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下的那条小粉鱼(1/1)
死鸭子嘴硬。
兜风,谁信啊。
大大方方承认你想来接我不行吗?
我暗暗嘀咕着,恍若有一条雀跃的小粉鱼在心海里飞跳得水花四溅。
跳了一会儿,鱼猛然僵在半空。
那有一道无形的电网,把鱼电清醒了。
还真不行。
就算心里行,嘴上也不该说的,那才是一名合格的爱豆。
“他已经失掉了成团出道的机会,solo出圈本就艰难,总不能再出别的岔子了。”
“我很看好这个孩子,所以不会放弃。”
… …
网是谁布下的呢?
是那天从大人们那里偷听来的对话,是经纪人走时轻柔地摸了摸我的头。
是她说,小荷你是个懂事的孩子。
因为懂事——所以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对他好,什么对他不好。
是我,是我自己心甘情愿布下的网。
心海一瞬化作死水,小粉鱼自然也销声匿迹了。
我刻意保持着沉默,头抵着车窗看窗外飞逝的夜景。
这样好,不接触,就不会惦念了。今晚的胆战心惊还不够长记性吗,我差点害了他。
思绪纷飞中,膝盖突然一歪。
我反应过来,身侧的少年用膝盖撞了下我的膝盖。路这么平,他故意的吧。
干嘛?我疑惑地看向贺儿。
“我怎么觉得你越来越不爱说话了。”
“进击的学霸,哑巴的养成?”
贺峻霖挑眉打量着女孩,他真不习惯林小荷这副模样,陌生的气息叫他有一丝害怕。
原以为他们俩是没碰面才无法沟通,从前林小荷话比他还多,如今他们俩倒像是对换了性格。
还是说,她觉得他们之间无话可说了?可他主动,她却越发不搭话。
贺峻霖陡然想到她身边的那个男生,他暗自比较起来,高又怎样,弱不禁风的,脸上还没啥表情。
是那个男生吗?有几次他回校早,还看见他们俩一块跑步,林小荷每次张着小嘴,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跑着步还讲话,也真是能耐。
但朝夕相处,抬头不见低头见。
呵,话确实比他能聊得多。
前边的贺叔叔忍不住插嘴,“小荷是更稳重更懂事了,哪像你成天嬉皮笑脸的。”
被损的贺峻霖也不恼,他爸这种胳膊肘往外拐的行为他习以为常了,毕竟林小荷可是他爸心中的理想女儿。
“还是叔叔懂我。”我笑着附和,缩了缩腿远离攻击,便继续靠着车窗。
贺叔叔大抵是看我们间的氛围不对劲,他打开舒缓的车载音乐掩盖了沉默,我顺势闭上眼睛,让美丽夜色从眼皮略过。
而身侧,那有些恼怒的目光不曾离开。
生日自然要开开心心,热热闹闹的。
一进门,我就扑过去给会长一个热情似火的拥抱,我忘了提前准备礼物只好用情去弥补了。
在我身后的少年倒是冷笑着,过去桌边给自己倒水喝。
一晚上下来贺峻霖算发现了,从唱生日歌到后边的切蛋糕唠家常,林小荷都和他隔着一个人,连他给她切的蛋糕她都当给长辈先递过去。
好样的,林小荷躲他呢吧。
被贺儿叫进房帮忙解题,我是如坐针毡,如芒在背。
我竟然害怕与他独处是怎么一回事?
“什么题?”
我装作淡定的样子,余光扫视着这间许久未踏足的房间,企图缓解紧张。
贺儿的房间总是井然有序的,他还洁癖得很,不换衣服就不让人坐他的床,后来我也被他传染了换衣服再上床的习惯。
“林小荷,你在躲我?”
贺峻霖生冷的声音自后面冻过来。
“啊?”我疑惑地转身,假笑着对上他的眼睛。
一颗心却无法控制地下沉了几分。
“我有什么好躲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