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49章 睇辉（1/1）
深水埗那边不出事还好，一但出了大问题，肯定就是林楚君背锅。
你以为叫你当这个总督察是好事？
那是你想多了。
最关键的考虑是林楚君还有个大亨爹地呀，鬼佬们就想，到时候林楚君花钱来摆平大镬人家也出得钱嘛，别人除了一条穷命还有乜鬼咩？
“爹地，係咁噶（是这样的）……”
林楚君就把近两日发生的事大体讲了下，“警务处主要考虑深水埗的秩序问题，只要唔係江湖大风暴，都唔算事……”
“咁讲係嗰个亡命辉惹的事？”
“爹地，亡命辉食脑的，连我都係事后才睇清他在借秃顶龙的势，本来福华街的事可能唔好收尾，偏偏毒嘴明嗰个蠢货买凶秃顶龙的事曝出，老龙大怒，他要赶绝毒嘴明，风暴才席卷了整个深水埗嘛……”
“……”
林永泰点支烟，仍蹙住眉道：“你睇唔係亡命辉在背后搞鬼？”
“我也想过这个可能，但只能否决，因为亡命辉冇可能叫砦城老狗听他的呀，爹地你也知老狗在江湖上的地位有多高嘛。”
“……”
林永泰接过二姨太递过的茶杯，抿了口才道：“乖囡，你唔知的事几多，砦城老狗係唔会卖亡命辉脸面，但係，亡命辉他有个好师傅呀……”
“啊？”
楚君脑中灵光一闪，娇呼道：“爹地，你係讲永济祠嗰条老仙？”
此时，林永泰探手至烟灰缸磕掉烟灰，又道：“连你爹地都欠嗰条老鬼一个人情的，砦城老狗都唔知欠他几多人情，嗰条老仙要讲句话，老狗敢唔俾他脸面咩？”
“哇，嗰条老仙几巴闭？”
“几巴闭爹地就唔知，但係爹地知晓警务处的几个鬼佬处长有病都唔去医院，而係悄悄去赤柱祠堂搵老仙秘诊，你话嗰个老鬼几巴闭呀？”
“……”
林楚君都不知该讲什么好了。
兆辉的师傅这么牛？
“爹地，我係讲你都欠老鬼的人情？”
大约这桩事才叫楚君感觉震撼。
林永泰点点头，目光转往明亮玻璃窗外的蓝天白云，似在缅怀什么？
他喃喃道：“当年还喺深水埗时，爹地去过一次‘永济祠’，本来嘛爹地係唔信乜鬼神棍啦，但那一阵子实在搵唔到出路喺边度（在哪里），正巧那天路过永济祠……”
“爹地你进去了？老鬼讲啲乜？”
楚君一下兴奋起来，好象在听传奇故事。
二姨太无声一笑，她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眉目秀容与楚君七八分相似。
她年轻时也是靓到没人有，不然未必能被林永泰相中。
昔日家太穷，下边还有三个弟弟，父母不‘卖’她都冇活路，幸好遇上林永泰。
二十几年过去了，二姨太膝下只出楚君一女，再未怀上第二胎，命也！
但她在林永泰身边一直未失宠，不仅因为她靓的没人有，也因为这个女人懂食脑，她不争宠、不争产、话不多、一直温俭淑良，真正入了林永泰的心。
比如大绅同女儿说话，她就如同不存在一样，只是偶尔给大绅茶杯里添添水。
这种女人，大绅爱到骨髓里啦，他就喜欢这种性子的。
象女儿楚君那种暴脾气，真要换个贱骨头来亨受。
（正回家的兆辉打了个喷嚏，边个拿我说事？）
林永泰继续道：“我进祠后，老鬼只同我讲了一句话，”
“一句咩？他讲乜？”
“他话深水埗这个池塘太小，养唔住龙，叫我过江，爹地当时也问点解过江？老鬼都唔睇爹地一眼呀，他只讲‘龙入大海搅波澜、十年登顶太平山’，果然，十年后，爹地真在太平山顶置下雾线豪宅。”
“巴闭呀爹地！”
……
同林大绅也未多聊，就有电话来搵他，公司有事他先去了。
楚君陪着老妈林徐秀蓉回到她这边。
豪宅四分，井河不犯，林徐秀蓉在后面左幢。
“你同妈咪讲，唔係同嗰个亡命辉有乜吧？”女人的敏感果然不是盖的，尤其是当妈咪二十多年的老女人，经见的太多了嘛。
林徐秀蓉怎么能看不出女儿一提亡命辉时的细微神情变化？
今天她就是观察这个来的。
果然，被她看出些端睨，丈夫的猜测不错，楚君的性子果然偏向外道，林氏船运公司秘密向大绅汇报，最近几批货都是‘黑狗’，二小姐同德国那边犹太人贩的。
林大绅就感觉自己这个女儿不是去当警察了，而是披着警皮去混江湖了，哎……
为了这事林大绅同二姨太秘密去过一次赤桩祠堂，去搵老鬼卜算。
当时他们给老鬼递上了楚君的生辰八字，但一句话也冇问。
老鬼也只讲了两个字……林大绅他们就走了。
讲实话，哪个父母都不想女儿捞偏门。
披着皇家警察外衣就安全咩？
哪天曝了光就死的更惨。
亡命辉一出世就同林楚君沾上了，时也，命也？
偏偏他正是那老鬼的徒弟。
林大绅都纠结了。
所以，二姨太这时才揪住女儿问这个话。
林楚君自然不会承认，“老妈，我点会中意他？我係大亨千金嘛。”
“哎，臭丫头，你唔好骗你老母呀，妈能唔懂女人的心思？你同妈讲，妈又唔会话你爹地知晓……”
“唔会才怪咩，老妈省得你骗我爹地，我就唔讲乜啦，对了，老妈，家姐今天喺唔喺（在不在）家？”
“你搵她做乜？”
“姐夫嗰个亲戚欠我十几万呀，三天都过了，我搵他当然要钱喽。”
楚君同老妈也冇乜好瞒的，直说就是。
“乖囡，有啲事都唔係钱的事啦，妈咁讲你懂未？”
“妈你咁讲就係是同大房亦有关联喽？”
“怕就係大房的授意。”
二姨太神情色有些无奈。
楚君脸色顿变，“欺负我咩？家姐係对我唔错，但係她老母就当我係条碧池，我俾家姐面子可以，但冇可能俾她老母面子的。”
“臭丫头，唔好乱了尊卑长幼之礼嘛。”
“冇乜（什么）大唔（不）了，她要嫌你碍眼，妈咪你搬去深水埗同我住好啦，我好搵嚟靓辉俾你睇？”
“你还讲冇乜？”
“那妈咪你去唔去睇靓辉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