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网吧暗门（1/1）
季誉霖环顾了一下周围，还看到了不少小孩子在里面上网，显然这并不是什么正规的网吧。
他没有看到蒋平的身影，便直接往吧台处走去，询问：“刚刚有没有一个穿黑色衣服，手上有一片花臂的男的进来。”
那吧台收银员听到这话眼神闪躲，睫毛微微颤抖，埋着头，摇了摇，随便应付了一句：“没见过。”
“我能进去看看吗？”他轻扬下巴指那个被帘子遮盖的还透着亮光的空间。
正当季誉霖打算走进去时，那收银员见状赶紧出来拦住他，厉声道：“先生，我们这不能随便进的，你如果不上网就出去！”
季誉霖看这收银员神色慌张，便问：“兄弟，你紧张什么，我就想进去上个厕所，又不干嘛。你这地连厕所都没有？”
他才松了口气：“我们这没那条件，你要上厕所，去外面的公厕。”
除了那个空间内明晃晃的长廊，季誉霖实在想不通蒋平还躲在哪里。
如果硬闯，他看着这些糙汉，又加上大黄蜂的出现，这里不免是在干着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要真干起来，又是一场血光之灾。
无奈之下他只好笑着说：“我来上网的。”
“出示身份证。”
季誉霖故作玩笑地说：“别了吧，兄弟，你这都让那么小年纪的孩子来这鬼混，还要身份证啊？”
他现在可是海川一中的赫赫有名的学霸天才，要是被爆出来自己来这么个鬼地方私混，学校不得把他开除，又加上这周围的一切都显得诡秘，实在无法轻易暴露自己的信息。
季誉霖见他神色又紧张起来，他拍了拍他的肩附和着玩笑说：“我一哥们，喝醉酒和我走散了，我心想他是不是误打误撞到这店里了，我寻思也来这网吧开一盘，搁这地休息会，等会就走。”
那收银员也不敢和他太有争执，毕竟季誉霖人高马大，看着就一副很有威慑力的样子，加之怕这人在外面传出什么网吧不好的名声，只好顺着他。
“行吧，上多久。”
“先一小时吧。”
“五十。”
“你们这抢劫呢？”
收银员巴不得他离开：“嫌贵别来，去别的地，别碍着我的生意。”
我去，这小破地收费这么贵，他心疼地拿出五十现金，心里琢磨着要在这边找几份工作，不能让裴许尚养自己。
季誉霖付钱后找了离那通道最近的一处位置坐了下来，刚好旁边有一小男孩。
“小弟弟，问你个事，你经常来这上网吗？”
“嗯。”
他像是押到宝贝一样难掩喜悦：“那你有没有经常看到一个手上有花纹的男人往这个地方进进出出啊？”
“看到过，还有一个女人。”
“女人？”
“那个女人一身狐臭味，难闻死了。”小孩耸了耸鼻子。
“那你知道他们一般什么时候进来，什么时候出去。”
“我不知道，我爸妈不让我上网，网吧必须要成年才可以，我就只能来这地，管得松。他们关我屁事。”他有点没好气了。
季誉霖也不再询问，这时他想在这地悄悄咪咪地装一个隐形摄像头时，一张寸照掉落，正是章佳。
摄像头是裴许尚作为北浦刑侦警官的地下调查员和组织授权他可以参加和协助调查所分发的设备。
男孩看见掉落在地上的寸照捡了起来对上季誉霖的视线，惊奇地说：“我前几天看见这个女孩哭着从里面跑出来，而且衣衫不整。”男孩特地放低了声音像是在暗示什么。
听到这，他顿了下，所谓的先奸后杀，这难道是第一作案现场？可为什么监控并没有拍到这地，他陷入和裴许尚的调查的沉思中。
他只知道章佳最后出现的地方是在蒋平的家里，也就是九月七号，九月八号蒋平也是在一大早的慌乱之中离开的。
这指向性太明显了……
他看着电脑屏幕忽闪忽闪的光心想着：也许是我多想了，或许是蒋平在网吧里强奸了章佳，章佳一气之下跑到蒋平家里理论，和他发生争执，两人加上吸毒难免干出可怕的事。
可是总感觉哪里不对。
必须要抓到蒋平，这件事才有个了解。
“小孩，你刚说的是真的吗？”
“我骗你干什么，爱信不信。”他说完又继续自得其乐地沉浸在网游中。
裴许尚见季誉霖还没有回家便给他打去电话，突然的手机铃声响起和这网吧声音像似不能融合，让那些正玩得津津有味的人吓了一跳，还发出一声声怨气。
季誉霖挂掉了电话，给他发去消息简单说明了这里的情况。
他在这里硬生生耗完了快大半个小时也还是没见蒋平出现，直到裴许尚带着警察冲进来，以调查为由开始搜捕这地，他才放松了警惕。
现场瞬间乱作一团，在警方压制下，这些人抱头缩在一团，不敢动弹。
一队警力立刻进去，季誉霖也一同前往，长廊一眼望到头，看起来没什么不同。
他让裴许尚吩咐几个警察在网吧外面查看情况，又仔细敲打这墙面，一种空空的感觉，用手指轻轻一抹粉末瞬间脱落在他手上，脆弱不堪。
他用力推了下，也实在没法推动，那开关在哪里呢？
这时天花板上忽明忽暗的灯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开始找灯的开关，可奇怪的是根本没有发现控制这盏灯的开关。
他逼问收银员，最后也是一句这是声控灯搪塞过去。
季誉霖让所有警员先退出去，让现场保持安静，等了一会接着问：“声控灯好歹有个时间限制吧，这灯都几分钟了还不灭？”
收银员支支吾吾说不上来，说着自己全然不知情。
他最后选择关闭网吧所有电源，发现这盏灯神奇地竟然还是亮着的，还有收银员那台电脑也一样没有断电。
这说明那台电脑和这个灯是相连的，他立刻小跑去查看电脑的情况，裴许尚是电脑专家，他上去捣鼓一番，也依旧没看出什么奇怪的地方。
“这会不会是有什么遥控器之类的，手控的？只能用户可以开？”裴许尚发问。
“如果是这样，可就算是手控的，难道不用供电？刚刚你看到了那台电脑如果拔掉插头也一样会断电，这灯却还是没有灭。”
“那为什么从内而外切断所有线路，关掉电闸，只有那台电脑和这灯亮起，你不觉得太奇怪了吗？如果这里面真有什么秘密，为什么要打开这盏灯，不是更加引人注意，而且又耗电。”
“关键是这只是一条啥也没有的空长廊，开着灯干什么。好看？”
“唯一可能性就是这两处的线路都是连接里面的暗室，如果里面的人不关灯，外面就不会灭，外面灭了，里面必然也会灭，这也是一种信号。”
“小男孩说他看到有人进去了，说明他们的确是通过这道墙壁下的暗门进去的。”
“所以外面也一定会有切断这灯电源的开关。”
“可是切断这灯的那个开关在哪里呢？线路和电脑一致的话……”他想着立刻打了个响指和裴许尚异口同声道：“电脑电线插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