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药引(1/1)
撩高了雪白的里衣,大掌探入,四处游走,鼻尖贴着鼻尖,厮磨着,在她耳畔压抑的轻喃。“凌心,可以吗?”
可以吗?
他沙哑磁性的嗓音好诱人,拨动了她心底最深处的那根弦,在耳际久久回绕……久久不散……
有什么不可以呢?其实根本不必问的,早在跟他回申屠家的那刻起,她就连命都可以给他,更遑论其他。如若,这身子他想要,她甘愿给他,没有任何犹豫。
“可以!”这是她发自内心的答案。
“柒儿。”他激动的撑起上半身,俯视她。“真的吗?想好了,这可是你自个儿允的,可别有明儿一早又悔了,反控我威逼利诱你。”
凌心很坚定的摇摇头,“不会!”其实她更怕他反悔,反悔要了她。
“好。”他扬唇一笑,俯身热切拥抱住她。
长夜漫漫,两具依偎在一起的身躯如火般炽热,深深纠缠着,谁也舍不得放开谁,寻求那最原始、也最打动人的欢愉,以此慰藉在这世上飘荡了许久的、孤寂的心。
有了彼此,以后黑寂的夜,不再难挨。
“傻丫头,为何非要去习武?每天在府里打点些后院的事,不好吗?何苦弄得这一身伤?白瞎你一身娇嫩细腻的肌肤。”
莫凌心性子很执拗,一旦决定了的事,就连申屠烩来说也不会改变。
至于为什么学武,也是事出有因。是因为刚入府那年,她陪申屠烩前往怀州视察几个店铺,途中遇到一群劫匪,他本是有功夫底子的,对付屈屈几个小喽啰不成问题,可为了保护她,屡屡分神,臂膀挨了极重一刀,深可见骨。
在怀州地界调养了足足一个月,才恢复过来,她也在那时起了学武的心思。虽有护卫跟随,但她是他带在身边最近的人,第一时刻能护住他安全的只有她,可是那种时刻,她不但不能挺身而出,还拖他的后腿,连累了他,实属不应该。
因此回来以后,她跟他表明了想法,他劝说几次无果以后也就同意了,还请来武艺高强的师傅为她授课。
起初一段时日,真的很苦,习武很耗费体力,她启蒙又偏晚,所以身上时常带伤,还要抽出其余的时间跟着掌柜学看账,努力吸收从别人那里得来的经商知识。最惨的时候,一天就睡二、三个时辰,凭着不屈不挠的倔脾气,咬着牙硬是撑了过来。
几个月以后,他们又一次在街上遇袭,八名护卫被对方二十多个人纠缠不休。其中四个来偷袭他,初初习武的她只掌握了一些基本功,武艺还不是那么精湛,可得过之前的教训,这一回就算拼死,也不会再让他受到任何伤害。
所以……这次受伤的换成了她。
更倒霉的是刀上还喂了毒,庄里恰巧有位大夫熟悉此毒,开出解毒的方子,独缺药引。
那引子极其特别,需要一瓶童子血。
毒明显是为申屠烩准备的,里面融了能催情的红丹花,宣扬出去,有损她名节。
“我来。”他知晓后毫无犹豫,举刀就割破了手臂。
每月要服三贴,必须持续一年之久,也因此,浑身连一块坏皮都没有的完美男人,左臂留下了一道又长又丑的疤,也洁身自爱了一年。
凌心更显羞愧,觉得自己哪里能承受得起这般恩情?
后来她也总会回想,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现自己的心再也容纳不下别人,死心塌地的跟在他身边?或许,就是从那一刀开始,他淡笑着安抚她:“我该对你的伤负责,毕竟是为我挨的,贡献个药引也实属应该。”
*** ***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屋内,他幽幽转醒,可身畔已不见昨夜交颈而眠的人儿。
这是这几日的常态,无论他醒的多早,她永远能比他早一步离开床,有时都让他怀疑,她是不是凌晨就起身了,去踩什么梅花桩,时时刻刻约束自己,不容自己有丝毫放纵。若非他执意要她留下,说不准她服侍完他就寝,就会识相地退回那间属于自己的小小卧房。
他陡然坐起来,胸口好似堵着什么,闷的难受。
下地,推开窗,今儿个他好像比昨天起的还早,所以才有荣幸观赏到她在屋外练拳、练剑。
凌心练的极认真,十年如一日的固定作息,让她天一亮就会醒来,因为身系着另一人的安危,从不容自己因为懒惰而懈怠。
一套拳法加上一套剑谱,全练完,得将近一个时辰。收势之后,她在水桶旁边洗了把脸,水珠沿着优美的颈子滚落而下,直到漠入微微敞开的襟口。她解开最上面的那颗盘扣,拿棉巾去擦,将他昨夜放纵情欲留下的痕迹一览无余,以及那若隐若现、白的似乎能掐出水来的肌肤与沟壑。
窗内人眼底蓦地一暗,身体骤然发紧。
这是他的私人院落,平日无他传唤,任何人都不敢私自闯入,否则以她这般粗心大意,要让谁瞧见眼前风情,非要挖出那个人的眼睛不可!
看她进净房把自己整理干净,才端着一盆热水进来。瞧他站在窗边似乎很惊讶,但也什么都没问,只是一如往常先欠了欠身,然后放下水盆,拧了热毛巾来伺候他洗漱更衣。
他心里及其不是滋味,一腔郁闷。床榻都滚了不知几回,她还一天到晚恪守着主仆的分际?
脾气一起,他抓住她正在给他擦脸的手,圈在自己和窗台之间,便重重堵上她的嘴,肆意去吮咬,存心弄疼她的娇嫩的唇瓣,再恶意留下几个牙印。
原是幼稚的报复,想让她像他一样难受。可一旦触上她柔软曲线,又不争气的舍不得了。
他看见她去沐浴了,所以现在浑身都香喷喷的,他眷恋的埋首于她颈间,沉迷地轻嗅着,不可自拔。
真糟糕,他对她好像上瘾了,而且一时一刻都舍不得分开,对这副身子更是毫无抵抗之力。
外面眼光乍亮,显然不应该做这种事,但他已经无法顾及那么多了,紧紧抱着她,迫切渴望重温那畅快的销魂滋味。
“少主……”凌心的理智犹在,她比较保守,总觉得光天化日之下这样不好,何况、何况他的伤还……
“嘘……别拒绝。”他情意肆起,动作不免粗鲁了点。
凌心忍不住吃痛,放肆的在他肩上咬了一下。
这少有的娇蛮行为取悦了他。
这就对了嘛,对他,别老一副逆来顺受的受气包儿样,而面对自己喜爱的女人,他不介意她无理取闹一点,这样他也可以顺势多去宠爱她,要不男人的阳刚都无用武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