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圣诞节（十四）（1/1）

斯内普一时怔忡，尔后——恨恨地收回眼。

他想到，在马尔福庄园的那个昏黄的书房，里面也点着烛火，在那火光掩映下的女孩，更加动人。

“先生不问我，和卢修斯要进行什么合作吗？”艾丽丝问道。

“你会告诉我的，如果你愿意的话。”斯内普收回眼，专心地对付盘中的小羊排。

“是DA。”艾丽丝笑道：“和DA有关。”

斯内普手下一顿，刀子在盘子内划割出刺耳的声音：“有必要吗？”

“有。”

手中执着刀叉，过了很久，斯内普才放下，隔着桌子，执起艾丽丝的手：“别这样，艾丽丝，你这样，我很担心你。”

艾丽丝不由自主地抖了下，略闭了闭眼，将手抽了回来，靠进了椅子里：“别这样，先生。有什么您就直说，我们之间，不要用上贵族的这一套。”

太假了。我们之间，不要这样。

斯内普坐回了椅子，靠在椅背上，脸上收回了刚才的神情，快得就像艾丽丝以为自己眼花。

斯内普的嘴角勾起一抹自嘲：没错，女孩对自己绝对的信任，可是自己呢，在之前还有一瞬间，以为她防备着自己，才将那把麻瓜的枪扔给自己，以作试探，这么看来，女孩当时根本只是无心之举吧。自己，终究是比不了她对自己的信任。

“先生，还记得我的博格特吗？”艾丽丝重新执起刀叉，认认真真地叉起一块小羊排，只是力道之大，穿透了羊排的肌理，直接穿到了餐盘上。

金属与骨瓷发出了耳根酸麻的吱嘎声。

“我想了很久，我终于知道我的恐惧是什么了。我怕那个男人吗？不，现在的我根本可以杀了他，不废吹灰之力。我害怕的，自始至终都是——”

“死亡。”斯内普望着女孩。

只有这一瞬间，他才觉得，他的女孩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女孩，拥有十八岁灵魂的正常女孩。

手中的叉子滑了一下，餐盘终于抵不过这股力道，应声而碎。

斯内普被这声音吃了一惊，望着女孩。

女孩的黑发之两颊垂下，遮住了脸庞，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抖动的双肩出卖了她。

“艾丽丝。”斯内普连忙站起身，来到女孩身边。任沉重的椅子在身后发出很大的声响。

“艾丽丝，你怎么样。”斯内普握住女孩的肩。入手的光滑细腻触感已无暇顾及。女孩靠在他怀里，没有说话，更没有动作。

难得的耐心，他略弯着腰，弓着身，让另一个人靠进自己的领地。

“先生。”良久，女孩的声音低低地传来：“现在你知道，我同卢修斯合作的目的了吧。”

“是的，我知道。”恐惧死亡，所以才会不断地要将主动权掌握到自己手中。可是——不由自主地想到了伏地魔。“飞跃死亡”吗？这两个人，真的有异曲同工之妙。

“艾丽丝，”男巫的下巴刮蹭着女孩的头顶，“回去吧，回中国去，你的母亲会保护你。”

“那么，我的因果呢？”

作话：今天第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