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身份(1/1)
万阳虽然不聪明,但他在某些方面可谓是天纵奇才。
丁氏为什么视他为己出,且如此喜欢他。
男丁为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他嘴甜很会哄骗人,只要能为自己谋好处,那他简直是花招百出。
此时万阳正安慰着伤心落泪的丁氏。
“娘啊,儿不孝,娘落一滴泪,儿犹如死过一回,当真是痛彻心扉。”
丁氏感动的稀里哗啦,摸着万阳被打肿的一只眼睛,心疼的淌了满脸泪水。
“我儿有孝心,娘心甚慰。”
万阳哄了一会就身上长了虱子一般的躁动起来,满脑子都是刚刚的大美人。
他愚蠢的眼珠子转了转,开始撒娇:“娘啊,您这屋真好,我想在这歇一会。”
丁氏心疼他吃苦,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只嘱咐:“我儿受苦了,快快歇下,娘去给你炖汤喝。”
说完,人便迈着小碎步出了屋子。
等到室内空无一人后,万阳掀开被子跳下床,把床板使劲抬起来,就看到床底角落里有一个盒子。
他眼睛一亮,费了半天功夫才把盒子拿了出来。
盒子打开后,上面就是一沓银票,扒拉一通后便看到了房契。
万阳再不成器也自幼开蒙,没什么学问但识字。
他把每一张契纸都看了一遍,发现除了这座宅子竟还有一间商铺也是这个名字,徐茵。
万阳脑子缓慢一转,愣住了。
徐茵是谁啊。
那个美人姐姐叫阿茵吗?
这也太他娘的好听了。
万阳喜滋滋的把两张契纸放到怀里,想了想,他又从一万两银票里拿走了八千两。
随后简单整理了一下床铺,便急慌慌的从后院狗洞钻了出去。
虞妙蓁正坐在茶楼雅间里盯着街角,眨眼间就看到一只鼻青脸肿的瘦猴鬼鬼祟祟的在胡同里左顾右盼。
她直接吩咐荔枝:“你去把他带过来。”
很快,旁门被打开,万阳一下子就窜到虞妙蓁面前,献宝一样的从怀里掏东西。
“阿茵姐姐你看,我不仅拿了房契还有你的一间商铺。”
“你不是说你过得不容易吗,我还给你拿了八千两银子。”
虞妙蓁看了一眼桌上的东西,随后看向万大傻,观察了一会后,心里有些明了。
这万阳毛病特别特别多,但不是一个心肠坏的人。
她笑着套话:“听说你昨日跟别人打架了,你娘和你爹没有打骂你吗?”
万阳傻愣愣片刻后,便开始犯浑:“我是万家的独苗苗,谁敢打我!”
“我爹就是骂了我两句,我娘疼我还来不及,她去伙房给我炖补汤去了。”
虞妙蓁听完,心里明白了。
万阳不成体统就是被惯得太厉害,这么大的事除了万旭不痛不痒的斥骂了几句,丁氏压根没当回事。
虞妙蓁对银钱还真没有多看重,她扫了一眼桌上的八千两,问了几句。
“你偷这么多银子出来,不怕被你娘发现吗?”
万阳满脸不在意,“银钱没了就跟我姑姑要,反正这些银钱也是我娘偷偷眛下的。”
“既然不是我娘的银钱,我拿点怎么了。”
“再说了,怪不得每月里总有那么几日吃的不咋地,原来这钱都在这了!”
很好,万大傻说的有道理。
这些银子不说全部都是虞妙蓁的,但肯定有她的份。
这样一来,抢劫加上赎金,她手里已经有现银七万多两银子。
至于地契和商铺,就从丁氏下手。
到底是进献了八千两,虞妙蓁也没有卸磨杀驴,陪着万大傻聊了一会,又套出了不少话。
“你是说你娘见过你姑姑的妆匣还有嫁妆田产?在哪里见过?”
万阳懒洋洋的磕着瓜子,哪一下懒得磕了连皮都不吐,行为邋遢不讲究。
他瘫在椅子上,大喇喇的说:“嗯呐,我娘说的。”
“她说那些东西就藏在我姑姑妆台后面的墙缝里。”
“不过我娘嘴里骂骂咧咧,说万月茹打肿脸充胖子,就知道好面子,里面的田产铺子一个都不是她的...”
“还说,有哪个好人家的女儿不顾廉耻勾搭别人的未婚夫,也就她万月茹能干的出来。”
“还说了不少,不过剩下的我忘了。”
虞妙蓁听到这里突然又改了想法。
既然知道地契房契的具体位置,去偷不就行了,干嘛还要那么麻烦。
到底应该怎么拿回嫁妆,她还要再想想。
最后,三言两语的把万大傻哄了回去,虞妙蓁就回了城西的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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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戌时初。
虞妙蓁左等右等都没有等来想见的人。
这个破地方也没个手机,失联这种事谁遇上谁烦躁。
她一急就想要暴走。
也不知道那男人到底在干什么。
此时的沈让刚刚准备出宫。
他此番回京的消息明日就要散出去了,毕竟他已经回京了一个多月,不可能一直秘而不宣。
但他总觉得,在虞妙蓁那里,镇北王这个身份会是他的拖累。
他心下总有几分难以言喻之感。
等到沈让赶到城西宅子时,时辰还不到戌时末。
他此刻正在前院听徐东夜鹰回禀着虞妙蓁今日所发生的一切事。
听到万阳,沈让的目光更冷了几分。
“万阳多大年龄?可有碰到过她?”
徐东低头回答:“并未,那小子才十三,瞧着不怎么聪明,对郡主并无恶意。”
“十三也不小了。”沈让语气幽幽:“这些蝼蚁可真够惹人厌烦。”
因着不能杀人,他心下有几分郁气,没再说话便向后院走去。
他缓步进了内室,便看到虞妙蓁趴在床上晃着腿。
夏季炎热,她只穿了睡裙外面套了一件奇怪的长袍,两条小腿翘起,露出来的肌肤如美玉一般泛着莹莹光泽。
他上前将那双美腿握住,随即放置在手中把玩起来。
在他靠近床边时,虞妙蓁就有所察觉,此时她也没有害怕,直接坐起身拢好衣服。
她顾不得被人摸脚的窘感和羞意,抬头问:“你还要这样逃命到什么时候啊?”
沈让眸光微动,不禁垂眸沉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