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娘亲面前永远是孩子(1/1)
文承远还真信了,忙不迭的又塞了一勺小馄饨,这倒好,又酸又辣的滋味充斥口腔,真是吐也不是,咽也不是了。
夏安杰看着文承远的模样,实在憋不住了,喷笑出来,呛得自己也连连咳嗽不止。
反观南姬倒是不疾不徐的吃着小馄饨,面色淡然,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沈逸尘赶忙为两人倒水,抱歉道:“承远兄见谅,夭夭不是有意的,不知你如此不受辣,习惯就好,习惯就好,此地潮湿多雨,我们自小都食辣,吃习惯了倒有点上瘾呢!”
文承远喝了口水压下酸辣,看了眼满面淡然的南姬,这小妮子就是故意的!
他勾唇一笑,玩味道:“无妨,相信……不久,我也会上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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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亥时,庙会上的人群才渐渐少了些,街市安静下来。
偶有小摊贩收拾着摊位,所剩无几的花灯摇曳着,空气中弥漫着百花的清香和焰火过后的点点硝烟味,充斥着夜晚的凉城,勾勒出一幅静谧的夜景。
南姬提着沈逸尘送她的灯笼,兴奋的一蹦一跳的。
沈逸尘怕她兴奋过了头,又不慎摔一跤,坚持要拉着她的手。
灯影重重下,两人走得稍快几分,男子唇边一直勾着宠溺的笑,背着一只手,拉着身旁不安分的小丫头,她手中的灯笼随着她的蹦跳一晃又一晃,灯光将两人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跟在后面的夏安杰怀中抱满了给南姬买的花糕糖糕,看着前方两人的背影,笑得很是欣慰,轻声道:“哎呀,当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啊!真好,兄长我也算放心了啊!”
一旁的夏安平实在没憋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调侃道:“四哥,你这口气混像个老父亲一般。”
“嘘!我可不敢跟我们家老爷子抢,他会踹断我的腿。”夏安杰冲身边的文承远挤眉弄眼道:“承远,你看他们是不是很般配?”
文承远的视线一直落在前方不远处的那道小小身影上,听到夏安杰的话,勾唇一笑,道:“确实很般配,他们是……青梅竹马?”
“是啊!从小定下的亲事,也是天赐的缘分,当年逸尘才七岁,见到还是个奶娃娃的夭夭,便认定了她呢!”夏安杰仰头看着夜空,感叹道:“自小他陪着她长大,这一晃便是十四年!再过两年,等夭夭过了及笄之礼,就要嫁人了吧,真快啊……”
文承远脸上风流的笑意始终没变过,看了眼那道调皮的小影子,口气随意道:“我经常听你们喊她……夭夭?是夏夭夭吗?”
夏安杰哈哈一笑,调侃道:“我们夏家虽是武将,也不至于取名字如此随意吧!夭夭是乳名啦!南姬,她叫夏南姬!”
文承远那双深邃无波的眼眸中划过一道意味不明的光,再次看向南姬的背影,笑了笑。
一直跟在众人身后情绪不高的夏若依,若有所思的抬头看了眼文承远,不太明白他为何总在询问南姬的事,身为外男,即便是哥哥们的朋友,也不太妥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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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朝节过后两天,南岳王府收到了一封请帖,竟是指名道姓给南姬的。
穆晴带着自己贴身的女婢锦洛去到南姬的琉璃阁,将请帖送给她的同时,要为她量体裁衣。
孩子们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几乎每个季度都要裁制新衣,家里孩子多,单是这一项都够穆晴忙活的。
南姬拿着那封请帖边看,边乖乖的让锦洛为她量体,好奇道:“娘,这是梁知府府上送来的帖子?”
穆晴柔和的笑着点头,道:“是,梁大人是凉城知府,算是凉城的父母官了。他家生有一儿一女,儿子叫梁之梧,女儿叫梁之桐,此帖便是梁小姐给你送来的,请你去他们家参加赏花宴。”
南姬挑了挑秀眉,含笑道:“梧桐?这梁大人倒是个浪漫之人呢!”
“是,梧桐乃有情的树,梁大人为人廉洁,是个好官。听说他家小姐生性孤傲,不易亲近,不知为何此番会给你送来请帖。”
南姬也不明白,她从未参加过什么宴会,以往都没什么人知道南岳王府有位嫡女。
许是之前斗骑大会时,她大出风头,人家才依礼下了请帖吧!
“夭夭想去吗?”
南姬轻轻摇了摇头,道:“我对什么赏花宴没大有兴趣,更不擅社交,被人围着当猴看更是难受得紧,娘,您帮我回了吧!”
南姬没明说的是,那宸王殿下还没个影儿呢!巡查期间不见人,鬼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这么敏感的时候,南岳王府还是尽可能低调的好!
穆晴理解的点点头,道:“也好,那娘就帮你回了帖子,再过不到一个月便是你祖母的大寿了,咱们府上也是要操办的,到时候再请梁家过府一叙便是。”
娘俩话音落,锦洛也量好了尺寸,笑着道:“小姐又长高了一点,只是这腰身倒是瘦了,可是最近吃的不好?”
南姬拍了拍自己的小脑袋,道:“是吗?我不觉得啊!长高蛮好的。”
穆晴笑着道:“抽条儿的时候,瘦了些也正常,不过娘嘱咐后厨给你熬的汤,你日日都要喝的,知道怕你腻味,后厨可是挖空心思的换花样,不许不喝!”
“知道了,娘!”南姬撒娇的抱着穆晴的胳膊来回晃。
“再过两年都要嫁人了,还是个长不大的孩子!”穆晴柔声说着,宠溺的捏了捏南姬挺翘的小鼻子。
锦洛在一旁调笑道:“小姐就算嫁了人,有了孩子,在夫人面前也还是个孩子啊!”
“姑姑取笑夭夭!”南姬笑着甜甜道:“娘,前几日爹爹说夫子快要回来了?”
“是啊,也就这一两日了,你们夫子啊,也是个可怜人,自小无父无母,在道观中长大,你爹爹怜悯他,每年都放他回道观看看他师父,算是省亲了!算着日子,要回来了。”穆晴点了点南姬的鼻子,道:“我可听说了,你在家学里最是调皮的,经常让夫子罚抄。娘这段日子要操持你祖母的寿宴,没空管你,你可乖些。”
“哪有!夫子经常夸我聪慧呢!罚抄只是要磨我性子,我还不知道他吗?”南姬嘟着小嘴儿,忍不住回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