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给我堵住他的嘴(1/1)
吉伍施展轻功,用最快的速度赶回了院落。
“主子,常思远在府衙替一个死人伸冤。”
替死人伸冤?谢颐棣的好奇心瞬间被拉满。
“什么情况?用最快的速度详细说来。”
吉伍原本已经想好了一堆话,刚要张口,瞬间又不知道要怎么说了。最快的速度,还要详细说?
主子,你这要求,人家作者想多写几个字都不行。
于是快速说道:“一个姓裘的秀才的娘子自尽死了,但她娘家人认为他们的女儿不可能自尽,觉得是裘秀才害死了。于是就把裘秀才给告上公堂,皮知府不知得了什么好处,认定裘秀才无罪。正好被常思远碰上了,他看了一眼,就觉得那秀才娘子死得冤,现在正在当堂验尸找证据呢。”
谢颐棣听后,立刻放下笔,说道:“吉伍,前面带路。”
“是。”
两人刚到门口,又碰见了过来的符椿。
“符椿,你也跟着一起。”谢颐棣对着符椿交代了一句后,一个上跃的动作后,就已经飞身上了房顶。
符椿一脸茫然,但也来不及思索什么,也施展轻功,快速地跟上了。
当他们三人到达府衙对面的房顶时,常思远依旧在查验尸首。
谢颐棣吩咐道:“符椿,待会儿你到公堂上去。”
“是。”
符椿恭敬地回答,就算谢颐棣没有交代什么,在见到常思远的那一刻,他也明白了许多。
“常思春,这一刻钟的时辰可是已经到了。”皮康提醒出声。
常思远没有做声,将长衫下摆撕了一块下来充当手套,最后检查了王氏的嘴巴。
随后站起身来,说道:“知府大人,现在我可以确定,王氏是被人杀死后丢入井里的。”
众人震惊,这秀才娘子难道真是被人杀了不成?
“你有何依据?就凭你方才对着尸首摆弄了一番吗?府衙中的仵作都检验过了,王氏乃投井自尽无疑,难不成你比仵作还厉害?”皮康反问道。
“那不如请仵作大人说说看,是凭什么判断她是自尽的。”常思远并不慌,他已经找到了足够的证据,而且还推断出来凶手的行凶过程。
皮康给仵作一个眼神,示意他上前去。
仵作点点头,皮大人的意思他了然于胸。
“小兄弟,我当仵作也不是一年两年了,这经手验过的尸首没有上万也有上千了。这具尸首腹部鼓胀,一看就是在井里喝了许多水,撑的。”仵作十分自信,指着尸首侃侃而谈。
“仵作的话不无道理啊,你看那妇人的肚子确实鼓起来了,肯定是喝多了水。”
“对,有一回我失足掉进了河里,还被呛了一肚子水呢,这跳进井里头呛的水肯定更多。”
“那这么说来,王氏肯定是自尽的了。”
围观的百姓又议论起来,竟都觉得仵作所说的有道理。
“仵作大人说的不错,人若是落入了水里,必定会喝了满满一肚子水,腹部自然就是鼓的。但如果一个活生生地人跳进了水里,就算再怎么想寻死,到了死的那刻也是会挣扎的。”
“你说的不错,但挣扎和腹部鼓胀可没有什么关系啊。”
仵作一脸得意,这小子压根什么都不懂嘛,简直是答非所问。
“我的意思是,井内湿滑,必定长了青苔。人在挣扎时肯定会寻求生机,试图往上爬。可是大家看看,王氏的指甲和手却是干干净净的。”
常思远将王氏的手抬了起来,展现在众人面前。
王阳刚以及站在前头的人纷纷伸长脖子看去,还真是没有青苔,很是干净。
“这么说来,这王氏还真是死后才被丢入井里的啊!”
“我觉得小兄弟说的有几分道理,寻常一个人落水了都要挣扎的,更何况是狭小的井里。”
仵作瞪大了双眼,快速地跑到王氏面前,把王氏的手看了又看,确实是干净的,也没有一点伤痕。
这下该怎么办?都怪自己当时听了师爷的话,说她是投井自尽,而自己只看了一眼腹部是鼓起的,就认定她确实是溺死无疑。
仵作后悔不迭,当初真应该再仔细查查的。随即他又盯着常思远怔怔地看了过去,这小子还真有两把刷子,不好对付啊!
仵作看向上头的皮康,暗自点了点头,传递了一个信息:常思远说的是对的。
皮康深吸一口气,居然被常思远给说对了!
得找个法子给他搪塞过去,将他的说法推翻掉!
皮康的眼珠子在夹缝般的三角眼内转了又转,最后想到了好办法,开口道:“常思远,你说的不无道理。可这尸首是从井里捞出来的,手指甲里的东西很明显是被井水给冲刷干净了。且这尸首刚从水里捞出来时,王家人可是给她擦洗了,换过干净衣裳的,这指甲自然是干干净净的。”
“冤枉啊大人,小女的尸首自打捞出来后,可从未动过啊!”王氏的老爹嘶声力竭地喊,刚有了点希望,就要被一句话给否定了,谁也接受不了的。
皮康听后,冷冷地道:“你没动过尸首,可能拿出证据来?”
王氏老爹顿时哑口无言,这如何拿出证据来?要说没动过,可女儿打捞上来后老伴是趴在上头哭过的,将女儿抬来这府衙,也是算动过尸首的呀。
王氏老爹动了动嘴唇,却不知如何开口,泪水滚落下来,难道女儿真的就这样被冤死吗?
“大人,老妇可以作证,并未动过小女的尸首,衣裳也没有换过。”
王氏老娘指天发誓,上牙紧咬着嘴唇,胸口似堵了一口气难以发泄。今天,无论如何,都要给女儿要个公道。
“唉!你们二人是夫妻,自然相互袒护,若是作伪证也是成的,做不得数。”皮康看着堂下跪着的两名老人,嘴边扯出一抹讥笑,无知蝼蚁!
“大人,您说的不对。就算尸首是被井水给冲刷了,被捞起来后擦洗了,也只能洗净污浊,是洗不愈伤口的。人若是挣扎了,一定会用手去抓井内壁,手上是一定会受伤的,可是王氏的手上却干净得没有一个口子,这不合理!”
常思远据理力争,将自己的看法大声陈述出来。
“胡说八道,本官办案十余年,岂没有你一个小儿懂得多?这王氏指定是一跳入井里,就被淹死了,根本没时间挣扎。”
皮康站起身来,指着常思远大声喝道。如今本官也让你开口了,是你自己说的不对,可就别怪本官无情了!
“来人!将常思远叉下去,打二十大板!”
“大人,我还没说完呢,我还有其他的证据,请听我一一道来。”
常思远哪里甘心,这才说出一处疑点,就要被叉下去了吗?
“给我堵住他的嘴!”
皮康气愤不已,本官审案岂容得你在这指手画脚的?偏偏还如此顽固,不打你难解我心头之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