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 暗之觉醒.（1/1）
“那个，艾娜——我们不是要去见能给我们提供情报的你的一个朋友吗？”
在学院正门外的一家花店，看着五颜六色的花，凯伊不解地问道。
“是啊。就算那是我的朋友，有求于他的是你，我只是帮忙搭个线而已。你去求人家，总不能空着手过去吧？”
“我知道。带礼物的话不是要带些更加贵重的东西吗？只带花怎么够？”
“这你就不用担心。他唯一的爱好就是园艺。所以带上花卉对他来说是最好的礼物。”
既然艾娜都这么说了，凯伊也没有继续问下去。
“嗯……好像没有呢。”
艾娜在花店里转了一圈，显得有些失望。
“你在找什么？”
“我朋友最喜欢的一种花，送给他应该会非常乐意告诉你他知道的范围内所有的情报。那个，不好意思——”
艾娜叫了一下花店里的店员。
“我们在找蓝色妖姬（又称蓝玫瑰。拉丁文：RosaHybrida，英语：BlueEntress），请问还有吗？”
“这位小姐，不好意思。我们店每天进货的蓝色妖姬只有5朵。今天的已经卖完了。”
职员带着满脸歉意地回答道。
（蓝色妖姬？）
凯伊觉得好像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名字。
“请问，可以给我看一下那个蓝色妖姬的照片吗？”
“这位先生，蓝色妖姬的照片在这里。”
职员指了一下柜台上贴着的照片。
“怎么办？没有蓝色妖姬，只能换成别的了。”
“这个是……！？”
“凯伊？”
“我家里有这个！”
凯伊叫出声来。
“你说什么？你家里怎么会有这么稀有的花？”
“我前些天弄了一下院子。买了很多花，其中就有这个，错不了！”
“你确认？蓝色妖姬可是非常稀有的。你确认你家院子里种着这个？”
艾娜一脸不敢相信地看着凯伊。
“我不是很懂花，就按照店员给我推荐的全都买下来了。总之我家院子里就种着这个，绝对没错。”
——凯伊依稀记得那时候光是买花就用了差不多10万奥隆，现在才知道原来里面掺着这么贵重的花。
“那就好。现在赶紧去你家拿那个花吧。”
“好！”
“哦，等等。你家里没有花盆吧？”
“没有。”
“那买一个花盆。总不能就那么从院子里拔出来送给人家吧？”
“也对呢。”
就这样，凯伊和艾娜买了个花盆后往家走了过去。
——艾娜来过凯伊家好几次。加上现在忙着去见艾娜的朋友，一进门凯伊领着艾娜来到了种着花的院子。
“没错，这是蓝色妖姬。之前来你家的时候我怎么就没看到呢。”
“我去拿一下铲子，你等我一下。”
当凯伊从仓库里拿出了一把小铲子，打算挖出种在院子里的蓝色妖姬的时候——
“凯伊，我饿了。”
——从身后传来了可爱，但没有参杂感情的声音。
“诺尔？你醒了？”
凯伊转过头，看到身后站着一名红发的美少女。她是凯伊前几天刚签订了召唤契约的召唤兽——菲尼克斯。正一脸期待地看着凯伊。
——将召唤兽召唤出来后，召唤兽会持续消耗主人的魔力来维持形态。虽然诺尔可以自己生成一些魔力供自己维持形态，但为了将魔力消耗抑制到最低，诺尔平时一直在睡觉。只有饿了的时候才会醒过来。
“不好意思，诺尔。我现在急着去别的地方，没时间给你做料理了。可以等我晚上回来吗？”
凯伊抚摸着诺尔的头，说道。
“知道了……”
虽然诺尔的语气依旧毫无感情，但凯伊知道诺尔有些失望。或许是两人心灵相连的原因。
“我这里有几块糖果。”
艾娜从口袋里拿出了几块糖果。诺尔顿时欣喜若狂，从艾娜的手里拿走了糖果，塞进了嘴里。
“唔啊——！你真是太可爱了！”
——艾娜忍不住想要摸诺尔的头，诺尔却躲到了凯伊的身后。弄得艾娜尴尬地收回了手。
“凯伊，我是你的召唤兽。需要我的力量你就尽管说。”
“我会的，诺尔。我要出门了。你回屋子里去吧。”
让诺尔回到屋子后，凯伊小心翼翼的将种在院子里的蓝色妖姬连根带土挖出来后，放进了花盆。立即和艾娜赶上了路。
“之前开始我就不理解——你住着那么大的房子，为什么不跟風音一起住呢？”
——在路上，艾娜问道。
“是風音不愿意。说她已经住惯了宿舍，再加上宿舍是跟静夏一起住的，不想分开。既然她不愿意我也不想强迫她。”
凯伊回答道。
“哦，是吗？其实是風音她已经察觉到要是一起住的话你就会对她产生非分之想，所以才拒绝的吧？”
艾娜用手指戳着凯伊，摆出了调皮的表情。
“瞧你说的。我才不会对妹妹产生什么非分之想呢。”
“但你俩不是亲兄妹吧？”
“对我来说風音就跟亲妹妹一样，你就别在那胡说八道了。”
凯伊没好气地说着，同时发现——
“——艾娜，我们是不是走错路了？这是往红灯区走啊？”
“没走错路，我朋友就在红灯区。”
“在红灯区？你的朋友该不会是？”
“哦，忘了说了。我朋友是一个小规模黑帮的头目，做一些买卖，也放高利贷。对那边的消息比较灵通。”
艾娜用很普通的语气说出了很不普通的话。
“——我怎么越来越觉得你这人很迷。堂堂王立蕾普伦学院的学生会长，居然跟黑帮头目是朋友？”
“确实他们做的事情不光彩。但也是为了填饱肚子。没什么，看开就好。”
“也是……”
其实凯伊也觉得没什么，自己以前当佣兵还不也是按照委托打伤无辜的人，没资格说三道四。
凯伊只是担心——怕之前当佣兵的时候跟这个黑帮产生过冲突。那就变得很尴尬了，搞不好连艾娜也一起尴尬。
瞥眼一看艾娜，好像一点都不担心这个问题一样，哼着小曲。像是期待着见到久违的朋友一样。
凯伊最近越来越觉得——有点搞不懂艾娜。平时满嘴说着中二语言的她，和认真起来的时候异常锐利的她，以及现在跟普通的女孩子差不多的她，到底哪个才是艾娜的真面目。
而凯伊的结论是——这些都是艾娜的真面目。凯伊也非常清楚犯中二的时候傻乎乎的艾娜，身为学生会长需要认真起来的时候会散发出绝对的威严。而现在的艾娜，就是平常的样子，不是身为学生会长的，不是犯中二的，一名普通的少女。
这时——
“到了，凯伊。”
——两个人已经来到了红灯区的一座稍微破旧的建筑物前面。
现在还是下午，对红灯区来说还没到营业时间。周边没几个人。但是建筑物的楼梯入口站着几个身穿黑色西装戴着黑色墨镜的人，气氛杀气腾腾。一看就能明白是黑帮的老巢。
艾娜大摇大摆地走了过去。
“站住。这里不是你们这种小屁孩逛来逛去的地方。赶紧走开。”
有一个黑西装走了过来，有些粗暴地说道。
“哦？你不认识我？应该是新来的吧？去告诉下你们的大哥。说艾娜·威尔里斯要见他。”
“什么？你这臭屁孩别不知好歹，赶紧……”
看那黑西装想要动手，凯伊连忙放下花盆想要施展魔法的时候——
——艾娜敏捷的往后一躲，说道。
“你们大哥的名字叫维拉德·库鲁格曼（WilrdKrugman）。赶紧去通报一下吧，说艾娜·威尔里斯要见他。”
黑西装看艾娜说出了自己老大的全名，有些犹豫了以后，还是转身进到建筑物里面去了。
没一会儿，就慌慌张张地跑了出来。
“真是失礼了。大哥有请，请进。”
凯伊和艾娜跟着黑西装进楼，来到了3楼。
越过十几个黑西装把守着的门，进到屋后发现里面挺整洁的。跟破旧的楼梯和走廊有些不符。都让人想不到这是同一个建筑物。
走过大厅，凯伊和艾娜进到了小房间。
“——嗨，艾娜。真是好久不见啊。今天是什么风把你吹到这里来的？”
看到凯伊和艾娜进到屋子，坐在一张豪华椅子上的人满脸笑容地打招呼。
凯伊又是一阵惊奇。在无法地带当佣兵的时候见到过的黑帮都是一脸凶相，脸上还带几个刀疤什么的。眼前这黑帮头目却是哪里都能见得到的普通面孔。年龄看起来大概是30岁左右。
“好久不见了，维拉德。你也知道，这学生会长一职也是挺忙的。”
艾娜也笑着，跟维拉德互相拍了拍肩膀。
“这是你的朋友？”
维拉德好奇地打量着凯伊，问道。
“哦，忘记介绍了。他是我们学院高等部1年级的。”
“你好。我叫凯伊·卡维杰。很高兴认识你。”
凯伊赶忙伸出手的同时自我介绍了一下。
“哦？原来你就是凯伊·卡维杰啊。”
维拉德笑了笑。
“你认识我？”
“在这红灯区和无法地带里谁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你太抬举我了。”
“呵呵，客套话就免了。先坐下，慢慢聊。小的们，客人来了怎么还不上茶？”
维拉德刚说完，就有一名穿着很暴露的妖艳美女端上了3杯茶。
“你刚进来就把屋子里的人都瞅了个遍——是在确认有没有跟自己在委托上有过冲突的人，对吧？”
“没错，你看得很准确。”
凯伊心中暗暗感叹眼前这名叫维拉德的黑帮头目确实不简单。
“这点你就不要担心。我非常清楚无法地带里的佣兵个个都是凶神恶煞，就算是我们这种人踏进去也是找死。所以我命令下面的人绝对不要去无法地带瞎晃悠，更不要跟无法地带的佣兵们发生冲突。至于我为什么一眼就认出了你，理由很简单——别说是在无法地带，在整个莱茵戈尔德你都已经是有名人士了。”
“我是有名人士？”
“呵呵，这就是所谓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吗？在当佣兵的时候，接到的委托你可是从来没失败过，号称绝对之零。这么有实力的人我怎么可能没听说过名号呢？只是前些天你突然不见了踪影，没想到居然进了王立蕾普伦学院。然后把不知好歹的想要贪图西兰特公爵领的基里尔将军和基里尔男爵击败。我不知道你才怪吧？”
“没想到别人对我评价有那么好，有点不好意思。”
凯伊挠着头回答道。
“好了，客套话就说到这里。艾娜，今天带着你的朋友来找我，想必是有求于我吧？”
——维拉德虽然像刚才一样保持着微笑，但能明显地感觉得出警惕着凯伊和艾娜。
“真是瞒不过你的眼睛呢。确实想从你这里打听一些事情。”
艾娜也是皮笑肉不笑地回答道。
“艾娜，既然你和我已经认识了不少时间了。你也应该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吧？”
“当然知道。你可是非常有原则的人。你可不会看在只是朋友的面子上帮什么大忙——”
突然，屋子里的气氛变得僵硬了起来。
“——所以我们准备了小礼物。准确的来说是凯伊准备的，因为有求于你的不是我，而是他。凯伊，快拿出来。”
“哦。”
凯伊应声，连忙把放在地上的花盆小心地放到桌子上。并拿掉了盖在上面的布。
“这，这是……蓝色妖姬！”
看到花盆里种着的是蓝色妖姬。维拉德脸上放出几分惊喜，宛若孩童。
“怎么样？这礼物还算够诚意的吧？”
艾娜微笑着问道——那笑容中含有几分说不出的阴险。只是凯伊盯着维拉德看，没有去看艾娜。
维拉德没有回答。而是小心地捧起花盆，仔细端详起来。
摆弄了好一会儿后，维拉德将花盆放下。直盯着凯伊，问道。
“我这么一个在道上混的人，有着养花的趣味。你是不是觉得很奇怪？”
“你为什那么问呢？人都有自己的爱好和兴趣。没有什么符合不符合的说法。说实话，我也喜欢园艺。这蓝色妖姬就是从我家院子里挖出来的。”
凯伊直视着维拉德，认真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突然，维拉德露出了爽快的笑容。是那种没有任何虚假的，纯真的笑容。
“很好，我很欣赏你。”
维拉德站了起来，走到了窗边。那里也有不少花盆，种着各种各样的花。
“我知道自己做的并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事情。我也不会说我是迫不得已才选了这么一条路，这种无聊的借口。只是，做的事情虽然是不干净的。但是我想至少要在心里，哪怕那么一点点，也要留着美好的部分。所以就喜欢上了养花。”
维拉德停顿了一下，看了看凯伊。
“请继续。”
“花也好，草也好，树也好，植物是不会骗人的。你为它付出了多少，它就以什么样的姿态来回报你。讽刺的是，我这双沾满了血的双手来呵护出来的花也能开得这么漂亮。看着这些花，就会让我回顾一下自己。不知道我对待小弟们有没有足够好。但我还是希望，能留着这么一个心情也不错。或许，我跟艾娜做朋友，也是为了想要在心底里留下一个作为普通人的感觉吧。”
说道了这里，凯伊发现屋子里的黑西服们隔着墨镜擦着眼泪。艾娜却带着莫名其妙的笑容——不知是因自己是被利用的立场而感到愤怒，还是对维拉德产生了怜悯。
“真是奇怪。这种话我连对艾娜也没说过，却跟今天第一次见面的你谈起来。你小子很有魔性。”
“魔性？”
凯伊不禁反问道。
“对，魔性。让人开口说出心里话的魔性。”
维拉德带着微笑重新坐回了凯伊的对面。
“说吧，你想从我这里打听什么？”
“那我就不客气了——我想打听的是，莱茵戈尔德市长的儿子，阿杰特·亨德尔森。他是不是拥有一家信贷公司？”
凯伊一问，维拉德的表情顿时变得凝重。
“你为什么要打听这个？”
“我重要的人被阿杰特设了圈套，用了他的高利贷，还被他抓走了。我要找他算账。”
凯伊回答冰冷而有力。维拉德用疑惑的眼神盯着凯伊看，凯伊也用坚定的眼神看着维拉德。
大概对视了30秒后——
“——你们都出去吧。”
维拉德把手下全都支了出去。
然后带着极其认真的表情开了口——
“——凯伊·卡维杰。既然你以前在无法地带当佣兵。那么你应该知道在道上混，也有混的规矩。我之前做的事情是实货交易。不过我觉得心里不踏实，就转行到了现在的高利贷这一行上。虽然也动用武力，有时会闹出人命什么的。不过总比实物买卖好的多。我事先想跟你挑明白的是——我帮你，不代表我的手下也帮你，更不代表这个红灯区里跟我做同一行业的其他帮派在帮你。你要是敢在我们做生意的领域里掺进来一脚，后果自负。”
“这点我当然非常清楚。你放心。”
凯伊坚定地凝视着维拉德，回答道。
“好。就跟我刚才说的一样。道上混，也有混的规矩。我刚才说过这个道是很不欢迎有新人插进来一脚，但已经扎根的成员里有一个绝对的规矩——那就是不要抢别人的饭碗。但是在这一点上，阿杰特就违背了道上的规矩。”
维拉德有些气愤，继续说道。
“刚开始我们心里也不好受。但只能忍着，他的后台就是当莱茵戈尔德市长的他老爸。人家有权，我们敌不过。而且我们也是处于合法与非法的微妙境界上的人，难道还能告上法庭不成？只能忍气吞声。可是阿杰特这臭小子居然不知好歹，不仅动用了莱茵戈尔德的警备队打压我们，甚至把我们的客户给挖走了。”
“挖走？”
艾娜问了一句。
“对，挖走。就是找到借了我们钱的人，跟他们说会以比我们低很多的利息借给他们钱。前提是先用那钱来把我们的债给还了。这样我们这些做高利贷的客户变得越来越少。相反阿杰特那边就越来越多。有好几个同行都到了快养不活小弟的地步了。”
“那你的意思是，阿杰特靠庞大的资金力和权势，让你们自己解散。想要接手这个红灯区是吧？”
“不愧是同道中人，一下就懂了——西兰特大公爵大人的做法是，只要我们不闹得太厉害，不越过他规定好的那条线，大公爵大人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自从西兰特大公爵大人任命本森·亨德尔森为莱茵戈尔德的市长后，那俩父子的所作所为完全背离了西兰特大公爵的意思。但我们的立场如此，没法对西兰特大公爵大人提出意见。只是不明白西兰特大公爵大人为何将这种人置之不理。”
“对不起。我不太懂这些。只是知道阿杰特这个人仗着自己的权势，想要置你们于死地。”
“我才不好意思。像刚才说的一样，不小心把心里话都说了出来，弄得很长。看你救人心急切，我就不啰嗦了。”
说完，维拉德站起来，走到他的办公桌，拿出了纸和笔写了几个字。
然后走到凯伊的面前，伸出了紧握着纸条的拳头。
“隔墙有耳。答应我，一定要在离开了红灯区后再打开看。看完了就烧掉。”
“我答应你。”
凯伊站了起来，正视着维拉德回答道。
“还有，希望你记住这一点——我之所以帮你，是因为阿杰特那小子我看不顺眼。心里有着一丝或许你能让阿杰特那小子尝到一些苦头也说不定的微妙期待。但是，要是让阿杰特知道了你从我这里拿到了情报，从而让我承受了损失的话，到时候我就不客气了。这是警告。”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说出从哪里得到了情报。要是我真的不小心透露了的话，就尽管找我算账，到时候还请你不要为难艾娜。”
“很好。希望咱俩后会有期。”
维拉德把纸条塞进凯伊的上衣口袋后，打开了房门。
凯伊不敢犹豫，拉着艾娜快步走出了房间。
——出来后，两人一步都没有停下，一直走到了王立蕾普伦学院。在路上，凯伊一直用魔力感知着周围。虽然没有察觉到有人在跟踪着自己，但还是不敢掉以轻心。
只要踏过学院的正门，就不怕有人跟踪。因为，没有学生证和通行证的外人无法进到学院里。
进到校园后，凯伊和艾娜进到了寂静的小树林，找了个长椅坐了下来。
“我打开了。”
凯伊深呼吸了一口后，拿出了叠好的纸条，翻开。
纸条上写着一行字——。
——AH金融。
“这是位于商业区的一个大型信贷公司。我记得老板是其他人，没想到后台是居然是阿杰特。”
艾娜马上认了出来。
“谢谢你，艾娜。今天帮了我大忙。”
凯伊在手中用黑色的火焰烧掉了纸条后，站了起来。
“你现在要去？”
“当然。还有，艾娜。我想拜托你件事情。”
没等艾娜开口，凯伊先说道。
“是什么？”
“麻烦你劝住莉迪娅她们，一定要阻止她们来找我。知道了吗？”
“但是……”
“这次事情非同寻常。对方是莱茵戈尔德的市长和他的儿子。搞不好我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还可能连累到你们。我们已经从蓝色龙族的手中活下来了，我不能再把你们陷入危险之中。”
“可是……好吧。”
看着凯伊坚定的眼神，艾娜只好答应。
“谢谢你，艾娜。”
凯伊最后说了一句，毅然转过了身。
“——凯伊！”
“艾，艾娜？”
——艾娜突然从背后抱住了凯伊。
“我……还是无法让你一个人去……带上我吧。”
“不行！我不能再让你跟我一起陷入危险。”
凯伊严词拒绝。
“但是，但是……是我帮你得知了这些情报……你要是死了，那就等于是我把你往死地里推了进去！”
艾娜的语气有些哽咽。凯伊想要转过身，但艾娜从后面牢牢抱住凯伊，不让凯伊转过身来看她。
“不，我不会死的。没有救出風音之前，我绝对不会死的！”
凯伊坚定地说着，将手放到了抱着自己的艾娜的手上。
艾娜慢慢松开了手。
“一定要平安回来……我……等你回来……”
凯伊转过身，给艾娜轻轻擦了一下眼泪后，顶着下午的烈日，迈出了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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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君一言：男主的反击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