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亲人离世（1/1）

我笑了。

我爱她？不，我根本不爱她，她死了我都一点感觉也没有，我爱她什么？

但是我的心脏却突然在那一刻变得很闷，我感觉我像是要窒息了，我从椅子上跌下来，坐在地上，不停地缓气。

突如其来的心悸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第二天，我立刻就去了医院检查，结果检查显示我一切正常。

我拿着报告去了办公室，公司里的人都避让我，甚至不敢看我。

为什么？我现在的样子很吓人吗？

我进了办公室里，放下检查报告，突然想起我还有件事没做，那就是自动贩卖机的投诉电话。

我拿起手机来，拨通了那边的电话。

“喂，你好。”

“你好，你的自动贩卖机出问题了，昨天我扫了码，但是可乐没掉出来，按理来说，可乐应该掉出来的，是吧？

“我说这些不是为了挽回什么，只是，我觉得它应该掉出来，而且，就在那天，我老婆死了，我和她是在旅行中认识的，那时候的我刚从渣男变成一个自闭者，我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结婚了……”

我把我跟我老婆认识的过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说这些，好像要解决贩卖机的问题，我就必须得把这些讲清楚一样。

当我把我和我老婆的故事讲完之后，我听到对面没有回应，放下手机一看，对方已经挂了，通话时长只有十秒钟。

也就是说，他就听了个开头，后面我说的那些，他一句没听。

我放下了手机，就在这时，我爸居然给我打来了电话。

“喂？”

“快回来，你爷爷不行了。”

我愣了一下，立即跟公司请了假，开车回了家。

我老家在小县城，公司在鸢都，开车回家需要一个小时。

说实话，当我听到我爸说我爷爷不行了的时候，我的反应有些震惊，但也仅仅只是震惊，没有电影中那般哭天喊地，我的反应甚至是很平静。

我开了一小时的车程回了家，到家后，我将车停好，远远地就看到我爷爷的老房子前停了很多的车子。

我走进了爷爷的老房子。

爷爷的房子很冷，我去的时候，爷爷是躺在炕上的，他的上身微微往上挺着，眼睛紧紧地闭着，他的下嘴唇是外翻的，两只手紧紧地握成拳，放在肚子上，右腿蜷曲，不像是那种安详地离去样。

看到爷爷的样子，我能想象到他生前的挣扎。

我爷爷的身体不好，曾患过脑血栓，脑袋经常迷糊，走路还需要靠拐杖才行，所以，我爸跟大伯猜测他是坐下的时候滑倒了，躺在地上，挣扎着想要起来，挣扎着想要个人来扶他，挣扎着，握着拳，想要站起来。

可是，他最终还是没能站起来，即便是攥紧了拳头，铆足了生前最后的力气，他也没能站起来。

我感觉眼泪突然就往外涌，只是看到爷爷临走前的这个状态，我就感觉心里揪了一下。

我来到屋子外，眼泪夺眶而出，我一直擦，泪也一直流。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一直流泪，明明听说这个消息的时候状态还是很正常的，可当我看到爷爷蜷腿握拳的样子时，我的心都碎了。

不一会，我大伯、二姑、二爷全都到了，他们看着我爷爷的样子也红了眼圈，但是人是要走的，不能让他这么难受着走。

于是，他们就趁着爷爷的尸体还没僵，把他蜷曲的腿按平，把他握着的拳打开。

腿好按，可是拳难开，因为他实在握得太紧了，紧到所有人都掰不开他的拳头。

他生前是用了多大的力啊！

他生前是多么渴望重新站起来啊！

爷爷生前很疼我，不管有什么好吃的都留给我吃，他最喜欢吃鸡肉，所以，当他有一只鸡的时候，会放在冰箱里放好，一直忍到我回来再一起吃。

我跟爸打开了他的冰箱，冰箱里果然有鸡，但是因为放了太长时间，已经臭了。

放在冰箱里都会臭，可见放了很长时间了。

也就是说，我已经很长时间没回家了。

如今我的遭遇，让我不由得想起了我的奶奶，我奶奶是在我幼儿园的时候走的，当时我爷爷哭得很伤心。

当时，爷爷还拿出来一件新衣服，哭着抽自己耳光，说：“我给她买的新衣服，本来想给她穿的，结果我这破脑子忘了！以后她都没法穿了！”

他很懊悔，懊悔自己的健忘，因为他的健忘，我奶奶再也没能穿上那件新衣服。

我很羡慕爷爷和奶奶的爱情，奶奶走了，爷爷哭得那么惨，可我的老婆走了，我却一滴泪也挤不出来。

我跟老婆或许根本不是爱情吧，或许我没有像爷爷爱奶奶那样爱我老婆吧。

这时，我听到外面传来大姑哭爹的声音，和我奶走时哭的一样悲惨。

她哭天喊地地进了屋子，亲戚们让她先别哭，于是她就收住了。

二姑给爷爷收拾了一下房间，收拾炉子的时候，发现炉子是凉的，她说了一句：“炉子灭了。”

是啊，炉子的火灭了，爷爷的火也灭了。

不过时代变了，火化入葬变得很快很简单，一个上午就搞完了。

下午的时候，我们就给爷爷出殡，爷爷就下葬了。

那一刻，我的脑子变得很清晰。

哦不，不能说是很清晰，应该是很模糊，既模糊又清晰。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我对各种方面都变得特别的模糊。

爷爷死了，我的悲伤很模糊；老婆死了，我的情绪很模糊；亲戚他们哭了，我对他们的态度很模糊。

我的脑子对一切都很模糊，但唯有一样事情是清晰的，那就是回去上班。

我要回去上班，我要把没做完的工作做完，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清晰地想这些，就好像，一切事情都是杂草丛生，唯有回去工作，是一条清晰的道路。

我未婚妻死的第三天，我辞别了家人，回了公司。

我还是没法开心起来，情绪还是不高。

我想，大概是因为缺女人了，于是，我约上了平日里一直对我很关心的小莉，带着她出去吃饭，看电影，最后顺理成章地把她带回了我家。

也许放纵一场能让我的情绪好点，也许和她的鱼水之欢能让我开心起来。

是的，一定会的。

小莉很漂亮，长得像是网红，而且身材很好，腿长屁股翘，那蜜桃臀，让人远远地看了会有种拍一巴掌的欲望。

她总是喜欢穿很紧的瑜伽裤，而且，她还总是不穿无痕内裤，浑圆的臀部上倒映着三角的痕迹，这让很多男同事看得血脉偾张。

她似乎欲望很强，她的眼神，她的动作，都散发着雌性动物求偶的信息。

我把她带进家里，她挽着我的胳膊，和我进了卧室。

她脱下了自己的外套，躺在床上，顺势拉着我的领带，把我拉下去伏在她身上。

她那修长的美甲轻轻地滑过我的胸膛，用很暧昧的声音在我耳边说：“我终于等到这天了~”

我知道她一直很喜欢我，所以我把她带回了家，希望能用她的身体让我的情绪高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