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流浪汉马三（1/1）
赵启赶紧解开刘明的绳子，拿掉嘴巴上的抹布。
“孩子，终于找到你了！”赵启激动地说着。
“叔叔，你是……？”刘明眨着大眼睛，疑惑的问道。
“啊，我是派出所的民警，你失踪这几天，你妈妈报了案，我们一直在找你。”
“那，那我是得救了吗？”
“是的，孩子，叔叔这就带你出去。”
赵启拉起刘明的手，往楼下走。
“老赵，你这速度可以啊，不减当年啊！”季东海追了上来。随即，他看了看赵启身边的刘明，问道：“什么情况？”
“孩子找到了！他就是刘明！”
“太好了！”季东海也显得很激动。
“呼……呼，师父，季队，你们跑真快啊！”李闯也跟了上来。
“呀！这不是刘明吗？孩子找到啦？”李闯大声叫道。
“找到了！走，回队里，通知孩子家属，咱们给孩子做个笔录。”季东海说着，快步往前走去。
“不对！”赵启停住了脚步，猛地一拍头，“流浪汉去哪了？”
“刚才上来的时候，他就站在楼梯口那啊，那不？”说着，李闯手往前一指。
大家顺着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还哪有什么流浪汉的身影？
“我们被他骗了！他跟绑架有关系！”
赵启连忙冲向窗口，向下望去。只见一个身影刚跑出大厦，往前奔去，正是流浪汉。
“快追！”季东海边说边往楼下跑。
“小李，你带着孩子，先回车上等我们。”赵启和李闯交代道，随即也向楼下奔去。
之所以不开车追，是因为九龙大厦附近的街道很复杂，有小胡同，车进不去，万一流浪汉钻进去，就不好追了。
赵启和季东海冲出大厦，放眼望去，还哪有流浪汉的身影？
与这条街道相通的，一共有两条胡同，赵启和季东海比了个手势，他去左边，季东海去右边。
季东海点头，往右边胡同跑去。
“老赵，小心。”
“嗯，放心吧，你也是。”
赵启边往左跑，边回应着。
来到左边胡同，一眼看过去，满地的杂物和垃圾，无人清扫。
赵启边跑边往前看，只见前面一个黑影，玩命的向前奔着，不是流浪汉是谁？
赵启加快脚步，向前追去。这条胡同只有800米，穿过胡同，就是主干道。到了主干道，人流、车流密集，就不好抓了。
他疯了似的向前奔跑，300米，200米，100米，近在咫尺了，马上就要追到了。
这时，流浪汉忽然停住了脚步，也不知从口袋里掏出了什么，奋力向后一甩。
赵启下意识的停住脚步，用手蒙住眼睛，抬手才发现，什么都没有，是吓唬人的！
再往前看去，流浪汉马上就要钻出胡同了。
他顾不上那么多，一个助力，猛地窜了出去，三步并两步，一个飞扑，扑倒了流浪汉。
接着，赵启感觉腿上一凉，上面多了把明晃晃的匕首，泛着白光。
流浪汉拔出匕首，想再给赵启一刀，赵启哪肯给他机会，一拳打在流浪汉的手腕，“啪”的一声，刀子掉了。
紧接着，赵启一个反剪，锁住了流浪汉的双手，把他压在地上，用手铐铐住。
“老赵！老赵！”
这时，身后响起了季东海的声音。
季东海匆匆跑了过来，看了看被赵启制服的流浪汉，又看到了赵启受伤的腿。
“老赵，没事吧！”季东海关切的问道。
“没事，一个没留神，让他阴了一下，小伤。”
季东海气不过，上去照着流浪汉就是两脚，流浪汉吃痛，“嗷嗷”地叫着。
“跑！再给我跑啊！还挺能演！”
季东海没解气，还想继续踹。
“行了，老季，赶紧带回去审吧。”
说着，赵启站了起来。腿上吃痛，赵启忍不住“嘶”了一声。
“老赵，还行吗？”季东海连忙过来扶了一下，“得赶紧处理一下。等小李把车开过来，我们先送你去医院。”
“拉倒吧，送我？他咋整啊？”赵启看了看趴在地上的流浪汉。
“这样，老季，外套借我使使。”没等季东海开口，赵启又说道。
季东海脱下外套，递给赵启。赵启把外套勒紧，使劲在伤口处系了一下，先把血止住。
“行了，这附近500米好像有个小医院，我自己过去处理伤口，等车来了，你们先回去审。”赵启一瘸一拐的往前走去。
“能行吗，老赵？老胳膊老腿了，别逞能了！”季东海又要上去扶。
“你真是老了啊，太墨迹了！拜拜！”赵启说完，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去。
“唉，这老赵！”季东海看了看赵启，气不打一处来，又给了流浪汉两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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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赵启处理完了伤口。
本来医生的建议，让他休养两天，尽量别下地，毕竟伤口不浅。但是，赵启哪里忍得住，那么多谜团还没有解开。
是流浪汉绑架了孩子吗？那史刚是怎么死的？也是流浪汉杀的吗？
带着种种疑问，赵启回到了刑警支队。
审讯室隔壁，单向透视玻璃前，季东海抱着膀子站在那里。
门开了，赵启走了进来。
“我去，老赵，你过来干啥啊？伤这样了，回去养养吧！”季东海惊讶地看着赵启。
“这么多事没解开呢，我哪有心思养伤啊？审咋样了？”
“刚开始。来，赵大爷，您过来坐这，坐着看。”季东海给赵启拉了把椅子。
审讯室里，两名刑警队员正在审问流浪汉。
“姓名。”
“马三。”
“年龄。”
“46。”
一个刑警问着，另一个刑警做着笔录。
“说说吧！为啥绑架孩子？怎么绑的？”
“啥孩子啊？警官，你可别冤枉我啊！”马三一脸无辜。
“整栋大厦，除了被绑的孩子，只有你！不是你，是谁绑的？”
“冤枉啊，警官，我哪知道谁把孩子绑到那的？我就在那住着，别的我也不知道啊。”马三开始耍无赖。
“那你跑啥啊？还袭警！你知道单就袭警一个罪名，够判你多少年吗？”
“不是……有，有人追我我就跑呗！刀在兜里面，切水果用的，不小心划伤了警察同志，不算袭警吧？”
“行，马三！够能狡辩的啊！既然给你主动认罪的机会，你不珍惜，那我们也不和你多费口舌了。你的犯罪事实已经做实，孩子已经指认了，就是你绑的他。袭警加上绑架，后半辈子，你就在监狱里面过吧！”两名刑警起身，佯装离去。
“哎哎，等等，等等警官！”
两名刑警回头看着马三。
“我，我认罪的话，能减刑不？”
“那得看你，说的是不是事实了？”
“是事实，是事实！”马三有点慌了，头上渗出了一些汗珠。
两名刑警同志坐回到椅子上，马三继续说。
“唉……我之前也正经上过班，在厂子里做工。其实那会生活挺好的，挣得不多，但踏实。”马三吧嗒吧嗒嘴，自嘲地笑了笑，“后来啊，老光棍一个，生活无趣，就染上了赌瘾。这一赌，钱就不够了，东借西借，欠了一屁股债。为了躲债，我就把工作辞了，房子也卖了，四处漂泊。再后来，我发现一个事，乞讨这活不错啊！不用干活，天天往地上一趴，就有人给钱，有时候一天挣得，比我在工厂半个月挣得还多呢！”马三还挺自豪。
“但是，我戒不掉这个赌瘾啊……今天赚，明天赌，这钱啊，还是不够！”
“所以你就选择了绑架？”刑警插道。
“没有警官，我自己哪敢啊？！就前两天吧，我在街面上乞讨，来了一个男人，说有个挣钱的机会，问我想不想要。我一听，当然想了！我俩就来到一个没人的地方。他和我说，有个孩子，家里有钱，我只要给绑了，事成后给我50万。”
马三顿了顿，咽了口吐沫。
“我当时吓坏了，这事也没干过啊！而且一个陌生人，我也不了解，我一口就拒绝了他。但是，他，他直接从包里掏出了10万块钱，跟我说这是定金。我，我当时就没忍住……就拿了。”
“男人长什么样？多大年龄？”
“长什么样看不清……戴着口罩、帽子、眼镜，捂得严严实实的……”马三回忆道：“不过……手腕上有道疤！我记得！挺明显的！像烟烫的似的……”
刑警快速记录了下来，继续问道：“那后来呢？你去把孩子绑了？”
“嗯……本来我是做了这个准备，也狠下心了……谁知道，孩子他没用我绑！直接绑好弄晕，给我带过来了！我开始也纳闷，寻思这也不用我了，那我还能拿着钱吗？后来，他说我只要看着孩子，照顾好孩子就行了，还给我一堆道具，说有人来就扮鬼吓唬他们。再后来，我就到这了……”马三低下了头。
“行，那第一个事先这样，第二个事。”刑警同志盯着马三，“你们是怎么合谋，杀害的史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