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太子妃母子平安,一晃又是两年半(1/1)
朱雄英过来后没多会儿,太子朱标率先到达。
路过行礼的吕氏,太子仅点了点头。
随即风风火火来到朱雄英身边。
“雄英,里面如何了?生了吗?”
朱雄英摇头:“还没。”
不等朱标多问,皇帝皇后也联袂而来。
老两口同样对吕氏的行礼表现得比较冷淡。
一上来就是问太子妃情况。
吕氏面上没有反应,心中却是怨恨。
趁着众人没注意,她抬头瞥了朱雄英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怨毒。
低头瞬间,她的眼神和出来打热水的一个宫女交汇了一下。
低下头后,她微微摇了摇头。
宫女微微一怔,埋头继续跑去打水。
一盏茶后,皇后的贴身宫女出来报喜。
“启禀皇上,皇后,太子,太孙,太子妃她生了。”
朱雄英抢先问道:“我娘没事儿吧?”
“太子妃没事儿,只是略有些虚弱。”
“那就好。”
朱元璋抚须笑问:“这次咱的儿媳妇儿给咱生了个孙子还是孙女?”
“回皇上的话,是皇孙。”
朱元璋大喜:“皇孙好啊,有赏。”
“谢皇上。”
不多时,朱允熥被宫女抱了出来。
三个大人依次看过后,朱允熥被抱到了朱雄英面前。
朱雄英用手指点了点脑袋像顶了一层锅巴的朱允熥,从芥子袋里取出一面平平无奇的木牌。
“好弟弟,这可是我师父陈通微亲自开过光的雷劈桃木木牌,我现在把它送给你,希望你能平安到老。”一边将木牌系在朱允熥脖子上,朱雄英一边说道。
朱元璋、马皇后、朱标三人对视一眼,齐齐一笑。
朱雄英又取出另一块木牌递给吕氏。
“这一块是我替允炆要的,也给他戴上吧。”
看着笑意盈盈的小太孙,吕氏不仅没被感动到,反而浑身发冷。
方才你还扬言要杀我们母子,现在又在这儿装好人,是为了给皇帝皇后和太子看?
年纪这么小就这么能装,你是鬼魅投的胎吗?
接过木牌,吕氏弱弱道:“谢太孙。”
……
两年半后。
洪武十四年三月。
朱雄英七岁啦!
过去两年半,朱雄英没有再踏出宫门一步。
除了读书就是种田,再就是陪姐姐弟弟玩。
因为处于修心阶段,朱雄英半点战力也无。
唯脑中知识与日增多,快赶上那些老学究。
两年半里,陈通微几乎每天都来一趟皇宫。
一则授道解惑。
二则开鼎炼丹。
九百天,他开了八百多炉丹。
除寥寥十数次因为各种状况而炼废丹药,平均每一炉丹药都有五颗以上。
加起来超过四千颗!
陈通微自取一千三百三十三颗,余下的都被皇帝拿去了。
朱雄英不得不加大葫芦种植。
其中一部分丹药,被皇帝赏给了老四朱棣、老五朱橚、老六朱桢和老七朱榑。
因为他们分别在洪武十三年和洪武十四年外出就藩。
作为父亲,老朱当然得给他们一些好玩意儿。
除丹药和其它支持,老朱还分别送了他们一只小妖精和两只小小妖精。
朱棣、朱橚跟朱雄英的见面次数屈指可数。
朱桢和朱榑却跟他有数年同窗之谊。
他们就藩前一天,朱雄英特意把他们叫进宫吃了个午饭。
临别之际,朱雄英送了他们各一块陈通微开过光的木牌。
并送了他们各一千两银子,聊以资助。
这银子可不是皇帝或太子太子妃给的。
而是朱雄英自己的劳动成果。
两年多以来,小院那边收获的韭菜松子和麦子、除分给一起劳作的皇叔们以及自留的一部分,其余的都叫朱雄英派太监拿出宫卖了。
朱桢和朱榑哪儿能料到还能在皇侄这里得到就藩资助!
两个因为就藩而心中惶恐的小孩儿,直接感动的泪眼汪汪,一步三回头。
……
这日,又到了陈通微入宫炼丹并授课的时辰。
授课完毕,朱雄英凑了过去,从芥子袋里掏出一串钱币。
“师父,这是我费了好大劲儿才收集到的,你看看喜不喜欢?”
钱币为铜钱,共二十五枚,分为五种。
第一种,秦半两。
第二种,汉五铢。
第三种,唐开元。
第四种,宋通宝。
第五种,明通宝。
陈通微接过一瞧,眉开眼笑。
“这是大五帝钱!”
“好宝贝,好宝贝!”
“太孙你有心了。”
过去两年半,朱雄英秉持礼多人不怪的原则,时不时就给师父送点类似的礼物。
每一回都能哄得师父万分高兴。
不然的话,以陈通微节俭的性格,他绝不舍得送朱雄英开过光的雷劈桃木木牌。
“师父喜欢就好。”
朱雄英嘿嘿一笑,从芥子袋里拿出一本黄帝内经:“师父,我昨日读到异法方宜论这篇,多有疑惑,请师父解惑。”
陈通微解释道:“这一篇讲的是地形对人体的影响以及治病理念。
以第二段为例,西方者,金玉之域……故毒药者,亦从西方来。
这段的意思是西方属金,气候肃杀,就像秋季,多风沙而少雨水。
因而那里的人体格健壮,外病不生。
又因金克木,所以西方少有茂密丛林,更别提种植水稻果蔬。
那里的人只能多食荤腥,以至身宽体胖,内病横生。
这种地域性的病,须以毒药攻之,因而那里的人最擅长用毒。
毒药也多是从西方流传过来的。”
这么一解释,朱雄英豁然开朗。
再看另外几段,马上触类旁通。
“多谢师父解惑。”
陈通微摸了摸胡须,有些踌躇。
朱雄英不解。
往常解惑完,师父都会马上离去,不愿在宫里多待。
今日有什么特别之事?
等了片刻,仍不见师父有所动作或言语。
朱雄英只得看向比自己矮了快一半的神丹。
神丹是个憋不住话的:“哎呀,老道士你干嘛,扭扭捏捏的,一点都不君子。”
陈通微叹了口气:“好吧,我有话直说了,太孙。”
“嗯?”
“我在东海有一老友,她听闻我离开深山在世上走动,因而邀请我过去一聚。
我这一去,一年半载怕是不得回还,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