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那是心中的悔（1/1）
一轮未落的夕阳对着新月映照在西落之地满地碎裂的光阴，新月携带星光占据整片天空，允笙又一次从药泉中起身，现在她已经五岁了明天就要去测灵根了，她自己心中也有个底，希望明天不会有太多意外。
宗族室内二十来名长老围着允笙各种各样的东西玩具都塞给她，这些长老意外的发现他们的小少主格外的聪明要是好好培养绝对不差。
允笙看了看这个：“不要。”玩过了。
又摸了摸另一个玩具：“不好玩。”一下就解开了。
“算了吧长老爷爷们，我一会不是还要测灵根属性和灵根品级嘛，你们歇一会呀。”允笙看着一群健硕的老年人，是不是自己之前折腾太过了这才让他们如此？
曲宣显处理好公文就赶过来，看着被围在自己很是无助的曲雲笙嘴角一弯，没想到她这作天作地的女儿还有这么一天，“各位长老可以开始了。”一句话把允笙解救了出来。
遇到正事这些长老就按照他们的顺位站定一群人浩浩荡荡出发去曲家测灵台，测灵台如果没有长老带领是不允许进来的，现在的测灵台被下了一层层封印就怕像之前测血脉纯度时闹的浩浩荡荡的。
允笙没有太大压力灵根属性和品级在上一世都不太重要，上一世起元大陆灵气充裕大多数孩童一出生就是入初境中期没有开灵脉一说，有点小钱的家人从怀胎还是就养胎这样的话出生的小孩直接就是入初境巅峰，而允笙上一世一出生就是启学境中期，没办法谁让自己那爹娘牛批把自己带飞。
灵根分为五行灵根金、木、水、火、土，还有衍变五行灵根雷、冰、风、净化、吞噬其他稀少灵根。
允笙站在测灵石前一股暖洋洋的气息在身体内游走，测灵石一闪一闪的亮着各色一闪而过又混杂着最后诡异的互不干扰的在测灵石一闪一闪。
？
？？
？？？
“这是？嗯……”他不敢说。
“有点像是五行……”他也不敢。
“五行杂灵根？？？是不是测灵石出了问题？”曲未习不敢相信他们的少主是五行废灵根！
“对对对，一定是测灵石出现了问题，小少主我们在测一次哈。”其他人连忙说。
旁边的曲宣显脸色冷冷的在他附近的几个长老默默挪了挪位置。
允笙再次把手放上去，各种颜色在测灵石中一闪一闪。
这下是彻底沉默了。
“要不测一下灵根品级？”曲楼憬提议道。
”哈哈哈可以可以，还是憬兄可靠！”那人拍了拍曲楼憬的肩膀。
允笙转身就去了测灵根品级的台阶上，手放在灵柱上过了半盏茶时间灵柱没有亮，允笙把手拿起来又重新放下然后灵柱噌的一下亮了起来飞到顶端。
长老们看着这一情况内心疯狂尖叫一定得是高品级啊！
最后灵柱停在了精品这一刻度，就比中品好上一个品级。
她耸了耸肩，没办法咯，灵根品级分为中品、精品、极品、天品四个品级她能是精品就不错了。
“我让人去找洗灵丹。”说完他就溜了，几个长老见状也找借口跑了，谁没看见曲宣显那眼神都能杀人了，泄露的威压让人发寒。
“曲雲笙。”曲宣显冷冷的喊着她，他疯狂给自己洗脑这是自己女儿不能揍不能揍不能揍，揍了媳妇会生气，他就想不明白为什么是五行杂灵根，韩茹箐是风系单灵根自己是雷系单灵根什么生出个杂灵根的？
允笙得意洋洋的说：“爹爹这不是很酷嘛，要是我用杂灵根修炼的很厉害别人就不会觉得杂灵根不行了啊。”
“诡辩！你这是诡辩！你身上还有封印你知不知道啊！杂灵根你知道是什么概念吗？你要花费别人十倍百倍的努力才能提升那么一点点！你境界不够就不能更改封印你会死的啊长生。”曲宣显紧紧抱着曲雲笙，他是一个父亲他想让自己的女儿活着，为什么上天不肯开开眼眼。
允笙心一下子就揪起来，她拿她的小手拍了拍曲宣显的头，“爹爹不用担心我，每天跟爹爹和娘亲在一起我就很开心。”此时此刻的曲宣显多么像一个父亲啊，也许他是爱自己的孩子的，可他掺杂了太多太多，是利益，是权谋，是希望，是脸面……她是曲家的女儿可以每天无忧无虑，可她偏是曲家小少主，她必须优秀。
她是时候考虑自己要以何种人设出现在众人面前了。
?
李婷桦带着愁眉苦脸的曲雲笙去往外城的一处佛寺赏花，“小少主您这是怎么了？能不能告诉我这个朋友呢？”
“唉。”允笙长叹一口气没有说，这要如何说，说出来让李婷桦徒操心罢了。
“行啦，我们今天去看花怎么样？听说那边的海棠花都开了。”李婷桦看着越来越近的路程手心微微冒汗。
允笙心中正想着事没有留意李婷桦今天奇怪的举动。
曲径幽幽暗香粼粼，花间提壶不遇真仙。一瓣叶一瓣花，两厢不顾重华。天水人之间，隔雾取棠花。
此处的海棠花艳丽芬芳馥郁好似允笙初见时那位大美人身上的味道，允笙随手摘了一朵野花让随行的小僧把花裱框一会带回家去。
“小少主你怎么不摘海棠花啊？今年的海棠花可比往些年的要漂亮。”李婷桦手心中捧着几朵开的正艳等我海棠，花瓣上的水珠落入泥地里。
“啊，明年再摘也行，那野花也不差。”允笙觉得花得开着才好看，花谢了那美好的模样只留存在记忆中时不时回想才觉得原来那花如此好看啊。野花哪都有不知名的花都是野花。
允笙和李婷桦吃了素饭在寺庙的包厢中玩了几局棋就收拾东西下山了，李婷桦开开心心的那着裱框好的海棠花说：“这是我第一次拿到那么好看的裱框花！”之前只能拿一只还裱框的歪歪斜斜没几天就不能看了，而这个框架不仅精美裱框的花足足有七枝。
允笙看她如此开心就没有说那些扫兴的话，有些事没必要什么都要让人知道，自己开心就行。
“走吧，回家咯。”允笙抬腿就往山下走，马车就停在山下走一段路就到了。
李婷桦心里泛起纠结，她知道这裱框花能有那么漂亮是因为小少主啊。
一念善一瞬恶。
“小少主！”李婷桦终是喊住了她，“要不我们今晚就住这吧，这后面有个池塘可以钓鱼，还有山泉小兔子……”
“随你，让人回去通报一声吧。”允笙正不想待在家里看着曲宣显和韩茹箐一会吵架一会甜蜜蜜一会拿她说事，还有每天学这些学那些，烦的。最好能晚几天再回去。
李婷桦松了一口气推了推自己侍女让她下山去通报，这样就好了。
晚上夜星繁，蓝月圆，乌云冒出把月亮遮住，闪电和雷声相互呼应着你来一下我来一下，允笙睁开眼睛，她最烦打雷闪电了，什么风啊雨啊这种天气很让人生厌。
佛寺关闭的大门闯入一批陌生人，他们高大带着刀漫无目的的寻找着。
“啊！你们放开我！”
隔壁传来李婷桦的尖叫声。允笙爬起身立马躲进衣柜里，果不其然她房间的门被人推开，几个黑衣人在房间寻找她的踪迹。
“快出来，我们保证不伤害你。”一个人压着声音说。
他们知道这个房间里住的人是谁？
衣柜门被打开允笙没有逃过一劫，她和李婷桦被扔进柴房，两人双手双脚被绑的严严实实嘴巴里还塞了破布。
李婷桦惊恐的看着他们，这不应该啊！她们没有回家也没有走那条路为什么还是会被绑。
允笙皱着眉头看着几个像是土匪的家伙他们至今没有说过一句话把人绑了扔柴房，寺庙里火光一片刀刺入血肉的声音无比清晰。
“老大庙里的和尚全杀光了，这俩小娘们怎么搞？要不……”一个脸上有一条疤的男人猥琐的奸笑看向柴房。
被他唤作老大的人给了他一拳说：“发骚自己去花巷，我定的规矩你忘的一干二净了？”他狠狠看了那名小弟一眼就离开柴房附近去清点钱粮。
“呸！什么玩意叫你一声老大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什么狗东西！”二皮子作势一拳打向他老大离开的路口，他也就敢这样发泄一下自己心中的怒气。
柴房里李婷桦和曲雲笙身上的东西全被搜刮干净，等外面没有动静了允笙示意李婷桦背过身靠近自己她摸索着绳结的形状试着一点一点解开不仅要解绳结还要提防那些人会进来，一旦进来发现她们试图逃跑下场会很严重。
“小少主可以了吗？”李婷桦急的满头是汗是吓的也是害怕，这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这些人看着不是父亲安排的那批人，这下真出事了。
“别慌一定有办法的，一会柴房外面没有人我们就钻出去，往山林里跑，山下应该都是他们的人。”允笙分析着神识分不出去多远只能观察柴房附近。
绳索被解开李婷桦欣喜的解着绑在自己腿上的绳索，她解开后连忙帮曲雲笙解还没解开允笙察觉到有人进柴房了惊呼道：“有人来了！”
眼看着快要解开的绳索李婷桦又重新给曲雲笙绑上，门被推开了那一刻她推倒曲雲笙自己站起身看向门口。
“哟！臭娘们想跑？”二皮子刚刚想顺一点东西自己藏着却被发现当众挨骂那群兄弟嘲笑的嘴脸如同鬼魅般刻在他脑海中本来想躲个懒却看见不得了的事，“居然想跑！”他给了李婷桦一巴掌把她掀翻在地李婷桦尖叫一声倒在地上脸立马肿了起来嘴角流出鲜血，显然这一巴掌携带着灵力。
“你是不是也想跑！”二皮子拎起允笙发现她绳结还好好的，他不经意扫过曲雲笙的脸眼神毫不掩饰打量手渐渐往上伸。
倒在地上的李婷桦看到这一幕爬起身猛的一用力把二皮子撞到，自己趴在曲雲笙身上偷偷解了绳子。
“还敢撞我！”二皮子一脚踢了过来踢在李婷桦的腰上她忍不住发出痛苦的哀嚎。
“阿桦姐姐！”允笙没有想到她会这样做，眼泪不知不觉浸染眼眶！“来人啊！快来人！有没有人来救救我们啊！来人啊！”
允笙朝外面大喊，再不来人她俩都得死。
“你再喊！我撕烂你的嘴！”二皮子他一巴掌打在允笙脸上，此时她觉得晕乎乎的耳朵流出鲜血。
“小少主！”李婷桦暗暗蓄着灵力只希望这个人境界不会比她高太多。
允笙也察觉到灵力波动扭动着靠在墙上站起身朝着二皮子说道：“你知不知道本小姐是谁！要是让我爹娘知道你们绑架我你们就等着被剁碎喂狼！”允笙把混沌之力抽出一部分分割出一个空间包裹住李婷桦蓄着的灵力不让二皮子发现。
“哟哟哟还本小姐是谁呢，在这你就是我的狗，你摇摇尾巴我就给你一根肉骨头！”他再度想靠近曲雲笙，而他身后的李婷桦把灵力化为利刃对着二皮子后心直击！灵力有混沌之力的加持发生了不一样的意外二皮子没有受到任何伤害而是看着她们癫狂的大笑着开始神志不清。
“哈哈哈哈哈哈哈！都是我的！我才是老大！”二皮子眼睛开始翻白四肢抽搐，嘴边开始流血他挺直的直面的倒在地上。
“这是……”对于这种情况允笙也是不解，没想到意外操作还能有这效果，她以为用混沌之力包裹灵力别人察觉不到灵力的波动还可以用作偷袭，可配上别人的灵力还有中毒发疯死亡这一效果她是没想到的。
“走！阿桦姐姐你怎么了？”允笙拍了拍李婷桦，“我没事，我们走。”她说话断断续续的靠着曲雲笙拉着才没撞到墙上。
“这边！”允笙一直用精神力查探周围有没有人，允笙拉着李婷桦躲过几批在寺庙里闲逛的土匪惊奇的发现这些土匪都是开了灵脉的幸好境界不高。两人走到一间废弃的小楼李婷桦腿一软跪倒在地上允笙扶着她背贴在墙上，她精神力快耗尽了而李婷桦显然状态不好。
“阿桦姐姐你怎么了？哪里疼？”允笙看着李婷桦正盯着她，两人的状态都很不好身上的东西都被搜走连根簪子都没有。
李婷桦撑着身子坐好从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信号弹，“小少主我啊怕是走不动了，这个可以……额啊。”说着她呕出一口血。
“阿桦姐姐！你撑住！我们一定可以逃出去的！你想想我以后带你吃香喝辣的日子要什么有什么这些还没有实现！你别睡过去！”允笙压低声音一声一声唤着李婷桦的名字。
“好啊，这可是小少主允我的……”李婷桦满嘴是鲜血还想着笑一笑让曲雲笙别那么担心可她真的没力气了，于是她说：“小少主这个是小型信号弹洲主府的人看见了就会寻过来，你可要带我回家啊。”允笙小小的身子抱着李婷桦摸着她越发冰冷的手，“阿桦姐姐你等我，我去找出去的地方带你离开，一定要坚持住！相信我。”
相信吗？
“我信，你可是小少主。”
信的，她的小少主可是一次次把她从泥潭里拉出。
洲主府内她母亲是一名歌姬生下她没多久就被折磨死了，从小到大过着如仆役般的生活直到长大了面貌长开被洲主注意到成为所谓的洲主府的小姐，有了新的名字，可以吃好穿暖不用挨欺负。享受这些好东西只是因为自己是一件可以估价的物品，洲主府送出去的好东西也是监视。
她一开始是准备送去一位权势很大的医家的医师手中成为药人。
搭上曲雲笙是她故意的，能留下来是意外，以曲家的人如何看不出来自己的小心思就因为小少主的一句这个姐姐很好。
她留了下来。
陪在小少主身边之前嘲笑她的人眼神惶恐的看着她，暗地里毁坏她东西的人被发卖，有人说她是曲雲笙的狗她的小少主会废了那个人的嘴。她这一生太苦了，上天是不是开了眼让她留在小少主身边过一段好日子，可这日子太短了太短了，奢求着这好日子再长一点……算了，她李婷桦也没有白活。
她看着曲雲笙走出小楼，秀发被风吹动着小小的身影没入夜色。
“小少主你要逃出去啊……”李婷桦声音沙哑强撑着身子起身朝曲雲笙离开的反方向一步步走去，海棠花染上血色，夜不再寂静。
允笙拼命往前跑，她抬头看向墙外的林子，快到了，再快一点。
拐角处的小门被锁上允笙用力扯着生锈的门锁，她低头看见一个石头弯腰搬起来一下一下地砸着，门锁松动允笙脸上染上喜色更加用力的砸着，生锈的门锁被砸开，她推开门看了看外面漆黑一片重新把门关上锁只是装模作样的挂着她重新折返回去找李婷桦，一路上她小小翼翼。
脚步慢下来，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出来的时候还能碰到一两个现在一个都没有，太奇怪了。
她压下心底的不安加快脚步跑回小楼，幸好小楼离那道门不远几段路就回到了。
“阿桦姐姐！我回来了你怎么……”允笙看着李婷桦原本靠着的地方空无一人神色慌张，“阿桦姐姐！你出来啊！”允笙不管不顾的大喊，她知道了，知道为什么回来的路上没有人，允笙拉开手中的信号弹随便翻了一根棍子跑了出去把最后一丝混沌之力掏空，附上精神力的混沌之力快速扩散允笙“看”到灵力的波动她快速往那边走一边算着如果冲破封印开启灵脉的灵力爆炸能不能带着李婷桦逃出来。
一定能。
只有入初境巅峰的李婷桦伤痕累累的趴倒在地上，衣不蔽体土匪恶言碎语的调笑着。
就在刚刚她躲躲藏藏的出去，寺庙里已经发现二皮子死了她们两个还跑了现在全寺庙的流匪都在找她们，她走了没多久那个小楼已经被发现。
李婷桦还是没有逃过被发现的命运。
“还有一个呢？小妮子那个小的去了！”一个人恶狠狠地拿着武器给了她一击，李婷桦身上的护身法器都被收走硬生生挨了这一下。
“哈哈哈。”她低笑着，“人是我杀的要杀要剐冲我来！”
血从嘴角流出，她没有武器，没有人帮忙，她要坚持等小少主跑出去一切都结束了。
她已经无颜面对小少主了，小少主怎么这么傻，怎么好骗。
各种武器打在她身上，鲜血一直流。
“你瞧瞧，多可人啊，乖乖听话就好了。”
“口味真重死人也感兴趣。”
老大冷漠无情的说：“杀了吧。”他扭头准备让兄弟们把获得的东西抬回山里，他回头的时候愣了一下，他看见了曲雲笙，“这怎么还有一个小丫头？”居然回来了。
“阿桦姐姐！”
刀没入李婷桦的身体，李婷桦听着曲雲笙撕心裂肺的声音，是她幻听吗？死前的回忆？
允笙不顾土匪诧异的眼光冲上前跌坐在李婷桦身旁，看她浑身是血不敢动她。
“阿桦姐姐！你坚持住！”允笙低语着。
“嘁，你这个小丫头不怕下一个就是你吗哈哈哈哈。”刀贴在曲雲笙的脸上，冰冷的刺痛曲雲笙的心，随着李婷桦一点一点冷下去的体温曲雲笙灵根的封印一点点破碎。
“小少主……”保重……
“阿桦！”允笙不可置信的看着生命一直在流失的李婷桦，她用功德之力保留了李婷桦的身体希望能有办法救活她。
可生命力还在流失身影也渐渐化为虚影，允笙再次用功德之力保住了李婷桦的遗体，少女的身体残破不堪，生前不知受了多少欺辱，脑海里闪过一次次回忆夹杂着奇怪的记忆，好像有什么人也曾这样倒在她面前，她无能为力。
“帝允你可以的！我们相信你！”
“阿桦！”陌生的声音越发清晰，她可以的！大家都相信她。
“啊！”
封印破碎疼痛刺激着灵脉，她没有压制灵脉开启时的冲击，二十来个入初境的土匪被冲倒在地，连续三次冲击曲雲笙境界直接冲到入初境巅峰，她抄起刀一刀一个杀着。
她是曲雲笙还是允笙，面前的是人还是恶兽。
暴涨的灵力冲刷着曲雲笙的灵脉精神力不足导致她一度疯魔，不管是谁是什么，她提刀上去就是一顿砍。
雨洒落在地上溅起一阵尘土一摊血水，全场唯一的存活者，曲雲笙拖着没有生息的李婷桦来到屋檐下避雨，“阿桦姐姐你醒醒啊，我回来了……”体内乱窜的灵力让曲雲笙身上每一处都在叫嚣着疼，境界跌落至入初境初期口鼻鲜血直流，李婷桦的身体已经僵硬回不来的事实已定，她闭上眼睛看见自己身处一片迷雾中。
“你刚刚为什么不理我？”允笙透明的灵魂再次回到初见天道意识的地方，她明明一直呼唤着天道意识希望祂能出现救下李婷桦，祂愣是一个屁都没放搁着装死。
“吾没办法应允汝的呼唤。”
“为什么？”允笙不解。
“吾只能救汝，其余人的生死与吾无关。”
“为什么不可以！只要你能救她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成为新的天道又如何，剥离情感又如何，孤独的活着又如何……”功德之力修补她残缺的灵魂破碎的识海断裂的灵脉却救不回她的阿桦。
“小少主为什么不开心呀？”李婷桦托着下巴看着不开心的允笙说着话本上的趣事逗她笑。
“小少主你看，花灯，我每年都来陪你看祈元节的花灯。”李婷桦指着桥下的花灯。
“哎呦，小少主可真难为你了。”李婷桦抱着允笙眼睛崇拜的看着她。
“小少主这是雪梨膏。”李婷桦拿着雪梨膏，手上还有几个燎泡。
“哎呦！我的小少主你这是怎么了？”李婷桦满眼担忧的看着允笙。
“啊啊啊阿桦姐姐你不能笑我！”
“哈哈哈哈好，我不笑哈哈哈哈。”李婷桦大胆的捏了捏允笙花了的脸。
“小少主……”对不起。
本章完。