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将军!!女的??(1/1)
第一章 将军!!女的??
“嘶。。轻点轻点。。疼疼疼。。艹”陈焕躺在床上骂骂咧咧的嚷了起来,最后实在受不了了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疼?疼也老老实实给我忍着,你也不想后半辈子当个瘸子吧?”床边的老者到没理会陈焕胡言乱语的叫嚷,自顾自的做着手上的动作:“老夫不是让你这些天别下床么?年轻人就是不听劝,若是今!天!不给你把骨头复正,回头你瘸了,老夫这今后的药方子,谁还敢接?”
随着老者重重的“今!天!”二字,陈焕疼得“嗷”的一声穿破房顶。
好在疼痛去的也快,在老叟将半灰半白的布条死死裹紧陈焕腿上的夹板之后,陈焕已经缓过气来了,只剩下满脑门的汗水。
“伤筋动骨一百天呐陈壮士,你就是再结实的身子,也禁不起你胡乱折腾了,安安稳稳先养过这一个月方可下床走动。听得老夫一句劝,保你好了之后照样活蹦乱跳的”老叟轻轻的拍了拍陈焕的大腿,语重心长的说道。
陈焕木讷的点了点头,嘴里喃喃的说着谢谢大夫,谨遵医嘱。老叟倒也没在意陈焕的态度,只当他是疼傻了,反倒是一旁的另一个粗布麻衣的中年汉子恭恭敬敬的扶着老叟,从怀里掏出早已准备好的帛金塞到老叟的手中,嘴里不断的说着恭维和感谢的话,将老者送出了大门,只留下陈焕一个人在躺在床上痴傻的看着房顶的木椽.
这是陈焕醒过来的第七天了,严格来说不应该是醒过来,而是穿越后的第七天了。因为他清楚的记得,他才刚回老家过暑假没几天,正跟着发小去新找到的钓点钓鱼,在垂钓的间隙他就打了个盹,怎么就莫名其妙的的来到了这儿!
刚醒的时候陈焕自己也吓了一跳,嘴里不住的胡言乱语,让同住的老乡都以为他中了邪,第二天就给他绑在床上请了个神婆围着他咿咿呀呀又唱又跳,再接着他腿上的伤又反复的用钻心的疼痛提醒他,别犯傻了,这不是梦,你穿越了!!
不论穿越的剧集还是,陈焕多少都看过一些,他还是很坦然的接受了自己穿越的设定,甚至他还在夜深人静时候偷偷试了试自己有没有什么特异功能,可惜的是,不论是问系统还是在自己身上七摸八摸,他并没有发现自己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既没有自带系统,也没有任何金手指,甚至连这副身体的记忆,他都没有继承下来。
嗬,又是一个毫无特色的魂穿废物而已!!
倒也不是全无特色,至少他还保留着前世的记忆不是?虽然还不清楚穿越到了哪个朝代,但是光是凭借领先现在千年的科技,难道他还不能混个人模狗样出来在史书上留下一笔?陈焕这样安慰自己。
或许是因为先前“中邪”的缘故,陈焕的一些傻不拉几的问题倒也没怎么让人怀疑,譬如他问来了自己这副身体的主人刚好也叫陈焕,甚至年纪都是跟自己穿越前相仿的二十来岁。
又譬如他的腿。说来可笑,这腿伤居然是陈焕自己弄的。原来他本是当地庆县的乡勇,又因为族叔是山里有名的猎户,被征召随军进山带路剿匪,照理他只需要领着卫军穿林过水,到时候剿了山头祸害百姓的贼寇自然有他的功劳,可是好巧不巧,匪首屠三刀居然从卫军包围圈里愣生生溜了出来,恰好跟外围放风的陈焕照面上了。面对官府公文上重赏通缉的持刀悍匪,他竟然抱着一起从几丈高的山壁跳了下去,结果匪首当场毙命,连挂在城外的脑瓜子都只剩下瞧不出模样的一个,陈焕却只是摔断了腿,外加昏迷才醒而已。
想到这,陈焕也忍不住骂了老天爷几句,好不容易穿越一次,既不给自己送个系统,也没有什么金手指,居然上来就给自己送了条断腿算是什么意思?不给选项上来就是地狱难度?
老天爷可听不得埋怨,又是一阵疼痛将陈焕从痴想拉回现实。他如今还在县衙安置他们这群乡勇的大客店里,只是他们这群人,除了他再无其他受伤的人,眼下几十号人的大通铺也就剩他一个人在床上自怨自艾。
也不知道大夫给上的什么药,陈焕只感觉腿上一会疼痛难当,一会又酥又麻,脑门上的汗总是擦了不见干。不过没多久,方才送大夫出去的中年汉子也折返回来了,手里还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散发出的腥苦味道很快就弥散在整间屋子。
“廖神医亲自熬的药汤,我刚去给你取了回来,你趁热喝了。”中年汉子将汤药放在陈焕床前,又见他满头大汗,取过浸水的毛巾替他擦拭了一番:“听说又加了几味药,专门生气补血的,不似之前那般苦了。”
陈焕端过来嗅了嗅就明白这只是安慰他的话,那股味道分明比之前更加难闻。不过他还是咬牙捏着鼻子一口气喝了下去。他知道如果不趁着还热乎喝下去,等一会凉透了,那腥臭味道能把人天灵盖都给掀了。
“九叔,今天人怎么都不在了?平日里也没这么冷清啊。”陈焕喝过药,强忍着胃里翻上来的腥苦,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人拉话,眼前的中年人就是他那当猎户的族叔,要不是他死活绑着陈焕做了场“驱邪”法事,就陈焕刚穿越过来的那些胡言乱语,就够陈焕进黑牢喝一壶的。同时也让陈焕真正的了解到,封建时代乱说话是真的有可能掉脑袋的。
九叔见陈焕喝了药,又扶着陈焕把身子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坐起身,这才缓缓回答说:“昨天不是跟你说了么?今天乡勇都要去县衙报道,州府里有将军今天路过咱庆县,将军听说匪首屠三刀是死在咱乡勇手里,要好好赏赐咱呢!一会吃过庆功宴才会回来。”
陈焕一听,心想那匪首不是我杀的么?我在这儿躺着他们能犒赏谁啊?
九叔好像看穿了陈焕的想法,笑眯眯的对他说:“放心,该你的少不了你的,那么多卫军乡勇都看着呢,都知道屠三刀是你的功劳,谅谁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冒名领功。你可安心吧。”
陈焕尴尬一笑,他倒是没想过有人要抢他功劳,只是觉得自己这本该接受犒赏的主角都不在,他们去哪门子的庆功宴。只是再看看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伤腿,想一想自己既是大功臣,也是唯一的伤员,又说不好到底是荣耀还是丢脸了。
“可惜连累九叔你了,不说庆功宴没吃上,就连个将军的面都没见着。”陈焕略带愧疚的跟面前悉心照顾的汉子说道,这几天他行动不便,不论端食还是便溺,全是九叔任劳任怨的帮忙。就连昨晚他梦中乍醒,一时忘了自己穿越了还带着一条伤腿,起身从床上滚落,也是九叔从旁照顾,又一早去帮他延医请药。
九叔连忙憨厚的笑了笑:“小小将军有什么好见的,想当年,我连柱国将军都见过咧!!”
陈焕饶有兴致的看着九叔,似乎在等他下文。九叔也顺过一旁桌上的水,搓了搓手,正准备跟陈焕好好说道一下他与“柱国将军”见面的故事。
只是还没等他抬起话头,就听见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推门进来的原来是客店的杂役,不过他往常都是在前堂忙活招待酒水客人,几天下来,陈焕也就见过他寥寥几次而已。
九叔见他着急忙慌好像有什么要紧事,连忙迎了上去,不等九叔发问,前堂杂役就开口说话了:“将军来了,就在客店前堂。”
陈焕和九叔一听,也有些傻眼了,没想到堂堂将军居然跑到这个招待他们这些普通老百姓的大客店来了。只是大夫才交代让陈焕安生歇息,不能下床走动,这下可难办了。
“小二哥,能不能劳烦你去说一下,我们这实在是有伤在身,就不劳将军费心接见了。”九叔忧心忡忡的说,他也不知道让人将军吃闭门羹是个什么后果,可是他更不想陈焕今后几十年就当个瘸子让人指指点点。
“说过了说过了,廖神医正陪着将军正过来呢!!”小二没好气的说道。
正说话间,门外错杂的脚步又响起来,还伴随着零星铁器碰撞的声响。九叔赶忙将陈焕又扶起几分,正正的坐在床上等着将军进来。
先头推门而入的是两个持矛的黑甲士兵,威武的立在门两侧,接着领头走进来一个红衣将军,披挂上镌刻云纹,胸甲上有不知名的凶兽张牙舞爪。倒是没有戴头甲,像个寻常汉子一样梳着发髻,金色的发簪在门框里闪着耀眼的光。身后还跟着好几个不同装束的将官,不知道是卫兵还是同行的将军。
待到走陈焕床前,九叔已经双膝跪地拜在地上。陈焕也只能双手抱拳行了个礼:“小民陈焕伤在腿上,不便行礼,还望将军恕罪!”
陈焕一边行礼,一边偷偷打量这个亲自来探望他的将军,只是这瞄了一眼,陈焕的内心翻起巨浪。
朱唇玉齿,柳眉杏眼,虽然头上顶着个男性的发髻,可是这白皙若透的脸颊和垂在身侧的葱白玉指。
陈焕默默的吞了口唾沫,遭他娘的见了鬼了,这将军居然是个女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