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离开（1/1）

裴既唇角带笑，抱起姜姒去浴房简单清洗，出来后也是抱着她，一起入了榻。

“别担心，他们已经回去了。”裴既半撑身子，拨弄着姜姒额角的碎发。

“那梁叔如何了？”姜姒问，希望他已无大碍。

“已经请了大夫看，养一段时间便可恢复如初。”

姜姒放了心，不再说话，她实在累的不行了，见姜姒要睡，裴既忙道，“吃些东西再睡。”

自她来后到现在已经过去了挺久，不填点肚子怎么行。

姜姒不予理会，翻了身背对裴既，他只好又动手把她抱下床，“吃点，肚子叫了。”

饿肚子睡觉着实不好睡，姜姒便吃了一碗粥，这一睡，睡到了日上三竿。

起来浑身酸痛，特别是某处不可言说的地方，姜姒觉得自己走路都不会了。

“初经人事难免会有些不适，以后就好了。”李婆子扶着姜姒，坐在了梳妆台前，为她绾发。

裴既来管城是为公务，没带什么伺候的丫鬟婆子，如今的是因为姜姒才买的。

姜姒看着镜中人脖子那显眼的痕迹，抬手遮了遮。

“夫人若是在意，一会拿脂粉盖一盖就好了。”李婆子又道，如今天热，实在不合适穿那些领子高的衣服。

姜姒点点头，见李婆子似要给她梳复杂的发，她道，“梳个简单的。”

“是。”

裴既进来姜姒已经穿戴好，一袭蓝边轻纱百花裙，肩若削成腰若约素，云鬓凤钗，秀丽温婉，还多了一丝少女蜕变成女人的韵味。

她更美了。

裴既心中大动，几个大步过去揽住了姜姒腰肢，婆子丫鬟立即识趣地退下，门关起来时，裴既的吻也落在了姜姒唇上。

一吻缠绵至极，姜姒不太会，换气也换的不顺，没多久就被吻的发软，裴既便抱着人坐下继续，直到姜姒呼吸实在不畅了，他才舍得松开。

姜姒喘着气，胸口起伏的厉害，裴既大手覆在她胸口为她顺气，掌下柔软，裴既眼神温柔，这里他也是极喜欢的，大小也很满意。

姜姒拿开那放了就不挪开的手，“一会我要回去一趟。”

“我陪你，恰好把姩姩想拿的东西收拾收拾，不日我们就启程去京城。”裴既道，这里的事已经解决，该回京了。

要离开这里，姜姒心中不舍，却只能点点头。

见她乖巧，裴既在她额头落下安抚一吻，“别担心，京城没什么不好，有我，也没人能欺了你。”

马车驶入铜鼓巷，在姜姒家门口停下来，何氏见到姜姒回来，身边还跟着一个陌生男人，再看看姜姒浑然变了一个人的模样，联想到上回媒人婆说有个高门公子看上了姜姒，何氏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姩姩。”何氏红着眼紧紧抓住姜姒的手，眼里又是感激又是愧疚。

“梁婶，梁叔怎么样了？”姜姒问。

“吃了药，已经好很多了。”何氏回答。

“那就好。”

“姩姩姐姐。”梁语不知发生了什么，只知爹爹回来，现在姜姒也回来了，她高兴。

见到梁语，姜姒脸上也现了一丝笑，她蹲下与她平视，“小语，姩姩姐姐要出一趟远门，很久很久才能回来，你……”

梁语一听着急地打断，“姩姩姐姐要去哪？”

“京城。”

“怎么要……是去京城呢。”何氏眼眶湿了，她以为高门公子也是管城的，却不想居然是京城人士，京城离管城路途遥远，这一别，以后怕是再也见不上一面了。

“不可以不去吗？还有很久很久是多久？”梁语问。

“等小语和哥哥一般大的时候，就差不多了。”

小丫头蹙着眉，掐起手指就开始算，“梁婶，我有些话要与你说。”姜姒对何氏道。

“好。”何氏推了推梁语，“先去找你哥哥玩去。”

姜姒带何氏进了自己房间，又从柜子底下摸出一个盒子，“梁婶，这是这里的地契，还有一些首饰，你收着。”

“不行！我怎么能拿你东西！”何氏连忙推拒，“你去了那边没有银钱傍身更要不得，你得给自己留着。”

“不必担心这个，我还有，只是这些不好拿，梁婶你不要嫌弃。”姜姒强行把盒子塞进何氏手里，何氏不肯要，又推回去。

“梁婶，你务必要收下，就当……是我这做姐姐的给小语的嫁妆里添一些。”

“她还小，哪里就需要了，比起来你更应该留着。”

“不小了，眨眼间就会长大了，你也得让我给小语留点念想不是。”

何氏垂着头，泪珠子就那么落了下来，“你已经做了许多，要不是因为当家的，你也不至于……”何氏已经说不下去，只一个劲的垂泪。

“梁婶，你别这样，那是我自愿的，何况你看看我现在穿戴的，哪一样不好？还有人你刚刚也看到了，他……挺好的，人中龙凤，说起来，我也算得了一个好归宿。”

“是我们对不住你。”

姜姒摇头，若不是因为裴既，梁叔也不至于受这无妄之灾。

“梁婶，我该收拾东西了，你和梁叔还有小语小杰以后要好好的，我是去京城过好日子，你别苦着一张脸了。”姜姒对何氏挤出了一丝笑。

告别梁家一家，姜姒又坐上了来时的马车，梁语不舍地抱了她许久，被何氏拉开才了了。

“姩姩姐姐，你要尽快回来。”

梁语的声音传进耳朵，姜姒忍了那么久的眼泪终于控制不住落下来，裴既将人拢进怀中，替她拭去脸上的泪，“天下无不散的宴席，你也不可能一直跟着他们。”

可是自愿分离和被迫是两码事，姜姒眼中闪过冷意，梁叔一家已经打算离开管城，她也不会乖乖留在裴既身边。

她只需要暂时扮演一个听话认命的角色，再伺机离开，姜姒轻轻将头靠在了裴既胸口，“你说的对，我只是有些不舍。”

裴既知道姜姒和梁语感情极好，第一次见面，她也是带着她，“你可以时常与他们通信。”

她怎么敢？梁叔一家在裴既永远不知道的地方才好，“嗯。”姜姒只点头。

翌日

一早门口就有马车等候，足足装了两马车东西才搬完，都是先前裴既为姜姒买的东西，最前头的马车是给姜姒坐的，裴既来时骑马，如今有姜姒，就跟她一道坐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