的震动。
“啊!?”
妲透一个翻身从床上跳下来,吓得连忙摇人。
“盛夏!!!!!!”
今天正好就是盛夏守夜,所以就蹲守在门前。
一听到妲透的声音她就立马开门冲进来。
“怎么了?”
“脑袋,盛夏我的脑袋!”
“什么脑袋?!”
盛夏不明所以,她听不到那个声音。
‘已经五点了,我同你说五点起来晨练的,还不快下来!’
是虞天道长的声音!
妲透吓得连忙开始穿衣服,还好是大夏天,一件衣服就搞定了,她穿好鞋急急忙忙连滚带爬跑到后庭的池塘边上。
穿着素白色抹布道袍的虞天道长散着长发闭着双眼,五心向上坐在池塘旁边的青石板上。
就好像这个青石板就是天生为他建造来打坐的,随着他的一呼一吸之间,周围的气息慢慢变得凝滞。
池塘边上的鹭草盛开的白色花朵原本还在随风摇动,但是就在这瞬间,周围所有的活物都在跟着他的气息运作,有一股奇异的气息环绕在妲透的周围。
她就好像突然喝醉酒一般,上下眼皮子开始疯狂打架,但是逐渐变缓慢的呼吸渐渐地不能够再让妲透吸到足够的氧气,她突然从梦中醒过来,捂住自己的脖子开始大口呼吸。
“哎,天资确实好,但是奈何是你,无可奈何啊。”
虞天睁开眼,叹了口气,挥了挥手。
妲透的气突然就顺了。
“为什么突然我就不能呼吸了?”
妲透嘟嘟囔囔地学着他在青石板上盘腿坐下,冰凉的青石板让她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
“虽然是夏日,但是石板寒凉,你是女子,去,去找个软垫吧。”
在一旁偷偷观看的晓东适时送上了软垫和茶饮。
虞天抬眼看了晓东,忽然眼神一凌:“你是不是接触过黄泉花?”
“啊?!啊,是的虞天道长。”
晓东给妲透放下垫子刚准备走,就被虞天的问话吓了一跳。
“你身体里还有阴气,去太阳底下跑几圈吧。”
“啊哦。”
晓东被虞天道长盯着,也不敢反驳,站起来就打开了后院角落锁着的大门外跑去。
“早上好......小丫头你怎么在后院?”
白喜鹤进门打了个招呼没看到人,进了厨房才看到落地窗外的妲透,打开门看到了虞天道长。
“您是?!虞天道长?!”
白喜鹤手里拿着的几个荔浦芋头都不甚落在了地上。
她放下东西赶紧就过来恭敬作揖。
“见过虞天道长,我是白家第63代孙,白喜鹤。”
虞天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只点了点头就挥手叫她退下了。
白喜鹤也不敢多说,只看向妲透,小声说了句,“今天早上做芋头泥粥,给你配芋泥卷和芝士芋泥吐司。”
然后就匆匆走了。
“修道之人,切忌口腹之欲。”
然后满桌子的芝士芋泥吐司基本都是虞天道长吃完的。
一早上的吐纳功课确实是十分有效。
之前妲透在共和大厦天台上留下的伤势也好像隐隐有了痊愈的迹象。
“你之前在共和大厦处理案件的事情我也有所耳闻,以后切记,若没有十足把握,就不要一个人上去顶事。”
“可是不是完全解决了吗?”
“哦?你认为完全解决了吗?”
“难道不是吗?!”
“你是不是昨日回来带回来了一个纸袋子?”
“是啊,是我去静园回来的时候服务生送给我的。”
“静园是吗?总之之后如果没有十足把握尽数铲除的话,就要小心后续的报复,以及自己的损伤。”
虞天说完擦擦嘴就回去乐子胥家里了。
“真怪啊,我以为我义父说话就够云山雾罩了,结果这个人说话八竿子打不出来一个屁,什么叫小心自己的损伤啊,虽然我最近有点不利索,但是事情安全解决了,我也没什么大事儿不是吗?”
白喜鹤从厨房出来,拿起一杯豆浆一边喝一边说:“那个事件我听说你是用阵法解决的,对了你现在是什么境界啊?”
“我不知道啊,什么是境界啊?”
“啊?你不知道?”
“对啊,我不知道,那个阵法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用出来的。”
妲透一脸平静,白喜鹤的额头上却留下了一滴冷汗。
“你是真的没人教吗?!你不知道普通人越级使用玄术,轻者灵台受损,重一点的话灰飞烟灭都有可能的!”
“啊有这么严重吗?”
“你难道都没听过一句话吗?修道者使用术法用的是蓝条,但是普通人没有蓝条的话使用的就是血条了!”
白喜鹤翻了个白眼,掏出自己的白色梅花枝条,伸手点住妲透的脑门,嘴里念念有词。
“你可真是命大,灵台受损不大,养养就好了,不过你是不是用血画阵法了?你到现在还是有些贫血,可真是命大啊。”
白喜鹤恨铁不成钢用枝条戳了戳妲透的脑门。
“这事儿我治不了,之后问问虞天道长能不能治得了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