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我不介意被当成替身(1/1)
他与那个女人,极为不对盘。
不记得为什么会这样,又是从何时开始,反正等他回过神来,已经是这种局面了。
可仔细想来,也没什么不好!人生苦短,若太过无趣,岂不是虚度了光阴,所以生活总需要一些乐子。最初,申屠灏真是这么想的。
那女人总是一脸面无表情,连笑都不会笑,男人的劣根性,让他就偏爱撩拨她,她越是置之不理,他就越是不肯善罢甘休,如此不断循坏、变本加厉。
看在申屠烩的面子上,她忍不下也得忍,就算他再恶劣,也不曾与他发生正面冲突。而他申屠灏又岂会是半途而废之人,容许自己败在一个女人的手里?
从此,他所有闲暇时间,都致力于要让她变脸,最好叫她气到跳脚更好。
一件一件试探,可几乎都无功而返,有时候,他挖空了心思去整她,她却连眼皮也懒得撩一下,他很挫败!直到有一日,终于让他发现了她心上最大的弱点——申屠烩。
他观察着,不肯放过任何一个细节,所以发现,她在望向那个人时,和望着别人的目光完全不一样。
每当申屠会正面迎视她时,她会表现的非常沉稳若定、毫无无澜,可一旦他背过身去,她的眼神就会变得深邃、幽怨,那久久目送,难以压制的依眷与深情,瞎子才看不出来。
他简直要为她拍手叫好了,隐藏的功夫绝对一流,竟然能瞒过他那心思细腻、洞察一切的大哥,更别提这两人几乎朝夕相对,她可真不同于一般的女子。
“我说……人都走远了,你就赶紧收回那痴缠的小眼神吧”他语出讥讽,可犹觉不够,“要真难分难舍,干脆就直接绑在他裤腰上算了,或者随他回房侍寝,成了他的人,岂不更如愿以偿?”
她完全不予理会,收回目光,淡淡扫了一眼倚在廊柱上的身影,对刚刚羞辱人到极致的话语充耳不闻。
“你仰慕他?还是……爱他?”
凌心要迈开的脚步一顿,回身盯盯看着他。
申屠灏暗暗嗤笑,果然!这一步棋没有走错,还真误打误撞掐住了她的命脉。
“看来是爱喽,我那不解风情的憨大哥,他晓得吗?”
“请二爷不要口出污秽之语,无中生有,徒惹少主苦恼。”
哼!无中生有?睁着眼睛说瞎话,亏她说的出来!还口口声声怕少主苦恼,怎么不说担心自己的名节?
“他会因为这事苦恼吗?要不要我试试?”
“好,你尽管去试,无凭无据,我不会承认的。”对于他兴风作浪的本领,她也不是头一回领教了,他说爱就爱?就算是事实,她打死不认,谁又能奈她何?
申屠灏信步走下台阶,离她越来越近,凌心不想跟他再有接触,转身欲走,却被他几个大步追上,一把擒住手腕,她未防备他会做出此举,一个大意叫他压在亭柱上。
错愕看着近在咫尺的他,她整个人愣在当场,这是做什么?
饶是再沉着冷静,对上和心爱之人一样的俊美容颜,还有唇上肆意辗转、温润的触感,显示这一切都不是臆想,他、他竟然在……
凌心心如雷鼓,这张只有在梦里才敢大胆欣赏的容颜,此刻就贴在她眼前,尽管知道不是他,还是惹得她悸动不已,思绪杂乱不堪,好像,连呼吸都窒住了。
“怎么样?感觉有什么不同吗?”他挑衅的扬眉,邪恶的眸光带着几许不怀好意的戏谑。
她心一虚,反手奋力将他推离,羞的脸儿通红。
“其实,无所谓啊,我不介意你拿我当替身,怎么样,要不要跟我试试?”
说完,他还暧昧地舔舔唇。好香,上面还留有她甜美的香气,恶意轻薄了她,以为会惹的她勃然大怒,谁知她仍无动于衷,甚至连脸上的红润都消退了。
他都怀疑她是不是个女人,以为她会哭、会闹,或者干脆赏他一巴掌……结果,真让他大失所望,什么都没有,感觉比被蚊虫叮了一下还不痛不痒。不成!没气到她,怎么自己反倒要被气死了!
有了心上人,不都再难以忍受别的男人碰触吗?这女人怎么就一身反骨,偏要与众不同,特别得……他一杠就上了兴头儿上,完全不想就此收手。
“你说,我若向大哥把你讨过来,他会不会允?”直至目前为止,他那有求必应的好大哥,不管他的要求多过分,都没对他说过一个“不”字。
分了他的东锦园,行,初来乍到一个月,他们甚至睡在一个屋,直到旁边一个比他的居所还好的寝房被装潢好,他才搬出去。无论吃的、用的,全数比照他的规格,毫无二样。
他看上他的玉,拿走;看上他的画,拿走;看上他的任何东西,统统可以拿走,申屠烩对他的大方绝无仅有,一度让他想试试,如果要他的命,他是不是也会豪爽的任他拿去!
可现在他对要这个女人的兴趣,远远大于要他的命了。
“你敢!申屠灏,我警告你!”果然,这让她失了冷静。
“警告我什么?”他得意的问,总算称心如意。
“少主不会答应。”
“是吗?那你何必这般紧张?”
“我紧张,是因为这样会让他不快。少主待你多好,你应该心知肚明,何必故意去为难他,挥霍他对你的感情?”
哼……冠冕堂皇一大堆,说白了,不就是舍不得心上人受委屈。
申屠灏冷笑。“他存在的意义,不就是为了彰显自己的完美吗?我不恶,怎么凸显他的善?”
全天下的光芒都汇集在申屠烩身上,不让人欺凌到底,怎对得起那圣人一般的美好形象?反正他打从出生那一刻起,就被认定要是个恶魔,不做些坏事,岂不徒担虚名?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不公,有些人,什么都不必做,一切美好的事物就唾手可得,另外一些人,仅仅是想争取属于自己应得的东西,就要被冠上不安好心、狼心狗肺的恶名,谁又设身处地为他着想过?
她越是护着申屠烩,他就越想去破坏!
凭什么,他永远是对的、受人爱戴、受人呵护,而他只能像垃圾一样,被人说扔就扔?肆意践踏也不能喊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