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电话不能乱打(1/1)
而为了维持妹妹的治疗,何益每天出去打至少两到三份工。
干工地,跑外卖,发传单,送货拉货,啥能来钱快干啥。
医疗保险可以报销,但不能垫付。这点,何益是感谢国家的。
可不妨碍他走上一条违法犯罪的道路。
因为所有的来钱快,多,猛的方法,都写在刑法里。
而引路人,就是李子琛。
李子琛很有心机,或者说,专业人做专研的事。他收集大量信息,从海量资料中寻找合适的人选。
出狱的,清白的,对社会不满的,想迫切改变现状的。
经过他用心的经营,慢慢构造了自己的黑、恶社会组织。
人,总是有欲望的。有欲望,就有弱点,就可以被控制,被拉下水。
不得不说,李子琛在钻研这方面事上,确实蛮有头脑。
何益被李子琛引入歧途,或者说,他本来就不抗拒,因为他知道,没文化没任何技能的他,想来钱快,要凑够妹妹的手术费,可谓比登天还难。
他不是没求助过公益组织,可世界需要帮助的人太多了,不是每个人,都能得到足够的帮助。
公益是有限的,需要帮助的人,是超出有限的。
再说,即使有钱,没有李子琛帮他“找”心脏,依然没用。
何益对李子琛很感激,因为没有李子琛,他赚不到那么多钱。
即使需要他付出法律的代价,可人生存着,哪里没有代价。
妹妹活着,就是他做哥哥的价值。
不然他能怎么整,放弃妹妹,举目无亲,终身活在愧疚里。他,做不到!
纵使,这样,是犯法的。
而对李子琛来说,何益妹妹的心脏,他早就找到了,但他要在合适的时候,用在合适的地方。
他是黑头子,不是慈善家。用心脏要挟何益,获得最大利益,是他管理得当,拿捏人心的手段。
他最恨叛徒,偏偏就有叛徒。
但他依然有原则,只要何益替他做了事,他答应何益的,就会实现。
这是李子琛不同于一般黑头子的地方,他对为他办事的,答应一是一,二是二。
不打折扣。
而背叛这种事,在他这个圈子,实在太常见了。
所以,他只用利益交换。但叛徒的家人,他是不会放过的!
晚上,公园。
“你叫我过来,不会就为了散步吧。散步归散步,能不能不要往这么僻静的地方走。”宋福广吐槽。
“叫你一起走走,你还要求多。”周骂完一句后低声道:“给黑子和晓打电话,有人想对他们动手。”
宋福广低声问道:“不应该吧。炎国杀人,可是要抵命的。”
“难道用大货车撞黑子,不是冲着他命去的。要不是黑子操作的好,大货车带着红旗车往山壁上撞,能有活命。”
“那人不是已经死了。另一个也废了。他们两家人,还要不死不休不成。”
“唉,”周叹口气,“就怕还有幕后黑手,现在看来,人家是铁了心,要弄死我们兄弟。”
宋福广也有些烦躁,“我就奇怪,只是两个失败的手下,复仇的人也死的死,废的废,为什么还要冒着这么大风险,非得置黑子于死地。那边阿休的案子,还有最近发生的事故,警察可一直没有闲着呢。”
“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有用的信息太少,缺少关键,我们也很难抽丝剥茧。”
“他们难道还能跑去天京暗杀?”宋福广不太相信。
“谁知道是不是疯子。只是,一直咬着黑子不放,是何道理,难道是黑子以前的敌家。也不应该呀。”周猜测了数种可能,但逻辑上又说不通。
两人都挺为黑子担心,毕竟,敌人在暗,我在明。
不过根据那个电话透露的信息,应该最近几天。
但也不能全信,说不定是计策的一种,如果是十天,一个月,几个月,还要不要玩。
两人分开,宋通过特殊方法沟通那边。尤其周,基本不在电话里和他们聊太过深入的话题。
在这个全网皆可查的时代,实在太危险了。
彭仕成和丁晓,刘子杰在酒店打末日丧尸。
“应该把宋大师叫来的,我们四个人开黑,绝对够够的。除了氪金,什么技术类游戏打不过。”刘子杰叼根烟,脱下警服后,一点不像人民警察。
他和宋福广认识,还是几人一起开过黑,后来就彻底忘不掉。每次一和人打游戏,就怀念宋大师那杠杠的技术。
“老刘,你技术明显退步啊。”彭仕成边叼烟边习惯性吐槽。
刘子杰一叹,“没办法,工作占了大部分时间,哪有空打游戏。”
丁晓解释道:“阿棍不是没有时间,是怕当光棍,所以每天很努力。”
刘子杰外号军棍,部队的时候大家就不时开玩笑,“阿棍,棍子,别以后打一辈子光棍。”
每次说起这个,刘子杰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那是打光棍的意思吗,那叫坚挺。以后我的女人肯定性福。”拽的跟二五八万的一样。
别说,他的动能,确实比许多人强悍。时常加钱。
丁晓和彭仕成笑了起来,刘子杰早学会了不反驳,你说我,我说你,也戳戳你俩的糗事,没办法,太熟了。
刘子杰和丁晓打嘴仗,彭仕成见电话响,是个陌生号码。
一边接起,边起身准备去解决下三急。
“喂。”
“是我,你边上没旁人吧。”
彭仕成自然听出是谁的地方,宋福广刻意压低了声音,就让他警惕起来。“怎么了。”他轻声问。
“得到可靠消息,有人要杀你或你们。”
彭仕成一听,立刻凝重起来,可靠消息肯定是周那里,这是暗号。杀你或你们,结合最近的事,多半是冲他来的,但肯定要告诉丁晓,尽管可能不是针对他。
这种事必须慎之又慎。
“好,我知道了。”电话断开,彭仕成不动声色出来。
几人继续开起大招。
丁晓看了彭仕成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