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重重案件(1/1)
龚腾边开着车,边揶揄道:“果然你到哪都很受欢迎啊!要不阿辰打电话给我,你们俩都不知道得洗到什么时候。”
坐在副驾驶的许纳兰:“我深知了自己的错误,你就别继续挖苦我了。”
坐在后座的沈焕辰一脸茫然的看着窗外,怀里还抱着剩余打包的饭菜。
本想将姐弟俩载回家,突然龚腾察觉到蓝牙耳机传来的震动,按下接听键后:“好的,我马上过去。”
“嗯?怎么了”许纳兰疑惑道。
“你们着急回去吗?我打算先去处理一下事情。”龚腾说道。
“没事儿,我们也跟着去吧!阿弟,你嘞?”许纳兰看向坐在后面的沈焕辰,只见沈焕辰面色凝重的看向窗外,突然喊道:“腾哥,有人要跳楼!”
龚腾闻言立即摆动方向盘将车子停在路边,随即透过车窗看向外面,只见一大堆人聚集在一栋高楼下面。每个人驻足仰望,那高楼的天台边缘站着一位披头散发的女子,满脸沧桑,甚至黑发间有着些许白丝。
楼下的群众有位大哥见状赶忙掏起手机报警,有的人则是将自己的儿女拉走远离现场,嘴里还念着:“快走快走,要是跳下来砸到人,那就晦气了。"
还有一些人嘴里捣鼓着:“怎么还不跳啊,爬那么高,该不会就一直站在那吧?”
天台的女子没有听到楼下群众的流言蜚语,她此时的内心万念俱灰,唯有想着结束生命,她转头看向那坐落在远处的动物园,那是她和她的女儿经常去玩的地方,她看完最后一眼,眼中含泪的闭上眼睛,双手张开有所行动时,楼下的人竟开始激烈的讨论了起来,而其中的那位大哥,仍在不断的一边拨打着报警电话,一边歇斯底里的对着天台吼道:“别跳啊!别跳!”
他的声音终究抵达不到天台,她的耳朵终究听不到这个世界上最后的一声呐喊。而那些起哄的人眼中充满着不屑和冷漠,还有一丝嘲笑。
当她准备纵身一跃时,一只孔武有力的大手,将她拉了回来。她睁开双眼,眼前是位长相俊朗的男子,她试图挣扎推开男子,那名男子却死死的拉住她,见她如此胡闹,龚腾只好将她打晕。
而楼下见好戏散去,开始吵吵嚷嚷起来。突然一声呐喊从远处传来,只见一名长相标致的女子边喊边向这边赶来,后边还紧跟着好几名警察:“接到举报,有人在此起哄闹事,严重破坏社会秩序!”
群众见到警察来,赶紧闭上嘴巴,各个想着离开现场。许纳兰见此叫其他成员将他们拦下:“通通给我带回局子接受审查!”
“凭什么啊?”有几位民众站了出来。
“凭什么?你猜啊!带走!”许纳兰大手一挥,将那些人通通带到局子喝茶。
在一个角落暗处,一个人影默默的观察着这一幕,待那些群众被一个个送上警车后,他竟悄悄的跟了上去。
龚腾此时也抱着那名女子从楼道中走出,派人将她也带回了局子,并特意嘱咐腾出个房间给这名女子休息。
许纳兰看到此景,心中酸酸的。于是路上,一直坐在副驾驶上死死地盯着龚腾看。
下个目的地到了,正是动物园。说来也奇怪,周六本该是来动物园参观人数多的一天,可是今天却是冷冷清清的。三人刚下车,葛雷就上来领着他们去巡视场地。他们来到猴山查看,动物园老板正满脸愁容的在那走来走去,看见几个人来了,立刻上去说明情况。
最终得知近几周来,动物园里不断有动物失踪,尤其是今早发现猴山的围栏被开了个洞,猴王也不见了,石山上躺着许多猴子的尸体,鲜血顺着石缝滴落在草坪上,让人看的发怵,其余的猴子见到来人后,纷纷爬到石头山顶上,也没有了往日的活泼好动,猴山内充斥着凄凉悲伤。
龚腾向老板询问道:“负责猴山管理的工作人员呢?”
老板叹息道:“哎,早上来到时候发现他们个个晕倒在地,不省人事。”
葛雷从背包中掏出个纸袋,掀开纸袋,发现里面躺着一块徽章,他将徽章递给龚腾:“这是我们早上在猴山的铁网破洞处发现的。”
沈焕辰看了一眼勋章,只觉的有些眼熟于是便向老板询问:“除了猴山之外,还有没有其他动物有所丢失?”
老板回答道:“有!锦鲤、锦鸡、天鹅、番鸭。”
龚腾说道:“我们去那几处看看。”
老板即刻带领他们前往其他区域,询问得知丢了三支即将临盆的母羊,还有五只婆罗门鸡,最终几人来到“金鲤湖”查看。
龚腾一来到湖边,湖中的锦鲤纷纷向他这边游动靠拢,老板很是惊奇,要换是平常,这些锦鲤可是极其怕生,今日却是如此反常。
他自然是不知道,龚腾身上有着一股常人看不见的龙息,这对鱼类吸引力极大,尤其是锦鲤。老板说道:“我们这个湖起名为‘金鲤湖’就是因为这里养着十几条黄金锦鲤,平常这里是最受人欢迎的地方,可是近几周,不知怎么的黄金锦鲤越养越少,最终一条都没留下。”
葛雷俯身蹲下看着那些聚在一起的锦鲤,不一会儿察觉发出疑惑:“老板!你这湖里的锦鲤怎么都没有须啊?”
这让龚腾双眉紧蹙,突然蓝牙耳机再次传来信息,龚腾接听后,脸色严肃的说道:“是!我马上回去!”
龚腾挂掉电话后,对着老板说道:“这件事情我们警方会好好调查的,请你多给我们一点时间!”
说罢便派十几名警员留下巡查,一有发现异样通知他。随后便带上葛雷、许纳兰、沈焕辰三人回局子去。
许纳兰这是第一次见到龚腾如此严肃,也就默默的呆在一边,直至几人来到警局办公室,才得知近日发生了多起“小孩被拐卖”的事件。
许纳兰说道:“会不会是五财村的村民干的?”
葛雷摇头回应道:“我们之前在地洞的监狱中并没有发现小孩的踪迹。”
龚腾对着姐弟俩说道:“你们俩先回去吧,我要留下来整理构思一下今天所发生的事情。(转头看向葛雷)阿雷,麻烦你送一下他们吧。”
“嗯好,没问题。走吧~”葛雷招呼着姐弟俩。
三人刚走,一位警员就跑来对龚腾说道:“腾哥!下午接送来的女子,一醒来,就在警员房间中大吵大闹,跟发疯了一样,还有着自残行为的倾向!”
龚腾把刚脱下的外套,又披在了身上:“走,去看看。”
车上,葛雷对着姐弟俩问道:“对了,听腾哥说你俩去饭馆吃饭,忘记带钱?”
许纳兰说道:“哎~别提了,早知道不点那么多了。”
沈焕辰听到“饭馆”二字好像想到了什么,他看着旁边从周六饭馆打包饭菜回来的袋子,袋子上的图案,让他联想到了下午去动物园猴山见到的那个徽章。突然一道灵光从他的脑海中闪过。
于是他便向葛雷问道:“雷哥,你听说过一道叫“龙须凤爪”的菜吗?”
许纳兰也想起来了:“对啊,那道菜好贵,一份要4000多!”
葛雷听到价格后也被吓到了:“多少?4000多!这家里得有矿才吃的起吧!这菜我倒是没听过,不过我稍后可以问一下腾哥,他之前有陪局长去参加“国宴大会”,这么贵的菜,应该也是国宴级别的吧。”
闽安市内,一栋富丽堂皇的别墅坐落在一处高山密林中,旁边有着清泉飞瀑,犹如度假胜地。别墅餐厅中一位中年人,正享用着餐桌上的美味佳肴,熟练的用着刀叉,分割着盘中的那饱满多汁的肉块,一口下去唇齿留香,一脸的满足和享受。这时他的旁边也来了一位中年人,那中年人一手搭在腹中,对着那用餐的男子微微鞠躬,一手端着盘子,盘子中央摆放着一盏酒杯,杯中有着红色液体,一旁还有着一块餐巾,用餐男子接过酒杯将红色液体一饮而尽,拿着餐巾擦拭着嘴巴。
待用餐过后满脸笑容的看向一旁的男子:“山田先生,你的这套食疗真不错!自从吃了你给我安排的食疗,精神倍增,就连困扰在我身体上多年的病症也随之缓解。”
“老爷,这是来自我们樱和的独特食疗,传言不仅可以消除疾病、强身健体、还可延年益寿!”山田先生恭敬的回复道。
“哈哈哈哈!若是将此食疗向餐饮界推广,我们公司必将从此扬名天下!”中年男子说道。
眼前的这名中年男子名叫许豪强,手下经营着多家饭馆餐厅,梦想是将自己名下的餐饮品牌推广全天下,可就在一两年前,查出身患疾病,为了保全性命,搬到山林中居住。就在几个月前,有位自称来自樱和的中年男子来到家中,他名山田幸木,说他的食疗可以为他治疗疾病,许豪强抱着试一试的心态采纳了他的方法,刚开始他对这套食疗还是很抵触,可是为了自己的梦想,决定冒险一试,这一试可不得了,山田先生给他的这份食疗,竟出奇的好,食物鲜美无比,只吃一口便让他深深陶醉,关键的是,他也察觉到自己的身体状况正在逐渐好转,于是便将山田先生留了下来。
而沈焕辰和许纳兰去的那家新开的饭馆便是许豪强所经营的。其中的那道“龙须凤爪”便是食疗之一。
夜深了,打烊的饭馆中仅剩服务小哥一人在厨房打扫,其他员工以锻炼新人的借口将工作交给他后便走了。
服务小哥叫林安生,性格腼腆内向,来自赣春市,为了顾弟弟上学,独自一人出门打工,来到人生地不熟的闽安,好不容易找到份服务生的工作,却经常上错菜,导致老板大发雷霆,其他员工看他瘦小也经常欺负他。
终于收拾好了,他关上店门,独自向着自己的租屋走去,冷清的街道,凛冽的寒风,加上饥肠辘辘的身躯,让他不禁全身发抖。只要穿过前面的十字路口,就是自己的小租屋了。
突然他察觉到路口边站着一位小女孩,越走越近,小女孩抽泣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他向周围看了环视了一圈,发现就小女孩低着头孤零零的站在那,于是他便走到小女孩身边问道:“小妹妹,你怎么自己一个人在这啊,你的爸爸妈妈呢?”
小女孩听到“妈妈”二字,便哭了起来:“呜~~呜~~妈~~妈~~”
看到小女孩哭了起来,林安生便安慰她:“别哭别哭,你饿不饿,哥哥去给你买点吃的。”
而小女孩仿佛就跟没听到似的,依旧在那哭泣:“呜~~呜~~妈~~妈~~”
林安生见状也不是办法,这么冷的天,一个小姑娘独自站在路口,恐怕会着凉,于是便对小女孩说:“小妹妹,这里冷,哥哥的家就在不远处那,先去哥哥家好不好?”
可是当他接触到小女孩的皮肤后,被惊到了,冰的刺骨!
林安生心中想到:“这么冷!这小妹妹一定在这站了很久了,不能再站下去了,不然非得出事不可。”他有看了看周围,心中:“这里有监控,要是将她抱回去,恐怕会被误会。”于是他便对小女孩说:“小妹妹,你在这等哥哥,哥哥去去就回!”
说罢便迈开大腿向小租屋方向疯狂赶去。待他离去,小女孩抬头看向那寒风中渐渐远去的瘦弱背影,她那可爱的小脸在清冷的月光中显得格外苍白,一个长得高高瘦瘦头戴帽子的人影出现在她的身边,牵着她的手与小租屋背离的方向走远而去。
待林安生抱着棉被回到路口时,发现小女孩早已不见踪影,心中想到:“应该是她的家人把她接走了吧。”想到这,林安生感觉如释重负,抱着棉被一瘸一拐的走回去,他的脸不知何时多了一块淤青,膝盖也破了个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