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没能改变的结局(1/1)
贺青山的反应,出乎他的意料。
那女子只是个普通人而已啊,而且不是没受伤害吗。
为什么这样愤怒,他想不通。
哪怕田千顷造成了最坏的结果,自己补偿她不就好了。
为什么要为了一个陌生女子,对作为好友的自己,恶言相向呢。
再次想要开口解释,贺青山的怒吼声又把他打断。
“闭嘴,刚开始你不说话,现在也不要说。”
怒斥完齐竦后,贺青山又看向那扶着田千顷的少年。
“小义,还扶着那个狗屎干什么?去把衙门的人喊来,把这垃圾关牢里去。”
看着骂完齐竦,又准备骂自己的贺青山,小义立即站直了身体。
听完说话,才放松下来,准备去喊人。
可就在这时,有一道浑厚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
“让一让,让一让。”
人群拥挤,没有反应。
“衙门办案,闲者退避。”伴随着话语的,还有一声刀出鞘的仓啷声。
哗。
人群瞬间四散退去,让出好大一块空地。
一个提着刀的大光头,领着两个同样身穿捕快服饰的男子,站在其上。
“吵吵闹闹地,还围着干什么。散了散了。”边说还边扬起手中刀恫吓。
胆小的围观群众,又退出去好远。
大光头收刀归鞘,才对着贺青山几人问话。
“是谁要找衙门。我来了,怎么个事?”
贺青山看着这个跟痞子一样的大光头,只觉得衙门里的人,素质是越来越低了。
稍微描述了一下经过,就打算将事情交给他们处理。
这时,田千顷再次回过一口气,压下咳嗽。
“来得正好,快去把那个拿着大剑的蠢货抓起来,打断四肢做成人彘,等我回来再折磨他。”
瞿峰面容古怪地看着他,心想这人莫不是被打成傻子了。
见三人没有动作,田千顷再次怒吼,其中的愤怒,丝毫不下于刚才的贺青山。
“迟疑什么,做事啊。知道我是谁吗?信不信我跟你上司说一声,下午你们就卷铺盖走人。”
不等瞿峰三人有所动作,贺青山再次举起青钢剑。
“小义,你走开点,别溅一身血。狺狺狂吠,来,告诉我,你是谁?”
一句话,对两个人说,情绪完全不一样。
对于瞿峰而言,却是解围。
他算是明白了,一不小心,这是卷进二代们的斗争了。
两方他都惹不起。
虽然不认识那个色厉内荏的少年,但持剑少年他是认识的。
贺家长子,长鹿县里最有权势的那一小撮人。
能和他作对的,背景肯定不简单。
瞿峰现在只希望他们能打起来,然后自己就带着弟弟们溜走。
田千顷怒火冲天,感觉自己要疯了。这一刻,他无比思念吴远强。
“贺青山是吧,你一定要跟我过不去吗?你就不怕你贺家的生意,出了长鹿县就做不下去?”
“哦,认识我。可你还没告诉我你是谁啊,要我问三次?”
对于田千顷的威胁,贺青山是一点都不在意。
贺家的百年传承,可不是靠妥协延续下来的。
贺青山前冲,打算再给那个只知道放狠话的傻逼一脚。
大庭广众之下,提剑杀人这种事,他是不会做的。
他高大的身形跑起来,甚是威猛。
特别是携带着两把巨剑,给人的压迫感是极为强大的。
这蓄力的一脚下去,少说得让人躺个一年半载。
只是大脚即将踢中田千顷之际,一个比贺青山更快的身影,伸手将他的脚挡了下来。
“青山贤侄,得饶人处且饶人。”
来人是个中年,长相中与齐竦有几分相似。
贺青山被拦截,一个后空翻卸去力道,看清来人面容,语气淡漠说道:“齐叔,你也要保他。”
“诶,贤侄错了。田千顷行下这等恶事,我怎会不分青红皂白。”来人笑呵呵,“只是惩处之事,自然由官府去做,贤侄如果把他打死,岂不是滥用私刑。”
“希望齐叔说到做到。”贺青山的语气,仍旧漠然。
被小辈用这种语气说话,那齐叔也不恼,面上笑容依然和气,扭头看着瞿峰三兄弟。
“愣着干什么,把罪囚押回去啊。”
手足无措的瞿峰醒过神,“好,好的。”
见捕快上前,田千顷怒气未消地埋怨道:“齐二叔,这是什么意思?你就是这样答应我爹照顾我的吗。”
直到齐叔完全转过身,在贺青山看不到的地方,偷偷给田千顷打了个手势,他才慢慢安分下来。
齐叔笑容不减,来到贺青山身前。
“好小伙,真是一天一个样,修为又突破了吧。”
贺青山看着这个满脸笑容的中年,悠悠叹气。
“齐叔谬赞了,略有所得罢了。”
齐叔拍了拍贺青山的臂膀,然后在怀里掏了掏,取出好大两锭金子,温和地交到少女手上。
“姑娘莫怪,我代那混小子给你道歉。”
说着,双手作揖,深深鞠躬。
许久没见有人来扶,才直起腰身。
少女捧着金子,躲在贺青山身后,怯生生地看着那个鞠躬的和善中年。
“姑娘不说话,我就当你是原谅了。”
贺青山重新背负起大剑,心里有些难过。
不想理那叔侄,转身再次向铁匠铺走去。
少女看着那高大的背影,一路小跑的跟了上去。
走出好远,齐叔才收拾笑容,来到自己亲侄子面前。
“还傻愣愣的在这干嘛,走了,回家。”
齐竦回过神,声如蚊蝇般问,“叔,我是不是错了?”
中年没回答,转身慢慢在前走。
不远处的五层高楼,在那最高的楼中,有一个极为典雅的房间。
现在有三人位于其中,两坐一卧。
“姐姐你看,那个大个子,是不是好眼熟。”
“你这妮子,说正事的时候,别东张西望。”
两个女子,一人俏丽,一人娇媚。
正是那在大枫村外,讨论过孟良的两人。
那床上卧着的人,翻身坐起,身躯晃动间,披挂其上的衣物落下。
给人的感觉,浑圆巨大,白皙耀眼。
“还有什么正事比睡觉还重要,我可是忙到寅时,现在才什么时辰,你俩就来扰我清梦。说吧,这次来找我,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