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才不要做你的妻子(1/1)
话说,老巫王被人搀扶下去休息后,新巫王祝融就被众人抬起,绕场接受九黎族百姓的欢呼跪拜。
而这边,姑获一转身才发现相柳不见了,为了寻找相柳,她被人不断地推挤到了前排。
人群中许多九黎族的青年男女们都戴上了准备好的面具,他们围在巨大的火堆旁跳起了本族的舞蹈,原来这时到了圣火宴会的最后一项节目。
年轻男女可在圣火之下戴着面具相互求爱。
这也是全场最热闹的时刻,许多年轻女子去找寻壮硕而英俊的男子,而男子也根据女子的身形去判断是否为自己所钟意的女子。
姑获并没有戴上面纱,所以显得非常突兀。
只因她身型娇小,被身边的男女拥挤到了火堆前。正当她想站起时,不知何人用灵力将她一把推开,她仰面就要朝着火堆倒下,旁边的欢呼声也盖住了她的呼救声。
正在姑获以为自己要葬身火堆时,不知从哪里穿过来的一根枯藤条,那藤条一下子将她拉起。
她一个踉跄便跌入一个壮硕的胸肌的怀中,在火光的映照下,她抬头方认出了此人是二王子,祝融。
祝融正将她紧紧拦腰抱住,露出了迷人的微笑,这微笑是多少九黎族少女梦中的微笑啊。但此时的姑获是无心欣赏的,她只想着用力挣扎站起,可发现祝融的双臂就如同铁锁一样紧紧圈住了她,让她无法挣脱。
祝融突然嘴角流露一抹邪魅的笑意,一手就将她扛起在肩膀。
姑获很是恼火,不知祝融这是要干嘛,就对着他那像城墙一般的后背一拳一拳地捶打,当然这个捶打对于祝融来说,不过是挠痒。
“你干嘛啊?你放我下来。”周围的声浪一层层盖住了她的叫喊。
祝融走到正中央,对着所有人宣布:“这就是我要娶的妻,你们的王子妃!”
众人欢呼,此时鼓点声更加紧密,姑获以为自己听错了,但从人们表情上看,这事好像不太妙。
她在欢呼的人群中去找寻相柳的身影,因为此刻只有相柳可以带她逃离这里。
可那一袭白衣并未出现,她急得快要哭了。
虽她并不讨厌祝融,可这突如其来的求婚也让姑获慌了阵脚。结婚?怎么可能?她才刚及笄,人生的开始,还没玩够玩好就早早嫁人,她才不要。
如果真要嫁,也是要自己来选择,何来强迫?
她若要嫁?只想嫁......一瞬间的思考又被欢呼的人声拉回了现实。
姑获暗自叫苦,原本只想送祝融回九黎族,她跟着后面玩几天就返回。可是如今,没曾想送着送着,把自己送过来了。祝融又一把将她横抱起来,在人们的簇拥下往寝宫走去。
终于,周遭安静下来,只隐约听到一些断断续续的乐声。姑获对祝融说:“你放我下来。”
祝融笑着看着她说:“我怎么舍得放你下来?”
“你说要娶我,可是玩笑?”
“我们九黎族男子既认定一人,就是一世,怎可玩笑?”
“那你们九黎族的男子都不问问人家女孩愿意不愿意嫁你吗?”
“不问!”
什么啊!姑获简直要被祝融气死。
这样霸道的祝融,她以前怎没发现呢?原来她一直被他假装的外表所迷惑,现在他才露出自己的大尾巴狼的样子。
可是如今,她也是自身难保。
而这边,当悄悄退出人群中的相柳在干嘛?
他偷偷跟来到了地牢,用灵力将自己隐身,坐在一旁看着刚刚还吵闹的一间房间。
大王子正躺在地上大口地喘着粗气,一边咒骂着弟弟欺骗自己,叫嚷着父亲对自己不公。一边又突然跪地喊着:主公,你得救我,我们是一条船上,如你不救我也休怪我无情。
这般喊叫了一番,突然一阵风吹来,大王子发现身边竟然多了一个人,忙惊呼:“你是谁?”
来者脱下面罩,原是王黎。王黎做了一个礼说:“主公说了,稍安勿躁,他定会救你。”
大王子一听忙一把抓住王黎的手说:“你们不是说祝融已死吗?”
王黎说:“本来他必死无疑,奈何遇到了天族的小王姬,王姬是下一任神女,自是会解毒的,只不曾想他竟恢复得如此之快。”
大王子紧紧抓住王黎的手不放:“你对主公说,若他不救我,我定要和他鱼死网破。”
王黎哄着说:“大王子放心,目前您不会有危险,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请大王子耐心等待,主公定会救你出去的。另外,主公问那个蛊是否已经制好?”
大王子从衣服里掏出一个黑色铜制的容器,对王黎说:“这是我们九黎族至尊毒物—九阴散,使用天下致阴之物所制,得用我的精血喂养。种下之人不管是神族还是妖族,就是女娲来了,都会被快速吸干阳气和精血,衰老而死,无人可救。”
王黎欣喜万分正要伸手去拿容器,却被大王子一把将其塞入怀里。
“主公救我出去时,我定会双手奉上。”
王黎见他不愿交出也不好强迫,只能作罢,行礼告辞。
而此时九黎寨的后宫殿里,红烛抖动燃烧,印在墙壁上如同跳跃的舞者,空气中飘荡着百合花和依兰的香气,让人迷醉。
宫殿中悬挂起了一层一层薄薄的红色薄纱,隔几步就有一位宫女在薄纱后面,低眉顺耳地站立两旁等候召唤。
祝融将姑获抱在怀里,任她不停捶打自己的胸膛,而他此刻的心情是非常之喜悦的。对于九黎族女子而言,新婚之夜必须激烈对抗夫君,只有这般,才显得自己忠贞刚烈。
所以,越是激烈的反抗越可以得到夫君的尊重。
姑获的举动在祝融的理解里,不过都是女孩子那种害羞的表现罢了,她每一次的捶打都如同小猫爪一样,在他的心上抓挠。
只见他单手一挥,里面的侍女便一个个退下,留下一些黑衣侍卫。他将姑获放在床上,一边给自己宽衣,笑着去了隔间沐浴。
姑获像守卫一样站在诺大的石头床上,手中拿出了短刃,机警地看着四周,观察着要如何逃脱。
那是一张巨大的石床,床上铺着红色绣花棉被,看来祝融早有准备了。
床的周围都是玫瑰花瓣铺地,旁边的石桌上还摆放着精致的盛满了美酒的银制酒器,和堆满了食物的金色高脚盘子。。
也许是因为挣扎得累了,姑获喘着粗气想几次逃走,都被站在一旁的侍卫拦住请回。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沐浴清爽后,祝融身着白色绸缎睡袍,半敞开胸膛的祝融从纱帘外走进。他刚洗过的头发还潮湿卷曲着,散发野性的诱惑。他挥手让四周的侍都退下,而自己慢慢走到石床边坐下,噗嗤笑着,看着保持警戒已蹦到床的另外一边的姑获。
他对她挥挥手:“乖,过来。”
姑获手中拿着短刃,生气地瞪着眼前这个男人,思索着他是不是刚因喝醉了在发酒疯。
于是她压低声音说:“祝融,你可看清我是谁。我不是你的侍女,我是......”
祝融突然一扑,整个身子一下子压下来。姑获的短刃在他脸上划过,一道血痕立刻显出,吓得姑获将刀丢了。
而祝融并不生气,轻轻将脸上的血痕一抹,用手舔舐一下,又扑在姑获的身上。
他大口喘着粗气,一只手就将姑获的双手固定头的上方。而另一只手腾出来轻轻地整理她额头的散发,柔声说:“我怎会不知你是谁,你可知,我等这日等得多心急了吗?”
他顺势用腿固定住姑获的腿,让她无法挣扎,看着她那樱桃一般可爱的唇,想要咬住浅尝一口。
而姑获看到了他的胸肌在一上一下地剧烈起伏着,这野性的感觉好像此刻必须得到释放。她赶紧将脸转向另一边,带着哭腔说:“你这是做什么?”
祝融见她眼中有了泪水,心中很是心疼:“今日是我们洞房之夜,今夜之后你就是我的妻子,九黎族的王子妃。”
“胡说,我什么时候说要嫁给你了。我们天族娶妻都要先提亲,再定亲,定亲之后再拜堂成亲,光宴请也要花上三天三夜,才算是夫妻。没有上拜天地下拜父母,怎能随便就洞房。”
姑获想着先用天族的礼仪先拖住他,后面再慢慢想办法。
“哈哈哈,天族?”祝融突然大笑,“我们九黎族从来就是先抢亲,入洞房,生了孩子再去拜天地和父母。”
他要和她生孩子?姑获简直惊呆了,但理性在告诉她,此时和他言语多做纠缠,绝不适合。必须先得顺着他,于是正面相问:“这样说你喜欢我了?”
这一问反倒将祝融问害羞了,他们九黎族虽然讲究原始自然,但是一旦说喜欢和爱,多少就腼腆起来。
于是,他放开了姑获,立起身子坐起来。姑获见机赶紧起身坐到床的另一端,抱过一个竹枕护在胸口。
祝融背过她说:“其实,早在百鸟谷你给我换药时,我就喜欢你了。我知你是神女的侍女,你们神族规矩多,但当你决定送我回九黎寨,我想着你应该也是钟情于我的,只是不好意思开口罢了。所以今日我也就提前布置了这一切,等你来。”
姑获叫苦不迭:救你还不是为了帝父和天族,早知道你有这么多小心思就不该救你。
她对着祝融说:“你看这样行不行?你尊重一下我们天族的礼仪,要不你陪我回神山,我上还有父母未曾告别,等我跪拜他们后,再一同和你回来,可好?”
祝融喜上眉梢说:“这样说你也是愿意嫁给我啦?”
姑获假装害羞一笑说:“等名正言顺之后,自然就是你的人了。”
祝融大喜,一下子又将姑获扑倒:“那么我们今晚就洞房吧,反正也是迟早的事情。”
他说着就吻上来,将唇吻住了姑获,姑获吓得大叫放开,救命!
祝融却也不理会,反而为刚才姑获答应了他而觉得血脉喷张,情难自已。
此时一阵风吹来,所有的红烛都熄灭了。
祝融放开了姑获坐起身,他已察觉到屋子里的另一个人的气息,于是冷冷地对着纱帘外问道:“谁?滚出来!”
这边姑获一边啜泣一边抹着眼泪看向纱帘外面,纱帘外走进一袭白衣,面相俊美的男子。
“相柳!”姑获一下子跳起来,直接扑倒在那个人怀里。
祝融见状,心中一团醋意涌上,我的女人怎可倒入别的男人怀中。
他抬手就要去拉姑获,但被相柳一掌重重推开。
此时姑获在了相柳的怀里嚎啕大哭,相柳看着心疼,想安抚她。但看到一旁的祝融已经冲来,便抱着姑获移到一边,此时相柳眼射寒光,好像眼中的寒冰如刀一般要将祝融一刀一刀割下。
祝融也是气急败坏,用掌气化出一根火焰长戟对着相柳就刺过来。
相柳用剑一挡,火光四溅。他一手抱着姑获,不便迎战。
于是他一闪,用手将一颗丸子一扔,一阵迷烟弥漫,四处呛人的狼烟涌起,等到迷烟散去后,祝融已经看不到二人,他气愤冲出屋子,对着天空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