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房子差点没了(1/1)
回去的路上钱晟已经有事先离开了,慕容卿停下问我,“那个少城主真的是自尽?”
我笑了,“当然不可能,人家好吃好穿,又有个当城主的爹,未来还能继承他爹城主的位置,有什么理由去自尽呢!”
“那你是故意跟钱晟这么说的?”慕容卿有些不解,“你不信他?”
“我为什么要信他,我跟他很熟吗?”我挑眉道:“教你一句话,朋友的朋友不代表也是你的朋友。”
“这年头,兄弟阋墙的事还少吗?更何况他两人还不是同一个娘生的。”
听我这么说他有些不乐意,“不会是他做的。”
“你这么相信他?”我有些好奇这两人之间的关系,一位是世家公子,高高在上,一位不过只是城主府的庶子,身份几乎可以说天差地别了。
“我不是相信他,我只是知道如果是他做的,根本不会留有这么多的破绽,他七窍玲珑心的名号不是白来的。”慕容卿丢下这句话就走了,看样子是去找他那位七窍玲珑心的好兄弟去了。
这让人羡慕的兄弟情,真让我有种想流泪的冲动。
“咳咳咳……咳咳咳……”我捂着嘴猛地咳嗽。
望着从不远处飘来的缕缕青烟,我震惊了,这烟飘来的方向看着好像是我现在住的院子,咋的,房子着了?
我快步跑回去,刚推开门就看见院子里面浓烟滚滚,夭寿哦!这不会要我赔钱吧。
“哇……好大的火啊!真好玩儿!真好玩儿!”
我循声望去只见一位头发凌乱的姑娘举着火把正准备烧我住的那间房间的大门。
我立马上前制止,谁知这姑娘力气极大,直接重重的将我推倒在地,我趴在地上捂着差点摔折了的腰痛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你怎么了?”那姑娘见我趴在地上不起来,好奇的走到我身边蹲下,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我。
她手上还举着持续燃烧的火把,火把此时离我的脸不过一个拳头的距离,我甚至能闻到我头发烧焦的味道。
“姑娘,能否请你将火把拿的远一些,麻烦了。”我忍着剧痛道。
“哦!”她听从着将火把拿远了一些,我刚松一口气,却见她又将火把凑了过来道:“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呀!”
我此时心里无数个草泥马奔腾而过,慕容卿你是死了吗?再不回来我都成熏腊肉了!!
或许是我心中的怨念太深,慕容卿竟然真的被召唤回来了,我第一次觉得慕容卿的剑鸣声让我如此有安全感。
“你没事吧?”慕容卿出剑将人打退后迅速凑到我身边问道。
我指了指我的腰道:“有事,腰要断了,记得帮我找个好一点的大夫。”
说完我就不省人事了。
或许是吸入的浓烟太多了,我直接昏迷到了第二天的中午,醒来时慕容卿就守在我的床边,从他那里得知那天放火烧房子的姑娘居然是钱晟的亲妹妹,也就是城主府家的三小姐。
我听完整个无语了。
“你老实跟我说,你跟钱晟是不是有仇啊!
他安排的这院子荒凉就不说了,第一天大晚上有人吹了半个时辰的笛子,整的跟闹鬼似的,第二天他亲妹妹来烧房子,差点要了我半条命。”
越说越气,气的我腰杆子疼。我捂着腰冷汗直冒。
慕容卿连忙让我躺下,“你的腰大夫来看过了,说是扭伤的太严重,要卧床躺几天。你这几天先好好休息吧。”
“几天是多久?”我心中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下一秒慕容卿答道:“至少半个月。”
我无力的瘫倒在床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别跟我说话,我想静静。”
虽然说是这么说,但是躺了不到一会儿我还是主动开口问道:“少城主的案子,现在进展如何了?”
慕容卿有些不想开口,我见这副模样猜测道:“凶手抓到了?”
“没有凶手,已经确认了是少城主意外溺亡,他身边的贴身侍卫因为失职,已经关进地牢了。”慕容卿道。
我心下了然,长叹了一口气安慰道:“世道如此。”
他像是被这句世道如此点燃了一样,直接变身成炸药包,“世道如此,人便要遵循这世道吗?今日因他身份低微便要被丢出来做了替死鬼,他日是否地位比我们高贵者也可将我们踩作踏脚石。”
我有些被他吓到了,不过更多的是不解,身为一个土生土长的古代人,尊卑贵贱他竟然比我这个现代人还看不开。
对于他这种公子哥来说,下人应该没什么人权吧。
或许是看到了我眼中的质疑,他有些愤怒,“下人的命也是命,这是你曾经告诉我的。”
???小小的脑袋有大大的问号,我告诉他的?我什么时候告诉他的?该不会是我的原身跟他认识吧!
想到这里我脑子一下子灵光了,难怪总觉得这家伙对我好的有些过分,原来是托了我这具身体的福,不过原身居然能说出这种话,倒是让我有些意外,身为一个古人,能说出下人的命也是命这种话,可见她是个具有仁爱之心的,我虽然天性淡漠,但我依旧敬佩这种人。
“你很愤慨?”我问道。
“我不像你这般冷漠。”他有些赌气道:“从前的你不是这样的,你变了太多了。”说到这里他有些失落。
我心中暗想,我当然跟从前不一样了,虽然外壳是同一个外壳,但是芯都不同了,怎么会一样。
不过这种话我当然不能跟他说,我岔开话题道:“那天在来客楼里,你斩断那个大胡子舌头的时候,我可没见你心慈手软,如今倒是同情心泛滥了。”
“不一样。”慕容卿不屑的瞥了我一眼道:“那个大胡子先出口伤人的,我只是还手而已,你说过这叫先撩者贱。”
呃?我现在实在很怀疑,我的原身不会也是从现代穿越过来的吧,这话明显不是古代人能说出来的。
没等我说话他又接着道:“至于那个贴身侍卫,他没有犯任何错,他的唯一的错误就是他仅仅只是个侍卫。”
说到这里他的语气低沉了许多。
我十分看不惯他现在这样,在我心中,始终觉得像他这样的少年,就应该像天上的雄鹰一样,永远都那么勇敢,朝气蓬勃。
“既然不满这样的答案,那就自己去找寻那个令你满意的答案吧,说实话我现在很看不惯钱晟那个混蛋,给他找找麻烦也好,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