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调皮徒儿日常(二)(1/1)
“好了,还不起来?”烟瑞在他的身后轻拍了一下,惊得竹允一个哆嗦,大叫一声:“别别——我起来!我这就起来。”
烟瑞好笑的看着手底下的小家伙哭哭啼啼歪歪扭扭抽着气站起来,一双眼睛还噙着满眶的眼泪,睫毛湿漉漉,眼角低垂,拿眼角微微撇他,倒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怎么?不服气?不该打?”烟瑞挑着眉稍看着他。
“不不不,服,师父,我服!”竹允紧紧捂着身后,一蹦老远,乌溜溜的眼睛警惕的看着他。
烟瑞凌空微微一点,隔空取了帕子过来丢给他:“擦擦你那一脸眼泪鼻涕,羞不羞,这么大的人了,还挨罚。”
“师父!”竹允不服气,“说得好像不是你打的一样!”
“去去去,练功去,别在这里和我打混。”烟瑞斜睨了他一眼,“还是老规矩,黑白子,自己去练,明日我来检查,达不到要求的,自觉撅好了领罚。”
“啊——”竹允顿时一脸愁苦,“师父,多给几天吧,我这身后还有伤呢——不利索——”
烟瑞翻了个巨大的白眼:“还有力气撒娇,说明伤的不重,再不去我现在就赏你二十藤子。”
话音刚落,竹允撒腿就跑,眨眼就没了影子。
入了练功场,竹允撅着嘴老大不乐意的端了一罐子棋子过来。
所谓黑白子,就是围棋的黑子白子混合在一起,凌空一抛,在落地之前要把黑子和白子分别收齐装好。撞错,落地,都会有罚。
这是老课题了,竹允练了有半年之久,却一直没有多少提升,那身后挨的罚,比这一罐子棋子都多。
竹允长叹了一口气,垂着脑袋把一罐子棋子抛空一撒,随即立刻运气凌空一跃,手脚并用在如雨砸下的棋子中间来回穿梭——
好家伙。地上洒了一大半,手上两把,黑棋白棋几乎是一半一半掺在了一起。
这家伙——这得挨多少下啊!
竹允脸都白了。这怎么整,靠自己练肯定是不行了。要不,找师父再教一下?
不行不行,师父都教了很多次了,这次再找过去,铁定是要先把自己训一顿的,何苦跑去找骂呢。还是再练练。
竹允垂头丧气收拾好一地的棋子,重新再往天空一抛。
再一次闪身进去,除了被四散的棋子砸的满头满脸之外,一无进展。
竹允终于放弃了,左右犹豫了片刻之后,终究还是一咬牙一跺脚,端着棋子往烟瑞的书房走去。
烟瑞正在看书,远远就听到竹允的脚步声磨磨蹭蹭过来,心内好笑,又不知是犯了什么错,还是惹了什么祸了。
书房的门被吱呀一声推开,竹允探进来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师父——”
“又闯祸了?”烟瑞头也不抬盯着书卷。
“没有没有!我可老实了,我在后院练功呢!”竹允赶紧解释。
“唔,不错,那找我做什么?”烟瑞道。
“师父——那个棋子——我还是不会分,您能不能再教我一下?”竹允将半个身子从门缝里挤进来,眉眼弯弯,带了点恳求的味道。
烟瑞眉梢一挑:“教你多少次了?我看你自己也数不清了吧?还不会?”
竹允垂下了眸子,纤长的睫毛微颤,白皙的脸上带了微红:“那个——刚才试了一下,还是不行——”
烟瑞冷笑一声:“再教你一遍也不是不行,但是——”
“什么?”竹允抬起头。
“总得付点代价。”烟瑞挑眉戏谑看着他。
“什么代价?”竹允瞪着眼睛。
“二十下,先付款后教学。”烟瑞淡淡道。
!!!
“凭什么!你本来就是我师父!”竹允尖叫出声。
“为师已经教过你很多遍了,你自己数得清吗?我教过你多少遍?”烟瑞瞪了他一眼,“换了别的门派,教了一遍不会,第二遍就该上板子了。”
“可是师父——”竹允还想撒个娇。
“麻利点儿,要不要交换?不愿意就出去,别耽误为师看书。”烟瑞淡淡道。
“你让我算算。”竹允撅着嘴。
“进来。”烟瑞扶额看了一眼卡在门缝里的小家伙。没人不让他进门,他偏偏做出一副受气包的样子,当真是坏。
竹允从门缝挤了进来,双手捏着衣服的下摆使劲揉搓。
烟瑞太了解他的小动作了,做出这个动作的时候他一般都是在纠结犹豫。
“这么纠结,那就跪着想吧,跪着脑袋清醒。”烟瑞淡淡看了他一眼。
竹允撅着嘴软软跪下,伸出了十个指头开始掰扯。
“你这是做什么?跪都不踏实?”烟瑞好笑。
“我数数到底是自己琢磨,棋子掉了划算,还是挨一顿打划算。”竹允一本正经。
“数完了吗?”烟瑞好整以暇看着他。
“数——数完了。”竹允声音都抖了。
“哪个划算?你自己选吧。”烟瑞道。
竹允咬咬牙,心头一横,跪着伸出了双手:“师父,我想过了,请师父教导。”
烟瑞轻笑一声,伸手就把他扶了起来:“起来吧。”
???
这么轻易就揭过去了?
竹允还没来得及开心,就感觉自己被烟瑞使劲拽了一把,脑袋朝下,四肢钳住,唯有圆润高耸的团子就这么呈现在了烟瑞的面前。
“哎师父!不行不行!不能打这里!”竹允着急反抗,如个小崽子一样在烟瑞的怀里使劲磨蹭。
“怎么就不行了?打哪里还要听你指挥?你是师父还我是师父?”烟瑞提了声音。
“你,你是,你是。”竹允忍了。
只能忍了,不然怎么办呢,又打不过。
竹允咬着牙,深吸一口气,老老实实垂下头去,还不忘叮嘱烟瑞:“师父,师父,轻一点啊,我才受了罚。”
“你倒也知道才受了罚。我看你是打不怕。”
烟瑞一边说,一边高高举起宽大的手掌,“啪”!
巴掌拍在臀上的声音和以前的戒尺完全不一样,响亮的一声高高回荡在寂静的房间里。
“哎呀——呜——疼呀师父——”竹允连连嚎叫。
“师父不疼,是你疼。”烟瑞凉凉道,抬手拍了一下,响亮的落在他的右臀。
身后顿时燃起一片炸痛,仿佛被什么烫了一下,随即整个柔嫩的团子都叫嚣着辣痛和热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