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这是爱?(1/1)
“喂,它是不是要昏过去了。”
“小心被弄死了,还没有交代它做的事呢。”
“把蚌壳给它安回去,能让它多一些活下去的生机,然后换个方式拷问吧。”
“是!”
几人赶紧将它的蚌壳安回去,不过是为了让它多受点刑罚。
“西妃驾到!”
所有的人都单膝下跪行礼。
“起来,它交代了吗?”
“还没有,它怎么都不肯说,我们现在正打算换一种方式。”
西妃上下打量着蚌精,想起来就是这种东西每天给她送那种不怀好意的情物就感觉一阵恶心,她捂着嘴忍住不打呕,“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审问出来,它到底是在为谁做事!”
“是!”
“就是这样,西妃已经找到了殿内莫名出现奇怪的东西的原因。”陈芊将这两天跟踪蚌精的情况都交代给东方宛,只是没有跟踪到实际上吩咐它的人。
虽然听见抓到了犯人,但是东方宛还是一副很不安的样子,“陈芊,我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我感觉这件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她很是烦躁地挠挠头,“啊,但是我又想不出来哪里不对劲。”
陈芊则是在旁边吃着八珍糕,喝着刚泡好的茶,好不惬意,就算是一心求死,但是陈芊认为也没有在活着的时候委屈自己。
“你说呢,陈芊,你有没有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她抓着陈芊的胳膊晃了晃,希望她能给出点想法。
陈芊吃人嘴软,于是还是认真地思考了一下,“别的倒是没什么,就是感觉弄的好麻烦啊。”
“麻烦……”东方宛低下头沉思,陈芊继续吃自己的,忽然一下子胳膊又被抓住了,“你还得帮我个忙,不然我不安心。”
“……”生死被别人攥在手里的感觉就是很不好,虽然吃的很好。
而在东方端木回到家中的时候,就听说到了此事,但是并没有怒发冲冠,先是稳定下情绪,找到了自己的妻子打算询问此事,于是一回来就直接去了西妃的宫殿里。
“相公,你怎么……”
“我听说了有人溜进你宫殿的事了,怎样了?”
西妃向着他行礼,随即自行坐回去,又淡然地说起这件事,“抓到的是个蚌精,它还没有招,但是可以确认最近宫殿里莫名出现的东西都是它带进来的,但是目的还尚不明确。”
“不明确吗?”
西妃瞥着他,又淡淡开口,“不明确。”
木公没有再开口,起身甩了下衣袍,“我去看下。”
西妃直勾勾地盯着他离去的身影,眼中布满了不明的情绪,但是绝对不是一般的夫妻之间该有的状态。
木公到了刑部,他得力的手下立马上前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交代清楚,“木公,这蚌精……不就是在候公身边的那只吗?”他说话的时候有点犹豫,毕竟本来就是一桩不是很光明的事情,而如果做这件事的人身份特殊,那么事情就会变得复杂起来。
木公摩挲着下巴,眸中泛寒地盯着那只奄奄一息的蚌精,现在它的身上遍布血痕,伤痕多得都分不清,基本上没有一块好肉,它现在唯一的生命特征就是还在呼吸,但是即使是这样它也没有交代一句话。
“大人,这蚌精意料之外的执拗。”
“先放着不管,这件事我去解决。”
夜幕降临,但是透过水面透过来的月光好像在彰显着今晚注定是个不安宁的夜晚。
候公正在宫殿外面的花园中踱步,就在这个附近走来走去的,漫无目的,却又唐突的出现在这里,并且对于木公照过来这件事并不感到意外,他看到自己的哥哥露出了对亲人那般纯洁的笑容,“哥哥,您怎么来这里了?”
“我倒是想问你,你想做什么?”木公也不着急,只是一步一步慢慢的靠近他。
“我?”他的脸上透出点惊讶,仿佛是奇怪对面的人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我在这里散散步,你不觉得,夜晚的时候,这里的风景不错吗?”他一边说着,一边踱步到亭子上,望着下面的风景,仿佛是真的很欣赏。
“我觉得你对西妃做的事,着实不是一个好的风景。”他背着手与他并排站着,面上不显,实际上手已经握成拳头了。
候公这才有点惊讶地看了他一眼,身子都往后退了一步,之后低下头,抿了抿嘴,“你……你都知道了。”
回答他的只有沉默,他攥了攥衣袖,一咬牙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上前一把抓住了木公的胳膊,“哥哥!你就成全我们吧,我喜欢上林西了,我没有办法,我知道是不对的……但是我根本控制不住我自己……”
木公听他说这些话更是愤怒,但是却又因为一些原因硬生生的忍下来了,但是面前的人却像是没有意识到似的,嘴里还在不停地说着,“对不起哥哥,对不起,但是我跟林西是真爱……最近我也看到了你们的感情……我觉得您也不是那么喜欢她,不如放她走,成全我们!”
“你!”木公简直怒不可遏,“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你怎么对得起弟妹!”
“我是对不起她,但是您也对不起嫂子!”
在说完这话的一瞬间,他的身子就飞出去了,甚至飞出去了一段不小的距离,能看得出来动手的人已经有了灭口的心思,但是木公最后还残存着一点理智没有下死手。
候公趴倒在地上,想挣扎着爬起,但是不仅没有站起来,反而因为动作而吐出了一口血,“噗!咳咳咳……咳……”他微微抬眼看向木公,“怎么……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了吗……”他一边说着一边往自己的领口里面看去,好像在确认什么。
木公看他还在说,但是脑子里面一直有一个声音提醒着他们之间的血缘关系,他紧了紧拳头没有再动手,但是之前的那一下也不会让他好过了,“以后不许再提及此事,也不许再靠近西妃,不然没有这么简单。”随即拂袖而去,不愿再看他一眼。
“候公!”一个穿着黑衣的人身形矫捷地钻出来,赶紧去扶候公,候公站起来,刚刚的各种情绪都没有在脸上出现,只剩下一丝阴冷的笑意,甚至连疼痛感他都抛之脑后,为自己计划的顺利而感到兴奋,“扶我回去,把公治卿抓住。”
对于公治卿来说,是一个普通的夜晚,只不过她的相公说自己出去走走,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她有些担心,所以一直到深夜都还没有睡,在门口走来走去往外面张望,终于等到院子门口有身影出现,但是仔细一看却是自己相公受伤成一个血人的场景,她登时张大了嘴,“怎么回事,怎么这样,是谁打了你啊!”
扶着他的侍卫直直地走进屋里,“先进去再说吧。”公治卿这才跟着走进去,等重新点上灯,看清了他的伤势,公治卿的眼泪几乎都要落下来,她赶紧上前查看,“相公!你……”
候公看她一脸紧张,脸上硬是扯出一抹笑意,想让她不要这么担心,起码在公治卿的视角是这样的,“我没事……咳咳……”轻轻地说了一句话就让他又吐出了口血。
“相公,相公!你快去找大夫啊!”
侍卫听她的命令转身,只不过没有出门去找人,反而是把门给关上之后又回来。
公治卿关心则乱,没有意识到不对,只想着这人怎么还不去,候公都快死了,她生气地瞪向那人,“你怎么还不去,把门关上什么意思,你想害死他吗!”
候公的手抚上她的,“卿卿……你是爱我的,对不对……”
“当然,我当然爱你,你不要说傻话了,等大夫来了你就有救了……呜……”
“卿卿……只有你能救我……”
公治卿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只觉得他现在的意识都不清醒了,紧紧地握住他的手,希望能给他一点能量,让他不要死。
然而候公并没有被她的这个行为感动到,他朝着侍卫撇了下头,那侍卫点点头,上前将公治卿擒拿住。
“你干什么!”这个大胆的侍卫,居然敢这样对她,以她的身份来说,还没有人对她做出这么无礼的行为过,“你放开我,大胆奴才!”
那侍卫并没有理会她,只是将她死死地摁着,候公这时候坐起来,面上苍白带着一点背上和歉意,“对不起,卿卿……”
公治卿根本还没有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就感觉到背上的整条脊椎一阵刺痛,那是他们生存在湖里的寐族的弱点,基本上被抓住了生命就掌握在别人的手里,然而还没有完,疼痛还在持续,公治卿生理性眼泪不断的落下,喉咙中发出凄惨的叫声,导致痛苦的两人却没有停手。
“对不起,卿卿……我爱你……”
公治卿在死去之前,看到的最后场景,就是自己的丈夫手里面抓着从自己身上抽出来的脊椎,脸上却饱含爱意地看着她,她最后死瞪着眼睛,然后无力地垂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