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大脑封闭术（1/1）

“教授——芭布玲教授——”周二的古代如尼文课结束后，德洛拉叫住了她的古代如尼文教授，把自己意外发现的那一行如尼文咒语推到了芭布玲教授的眼前。

“斯内普小姐，怎么了？”

“教授，我……我这段时间发现了一串如尼文字母，似乎可以反弹一些攻击……”德洛拉轻轻点了点羊皮纸，对准已经散发点点蓝光的那串咒语用了一个威力不大的昏迷咒，结果下一秒德洛拉就被一道无形的冲击力弹开，猛然后退了好几步。

芭布玲教授的目光中闪过一丝讶然：“斯内普小姐，这是很惊人的发现，如果真的可以使用在防御法器上，也许能够反弹恶咒。这周六下午到我的办公室来吧，我们详细讨论一下你的发现。”

“好的，谢谢您，教授。”德洛拉露出了笑容，抱着《高级魔文翻译》离开了古代如尼文的教室。

趁着午餐的空隙，德洛拉继续翻看着斯内普给她的《精神自卫：大脑封闭术入门》，斯内普叮嘱过她，关于大脑封闭术的课程，是只有他们两个人才知道的事情，不过她怀疑，邓布利多教授同样知情，说不定就是邓布利多让她的父亲教授她这样一门冷僻高深的精神魔法，她也不知道，这门课程会在未来派上怎样的用场。

她已经按照书上的内容，开始在睡觉前清空大脑，进行初步的练习。

德洛拉自诩看过不少书籍，可是大脑封闭术，她却是第一次听说，直到斯内普把那本厚厚的书递给自己时，她才知道。

自然，她也不会掉以轻心，事实证明，大脑封闭术不是这么好学的。

“德洛拉，最近你的脸色真的好差，连你的眼神都好空洞……”雅思琳担忧的声音从她身边传来，德洛拉猛然回过神，把书放回书包里，微微一笑：“也许是我最近学习太累了吧，五年级真的好忙，我会找一个时间去医疗翼找庞弗雷夫人拿活力滋补剂。”

“希望你真的能去吧。”雅思琳撇了撇嘴，“你啊，从来都不关心你自己的身体。”

“谢谢你关心我。”德洛拉想了想，伸手摁住太阳穴，轻轻叹了口气，塞德里克默不作声，只是把德洛拉最喜欢的苹果派推到她的面前，又往她的盘子里添了一些土豆泥。

“我吃不下了——”德洛拉轻轻拽了拽塞德里克的衣袖，压低声音撒娇，她在霍格沃茨的名气早就不同往日了，不仅仅是因为她级长的身份，还有她在霍格沃茨特快上成功召唤实体守护神驱逐了摄魂怪，救下了一年级的学生的事情。

这让她声名鹊起，甚至还有低年级的学生往她手里塞情书。

一封画着粉红色爱心的信从她的书包里掉了出来，德洛拉正要伸手去捡，却被一旁的塞德里克抢了先。

“德洛拉·斯内普，你就像是黑夜中的星星，在我心中闪耀；你在我的心中，如同明月……”塞德里克黑着脸，把那封情书焚烧殆尽，没有跟德洛拉说一句话，就大步离开了礼堂雅思琳笑得促狭：“德洛拉，塞德里克这不会是吃醋了吧？他竟然吃醋了——又是谁给你写了情书啊？我们级长小姐，你现在可是很多人的梦中情人啊——”

“雅思琳·加西亚！”德洛拉恼羞成怒，狠狠瞪了她一眼，就去追赶塞德里克了。

“塞德里克！塞德里克——”德洛拉疾步快走，拉住了塞德里克的衣服：“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给我送情书——我也没有发现——”

塞德里克眼底翻涌着一些莫名的情绪，把德洛拉抵在了墙角：“德洛拉，不许收任何异性的情书，你是我的，你是我塞德里克·迪戈里的女朋友，我不许任何人觊觎你——”

德洛拉面色潮红，微微侧过脸，避开塞德里克灼热的呼吸，抓住他的衣襟：“我——我心里也只有你一个人啊，我不会喜欢其他人的——不过……”德洛拉灵活地从塞德里克手下钻了出去，这也许就是小个子的好处，反过来把塞德里克摁在墙角：“不过，迪戈里先生，你也是我一个人的，我也不许任何人觊觎你——”

斯内普抱着手，脸色阴沉得跟黑炭一样，塞德里克·迪戈里，这个混蛋小子，居然……

还有哪个学院的小兔崽子敢给他的女儿写情书！如果被他抓到了……斯内普咬牙切齿，塞德里克·迪戈里还算是勉强过关，他忍了，如果其他的小兔崽子……根本配不上他的女儿——

“西弗勒斯，年轻人之间的事情，我们长辈就不要参与了，德洛拉和迪戈里先生能够得到幸福，你应该高兴。”邓布利多笑着说道，麦格教授同样点了点头，外加斯普劳特教授和弗利维教授。

而卢平教授只是默默看着这一幕，没有说话，斯内普的女儿，真的跟她父亲的性格完全不一样。

斯内普转过头，恶狠狠地瞪了莱姆斯·卢平一眼，一甩黑袍离开了。

魔药课被安排在了周二下午，德洛拉照例和塞德里克坐在稍稍靠前的位置，五年级的魔药课程比四年级的难度高出不少，德洛拉只庆幸假期拿她妈妈的旧课本提前预习过，才不至于太吃力。

“今天，学习缓和剂的配制——”斯内普挥了挥魔杖，板书出现：“配方在黑板上，你们有一个半小时的时间完成，现在，谁能告诉我，配料成分放多了会引发什么后果？”

没有人举手。

无论是拉文克劳们，还是赫奇帕奇们，在魔药这门课程上都有着惊人的默契——保持沉默，他们都不会主动跟斯内普说话，德洛拉同样在保持沉默的人群之中，虽然她很有可能被她的父亲点名起来回答问题。

“没有人知道吗？”斯内普抱着手，嗤笑一声：“如果你们打算带着你们那空空的大脑去参加普通巫师等级考试，那么你们大可待在你们的公共休息室里，不必再来上课——”

德洛拉低下头，她并不想被斯内普注意。

“那么，斯内普小姐，你知道会引发什么后果吗？”

她只得站了起来，脱口而出：“会让服药者陷入一种昏沉的、有时甚至是不可逆转的昏睡之中。”

“这是课本上的原话，斯内普小姐。”斯内普抱着手嗤笑一声，淡淡瞥了德洛拉一眼，示意她坐下。

没有扣分，也没有加分。

只有斯莱特林和极个别优秀的拉文克劳，才能得到斯内普的加分，能不扣分，就已经是梅林眷顾了，赫奇帕奇倒是不会这么担心，就是可怜了格兰芬多们，每一节魔药课都是煎熬。

缓和剂的配制果然是最麻烦，最费手脚的，德洛拉一边看着黑板上的配方，一边研磨着手中的月长石，而塞德里克则把豪猪毛和独角兽毛按照要求切碎成粉末，并且过滤，待所有的材料处理完毕，他们才架起坩埚，开始熬制魔药。

斯内普拖着他那件长长的黑袍在魔药教室中来回走动，观察着学生们的操作步骤，无论是赫奇帕奇，还是拉文克劳们，没有谁逃过被喷洒毒液的命运，德洛拉和塞德里克就因为处理材料的动作慢了一些，就被斯内普好一顿训斥。

德洛拉习以为常，塞德里克假装蛇王不存在，继续配制缓和剂，这容不得一点差错，她宁肯做得慢一些，也要保持安全，而且她计算过时间，哪怕是在O.W.L.s中，一个人配制缓和剂，也足够了。

魔药课在极为压抑的气氛中结束了，塞德里克和德洛拉的缓和剂得了一个“E”，已经算是不错的成绩了，不过，今天晚上，她还得硬着头皮去地窖办公室，进行大脑封闭术的辅导。

“教授，晚上好。”德洛拉向她的父亲问好。

“晚上好。”斯内普放下羽毛笔，魔杖轻点桌面，批改好的论文自动整理好，目光示意德洛拉坐到单人沙发上，一瓶活力滋补剂飞到德洛拉的手里：“我想你已经看完了第一章，今晚睡觉之前喝下，会让你的脸色好看一些。”

“是的，教授。”德洛拉点点头：“我正在试着按照书上所说的在睡前清空大脑，这是练习大脑封闭术的基础。”

斯内普点了点头，举起魔杖，对准了德洛拉：“练习大脑封闭术不会只通过轻轻松松地读书，更需要实践。在此期间，我会对你使用‘摄神取念’，而你要尽力抵挡我的入侵。”

摄神取念？

那不是禁咒吗？

德洛拉神游天外之际，斯内普已经念道：“摄神取念！（Legilimency！）”

办公室在德洛拉眼前晃动着消失了，一幅幅画面像放电影般地在脑中闪过，她已看不到周围的任何东西。

来到蜘蛛尾巷前的记忆，与母亲相处的片段，在霍格沃茨遭受斯莱特林霸凌的记忆……一幕一幕，深埋记忆中的，无论是开心的，难堪的，那些记忆碎片，都在摄神取念下无比清晰……

她忍受不了霸凌，创造出了好几个恶咒——

不，这些不能让他看见——

出去，出去啊——

不许翻看我的记忆——

德洛拉竭尽全力，把斯内普从她的记忆中推了出去。

“嘶——”德洛拉吃疼一声，眼前的景象已经恢复正常，她发现自己已经摔倒在地上，魔杖掉落一旁，斯内普的手腕有些红肿，德洛拉看不懂他眼中的情绪。

“德洛拉，你要攻击你的父亲吗？”斯内普神情晦涩难辨，德洛拉怔怔地望着自己的魔杖，她刚刚用了什么？

“还有，你除了‘烂化如泥’，还创造了什么咒语？”斯内普漆黑的眼眸静静注视着她，德洛拉心底泛起一阵隐私被侵犯的反感恶心：“我学习大脑封闭术是更好的防止自己的记忆被窥探。这不是你肆意翻看我记忆的理由——”

“如果你无法掌握大脑封闭术，你的记忆只能一次一次被我窥探。”斯内普抱着手，嗤笑一声，德洛拉怒目而视：“你知道，我最讨厌别人窥探隐私——你是我的父亲，难道你真的想让我和你走到陌路的境地吗？！不要借着大脑封闭术。肆意窥探我的过去——你不配！”

斯内普怔怔望着德洛拉，动了动嘴唇，可是最后什么也没有说。

德洛拉举起魔杖，对准了斯内普：“Expelliarmus！（除你武器！）”

斯内普的魔杖应声落地，德洛拉摔门而出，末了扔下一句话：“大脑封闭术的课程我会继续，但是我不会再给你任何机会窥探我的过去——”

回到公共休息室，德洛拉没有理会泽拉的呼唤，径直回了寝室。

德洛拉的目光移到那瓶活力滋补剂上，心中一阵烦闷，一挥手，药瓶四分五裂，一地狼籍。

“清理一新！（Scify！）”她疲倦地挥动魔杖，把地上的烂摊子收拾掉，她不需要斯内普的活力滋补剂，哪怕是被庞弗雷夫人训斥，她也愿意，虽然说周四周五晚上也要接受单独辅导，但与大脑封闭术的辅导是不同的。

“德洛拉，你怎么了？心情不好？”雅思琳怀里拿着一个纸包，剥开一块儿水果糖，塞进嘴里：“吃点糖吧，会让你的心情好一点，我想你的柠檬雪宝已经吃完了，不过我这里还有一些柠檬味的糖果——”

德洛拉伸手抱住了雅思琳：“让我抱一会儿就好……”

雅思琳没有再说话，只是轻轻拍了拍德洛拉的肩膀，这个时候，德洛拉更需要的是安慰，而不是无休无止的提问。

能够让德洛拉如此伤心的，恐怕也只有斯内普了。

他们父女之间的关系，她作为一个外人，尤其斯内普还是那么一个让人害怕的教授，她能够做到的，也只有安慰与陪伴。

这个晚上，无论是地窖办公室中，还是赫奇帕奇的寝室里，都有人彻夜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